他们两现在挨得很近，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那种。
她能感受他的目光炽热，也能感觉自己的心正在猛烈跳动着。
气氛寂静，贺钦凡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喉咙滚动出口：“都不会。”
“哦”。纪柯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给贺钦凡讲题的时候她心不在焉的，硬着头皮的讲了一道题。
贺钦凡倒是很享受，目光不收敛的盯着她看，时有时无的嗯两句，敷衍她讲题的样子。
骄阳正好，窗间透进来的光晖撒在他们的身上熠熠生辉，样子青春张扬，欢喜毫不遮掩。
时间飞跃到了星期三，贺钦凡近几天都没去过网吧了，而是在学校拿着书乖乖的复习，教室的人都惊了。
十七中的人都知道他贺钦凡不爱学习，喜欢混迹网吧、酒吧，各种场所，从不会出现在学校，除了干架才会偶尔现身，这几天的频繁出现，让人不经诧异。
一直到学校的人天天撞见他跟在校花纪柯的屁股后面，才知原来凡哥是遇见真爱了。
后来十七中传开了一句话。
凡哥的信仰唯纪柯。
期末考完后，就到了星期五，十七的人都解放了，三高的人也终于要步入大学，又或者是留在平镇继续浑浊的生活。
站在校门外的纪柯与贺钦凡并肩而立，她看着学长学姐拿着行李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时间流逝的太快了点。
还有一年的时间她就要远离这座小镇，忽的涌上来的情绪，眼间红了一圈，留下了一滴咸腥的泪。
一直到漫流到嘴边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她抬起左手想擦泪时，却被贺钦凡温暖又细长的手握过。
贺钦凡握着她抬起的手，凉意俄顷满溢在他手间，眸子轻瞄了一眼她的眼睛发觉人哭，他心慢了一拍，没有犹豫搂着肩抱过，抵着她的头顶，声音温柔细腻的开口：“别哭，我的错。”
纪柯愣了一下，回过神闷在贺钦凡的胸膛疑问：“你道什么歉？”
“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只是见不得她哭，她一哭他的心就开始摇摇欲坠，往下沉，话也是无意识的脱口而出，不由得手攥的更紧了。
心告诉他。
如果她哭那一定就是我的错。
纪柯从他的怀中脱离，破泪成笑的摇了摇头。
应该没有人想到放荡不羁的贺钦凡又朝一日会跟人道歉。
酝酿了很久纪柯开口：“我送你回家吧。”
“……”。
贺钦凡眯着眼看着她，有点怀疑她是不是脑子哭坏了，讲话都开始一语惊人了。
看她红着的眼眶才松懈，耐下性子声音低沉柔和说：“下次。”
“好，那我回去啦。”
纪柯伸手将手里的一颗水蜜桃味的糖塞给他，见他接过她才抬脚向右走。
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他收回眼朦从兜里拿出一包新买的烟拆开，抽出一根扒在嘴边，点燃深吸。
风不知从时飘起，烟雾飞扑，孤独、颓废感在他脸上越发显目，方才的仅有的几分柔和渺无踪影。
他侧着头，向那个巷子望去。这漫漫人生确定挺难熬的，还好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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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纪柯是被纪大伟的电话吵醒的，听见铃声的她闭着眼，伸手乱摸床头边，摸了三下，还是没能摸到，她皱了眉睁开左眼，渍了一声拿起手机放在耳边。
“喂。”语气不耐烦，大清早的打扰她做美梦。
“柯仔，你什么时候结束呀？”
昨天下午一回家，纪柯就发的消息给纪大伟说她暑假可能会去他那玩几天，结果今天才回个电话。
想到这纪柯直接坐了起来质问道：“你昨天干嘛去了，没看微信吗？”
“昨天晚上应了个酬，喝多了就没看，这不给你打电话了嘛。”
拿手机看了点眼时间已经八点了，看成绩的时间是在九点到十点。
纪柯将手机夹在头和右肩的中间，开始穿鞋打算去学校。
其实也不急，主要是想早点知道自己这几天复习的成果，二来也能早点过去纪大伟那。
“我应该能赶过去吃个中饭。”
“行，要我过去接你不？”。
穿好鞋后，拿过手机，想了想说：“不用了，我顺路看看奶奶。”
“好。”
之后挂了电话，纪柯叹了口气，抬头向门外看小狂就一搭一撘的跑过来，扒在自己的左脚上，这小家伙正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依依不舍的样子，像极了贺钦凡上次蹲在她家门口的样子，惹人心疼。
她蹲了下来摸着它软和的绒毛，轻笑着说：“都忘了还有你这个小家伙。”
站起身将它抱在自己的怀里中，想了想到底要怎么安插小狂，想了半天没有得出结论。
突发奇想，要不把它丢给贺钦凡去带几天？
“我让你去那个哥哥家住几天好不好？”她拉着小狂的脚问，可是这小家伙不听话的脱离她的手掌之中，一直在乱动。
柯见它躁动，立马放了下来，这小家伙好像不太愿意，但是也没有其他人能让她放心。
她站起身，换下了睡衣。
换了一件黑色带英文字母的短袖和一条韩系微喇叭牛仔裤，脚上踩着一双纯白的运动鞋，瞬间清纯的风范从骨子里散发，特别是那几颗微细的黑痣恰到好处。
以前的附中的同学总是说她长的像韩剧里清纯的女一，但是自己每次都会不好意思的淡淡笑着说我与她们差太远了。
纪柯洗完漱，帮小狂套上的狗链之后就拉它一起出门了。
一同漫步在盛临街上，不一会儿就到了学校。
到了十七中门口就撞见了田甜，她今天也没穿校服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褪去了平常妩媚的神态，让纪柯一瞬间认不出来，有点卡哇伊。
“柯姐。”
田甜到了纪柯的身旁，挽着她胳膊笑着叫了一声。
她低头指着小狂说：“这狗好可爱，叫什么名字呀。”
纪柯：“小狂。”
田甜蹲下身摸了摸小狂的头，片刻起身说：“走吧。”
两人同脚的进了校门。
五分钟的就到了教室，教室的人只有一半等人，有些估计是不会来了，十七中混子众多，成绩自然不会有很多人重视。
成绩一般都会在本班由班主任公布，所以他们要稍等会儿，等老师来。
纪柯意识下的看了一眼贺钦凡的位子。
空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来，她扭过头没再往下想。
课桌低下的小狂正趴在纪柯的脚上，乖巧得不像话，她笑意暖暖。
直到她感觉身旁有黑影笼罩她才侧着头看。
没想到贺钦凡居然来了。
“好啦，我报一下成绩。”钱主任的声音传来，她愣了一秒之后回过头看向讲台。
贺钦凡趴在课桌的边缘看着纪柯脚上的小狂，倒是一点也不在乎成绩问：“你把它带过来干吗？”
声音带着一丝的沙哑，可是早起的缘故。
纪柯的像是没听见他的说话，眼睛一直盯着讲台，贺钦凡被她忽视弄的不爽，伸脚的轻踹了一下纪柯的凳子。
“等会儿。”纪柯急着握住他靠着的手肘。
贺钦凡眉间顿时顿住，反应慢了一拍的缓缓出声：“行。”
“先报前五名。”老钱拿着的A4纸摆正，继续道。
“第五名，纪乐，总分560。”
纪柯顺着举手的人看第一排第一个，是班上最胖的。
“第四名，江景，总分561.5。”
是那位问问题的班长，江景。
“第三名，阿城，总分587。”
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纪柯眉角上扬，有些意外，平时看不出来他成绩还可以，但如果在附中，可能都不配在尖子班。
“第二名，陈青集，总分600。”
念到这的时候钱主任停顿了一下。
纪柯也跟着紧张，怕自己拿不到名次，不知不觉手抓的更紧了。贺钦凡拉着她的手往下握住。
“第一名，贺钦凡，总分610。”
纪柯震惊的看向贺钦凡，一下子又笑着出声：“恭喜，第一名。”
教室里的目光齐齐的看向他，眼间透露着不可思议。
十七中的都知道贺钦凡考试从来都是只考数学，其他的都是吃零蛋有时还不会来，这一下子惊艳了所有人。
丝毫不敢相信贺钦凡这样的混子，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考到第一，一直只知道他数学厉害，是真没想到，学起其他的，也毫不栗色，只能说爱情的力量真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