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完,贺钦凡一个吻就落在了她的嘴唇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像是被贺钦凡施了咒语,定住不敢动。
贺钦凡拉着她的手松开,抱着她抵在教学楼的有个墙角边上亲了一口,一发不可收拾。
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嘴巴,他就想亲她,借此机会发泄自己心里的委屈,忘了他说的话,还对着他发脾气,对她真的够好了,耐着性子等她,没发火。
从此之后对纪柯贺钦凡就只有三种反应
1.有了点他学不会的耐心
2.满满的欲望
3.见不得她哭
他这次没有用像上次那样凶猛,衔接着一丝的柔情。可纪柯只感觉自己身体不受力,瞬间软在了他的怀里。
贺钦凡好像没有打算要放过她的意思。
修长的手盈盈一握她的腰间在蜷在怀里,让她不为所动,越发深情投入。
烟味在她的口中弥漫,贺钦凡身上自带的清新味环绕在她的周围。
她居然一点也不觉得他身上的烟味刺鼻,好像早就不反感他的存在。
她想她一定是疯了。
纪柯开始急了,开始抵抗,用力的推了一下贺钦凡的胸肌。
贺钦凡见她反抗,理智稍醒片刻松开她的手,右手抵着墙壁。
俯身又轻吻了一下,看着游神纪柯,盯了顷刻。
啧了一声:“给你提过醒了。”
——
教科楼的另一旁
朴燃望着自己追了很久的贺钦凡正在深情的吻着另一个女孩,又亲眼看着他拉着她的手走远,她不敢多看,背过身捂着嘴,无声的哭泣。
正是傍午六点,夕阳西下。
十一中被黄昏照满着,看似安逸,却有人无声低咛。
有人永无止境的跑步,有人还在原地。
终于不在哭泣,她跑到十七的跑道,围着跑了一圈,她在放弃,她应该寻找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光。
她朴燃在冬季的二月二十五号曾热烈的喜欢着贺钦凡,截止到今天六月二七号的夏季结束。
☆、14
纪柯是被贺钦凡拉着走出校门的,她全程皱着眉,自己莫名其妙被他吃了两次豆腐,还要被他牵着鼻子走,心里有气但又不敢说。
校园门口站着等了许久的阿城、林正和倪娜,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们两身上,一个脸色像是较满意,一个一脸的嫌弃。
心里都有点数,隔这么久才出来,不简单。
倪娜上下打量着贺钦凡的脸,发现有点不对劲,嘴角好像被…咬破了,又打量皱着眉的纪柯,心想这妹子挺猛的呀,瞬间笑出了声。
“凡哥是被蚊子叮了吗?”倪娜笑眯眯的问。
贺钦凡朝旁边的纪柯仰了仰头,但就是没说话,似乎是在说这位同学的杰作。
阿城扒着贺钦凡的肩出声:“走吧。”
“去哪?”。纪柯仰头问贺钦凡。
“娜姐前几天开的店,去玩呀,凡哥没跟你说吗?”倪娜在平镇开了一家酒吧,名叫繁花club,本来是在明市做生意,可惜不太理想,所以就打包回府在,平镇开了家小酒店,开销不大,又轻车熟路的,挺好的,她也正年轻比贺钦凡大一岁,二十岁也是花一样的年纪,但平镇是她拥有青春的地方。
和贺钦凡赌注就是赢了免费请喝酒,不醉不归的那种。
纪柯摇了摇头说:“我要回家。”
她的作息时间这个点是要回家的,而且自己和他们又不是一路人,所以她不会去的。
“小朋友,给姐姐一个面子好不?”倪娜朝她眉眼一笑带着撒娇的意味。
她总觉得倪娜不像是坏人,而且长的漂亮,性格又豪放,跟她相处你不会觉得有压力反而很想和她接近,纪柯开口说:“你长的很漂亮,但是我还是不能去。”
倪娜仰头一脸的笑意,小姑娘说的一本正经的,可爱死了。
“你这女朋友有点意思哦。”
“送你回家。”贺钦凡脸上也有了点笑意,一秒收回,没人望见。
阿城:“凡哥不去啦。”
贺钦凡只给他们留了一个背影,牵着纪柯走了。
“我靠,重色轻友。”阿城顺着背影,立了个中指,藐视贺钦凡这个狗男人。
“走。”林正笑着开口。
之后三人上了一辆出租车去繁花club。
——
两人走在盛临这条街上,夕阳就要消失了,只剩下一点红烈的云霞,漂浮在西方。
纪柯:“你去玩吧,我自己可以的,没多远。”
贺钦凡松开了手,眸子轻浮少了点戾气,看着她问:“你就这么想让我走?。”
纪柯眼神回避,眼珠子到处乱飘,转移话题顺口问:“那你为什么亲我?”
说完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问的是什么鬼话,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像是个sb。
贺钦凡扬眉说:“你觉得呢。”
听见这话纪柯清纯的脸上挂着我不知道,然后慌忙的调头进了巷子里,此时天有些暗。
到了门口,院子里不远处的小狂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还摇着尾巴。贺钦凡上下望着两眼,他们家的房子是用院子围起来的,很老式的那种砖头建的,看见来比他家要好些,院子里有一颗高大梧桐树笼罩着房子,凉风带着梧桐叶漂落下,红日撒泼,样子很唯美。
“小狂。”纪柯跑过去,蹲下摸着小狂的毛茸茸的头,觉得它可爱死,她忍不住的笑意散发。
贺钦凡跟着,站在她后头,他也跟着蹲了下来,看见她笑了,心里的问题和追究瞬间没了影。
只要有她在,他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仿佛是随着她在任意变换。
“为什么叫小狂。”贺钦凡侧过头问纪柯,却看见纪柯很认真的摸着小狂的头。
“调皮,像你。”听见这话,他皱了皱眉,很不满。
这意思是说他是狗吗?
见他没说话,心想完了,用余光看着一眼贺钦凡的表情很不好,眉头还是皱着的,一不小心好像又透出了心里话。
为了掩饰自己此时的尴尬,她鼓起勇气开口:“我到了。”
然后起身。贺钦凡也跟着起身,但也没什么表示的,就站在原地。
见他这样,纪柯也没什么好惦记的,回头,一鼓作气的关上了门。
她靠在大门上呼了口气,和贺钦凡相处真的是太难了,但是她觉得他们的关系好像发生一点微妙的变化。
贺钦凡并没有走而是蹲在纪柯家的门口,像是在想什么。
五分钟过他从兜里摸出了一根烟,头低抽着烟。
很多时候他都是这样,不想回家,随便的找个地方,抽着烟就能呆一整夜。
他清晰的记得他是被抛弃的。
刚才纪柯关门的样子毫不留情,声音很响,好像每次都是这样。
想到这他不经意的自嘲了一下,又开始施舍这些有的没的。
他起身身形提拔的仰头看着天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有了几颗发光的星星。
像是想到什么,他突然不想离开,于是又蹲了下来。
他在赌。
——
清晨早上六点纪柯就起床,洗完漱,给小狂准备点狗粮就打算出门去学校。
换一身校服就打算出门,打开大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一下子扑面而来,她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
她抬眼一看发现贺钦凡蹲在门口的一旁,一动不动,头侧着蜷缩成一坨,周围一地的烟头,再看他蹲着的样子像是一夜没睡,眼里有红血丝,还有一脸的疲倦,她开始自责了。
这一刻纪柯觉得贺钦凡有点像,像一个没家的小孩。
看她出来,他的眼神突变的有神,一夜之间的疲惫好像消失了。
她放下手,皱着眉蹲下了身子问:“为什么不回家?”
看着这样的贺钦凡她于心不忍,昨天下午打完篮球,就没有休息过,现在又是这幅样子,她不知道为什么鼻间突然酸酸的,有点想哭。
“不想回。”他淡淡的一笑,声音嘶哑又疲劳,站起身拉着她的手收回笑容
“走吧。”
纪柯站在原地不动,看了一眼又撇开眼,甩开他的手问:“那为什么不叫我?”语气很生硬,她有些生气,就这样独自一人在这蹲了一夜。
可是看他望着自己的神情,她再也狠不下心去骂什么狠话,气一下全消了。
贺钦凡头瞥向巷口,喉咙滚动了一下,无声的收回被甩的手,背过身打算独自离去时,有一道声音轻飘飘的传入他的耳朵,她说“我可以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