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的朝弘历下手了,不过这样也好,自己才能够表达出自己的深情,让弘历更加的震撼,不是吗?
高若兰光看着几个小太监出来的时候,就敢肯定这绝对是福晋的手笔,因为之前为了能够先一步地洞悉究竟是谁对自己动手,好做出反应,她在福晋的身上撒下了一种香粉。
那种香粉的味道和福晋身上的檀香有些相似,但是更加的绵长而又细腻,高若兰能够闻的出这其中的差别,她在几个小太监的身上闻到了这股味道,更在后来赶到的小太监的身上闻到了这股味道。
因此她安静静的缩在角落里,静静的等待着让自己最震撼的出场,在扑上去的时候也是有注意的用了很大的力气。
好似是因为奋不顾身,实则是为了把弘历的身子骨往下压一些,然后她的身子顺势往下,如此小宫女的刀只会插在自己的肩膀之上。
再加上在此之前她已经偷偷的在系统商城里买了一样东西,元丹,能够让人身体里的脏东西都散发出去,慢慢的整个身子骨会变得更加的完美。
当然,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就代表着她的血会一直不停地流,光看着就是一副十分严重的模样,实则丹药是在先一步地进行排毒。
第95章 高侧福晋
高若兰心知肚明自己是什么样的状况,其他人可不知道,看那血哗哗的流。
顿时所有人头上都冒出了冷汗,实在是这种鲜血四流的场面,太让人心中有一种急迫感了。
太医们个个眼睛眨也不眨地,努力地让医女赶紧的拔刀,这个时候,偏偏他们又得需要避嫌,不能够亲自上手,自然是更加的担忧。
好在最后的结果还不错,勉强保上了高若兰的性命,太医们把着高若兰那依旧有些微弱的脉相,不自觉地轻舒了一口气,用衣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
弘历听到这个消息才展现出了事发至今的第一个笑容,他带着两分急迫的走进了屋里。
一进去就还能够闻得到残留的血腥味,可见刚才高若兰流了多少血,光这样一想,就让弘历的脚步忍不住的顿了顿。
随后强打起精神的上前去,紧紧的握住高若兰的手,那一双柔嫩的小手摸起来有些冰冰凉凉的,弘历有些心疼地将她的手放在手心中,为她捂手。
雍正落后了一步,就看见弘历这幅姿态,他不由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了,皇上注定会成为一个孤家寡人的,只是他这个儿子比他幸运,能够有一个人陪伴着他。
雍正这般想着,有些怅然若知地转头走了出去,对着苏培盛轻轻的示意的点了点头。
今日这事闹得还是很大的,本来在后宫之中做什么事情都是讲究一个阴谋,都是在私底下进行的,如此明目张胆的行刺,如何能够不让人心惊胆战呢,更何况意图伤害的是有着隐形太子之称的弘历。
光只要这样一想,就知道这场事情的风波将会有多大,所有人都是闭宫不出,个个都小心翼翼的,就害怕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
可惜他们都低估了雍正对此事的震怒,对于幼时爹不疼,娘不爱的雍正来说,他对自己的孩子是很有感情的。
特别是他的天性里就带着两分较真,因此,在他看来,这并不仅仅只是自己的继承人,更是让自己的儿子受到了伤害。
在他的示意之下不停地有着宫女和太监消失,一时间宫里颇为有些人心慌慌,也传出了一些风言风语,但是雍正毫不在意,就是一心一意的想要把幕后黑手找出来。
这份执拗的模样,让弘历也跟着有些动容了起来,在这个过程之中,他也看出了自己的皇阿玛身上所带着的那种宝贵的人性的光芒,哪怕如今他已经位高权重,可是他的心中都还残留着一份热血,对百姓的热血,对孩子的关爱。
与此同时,弘历也是加大了力度的排查,就是为了找出幕后真凶,找到解药救自己心爱的女子。
在整个帝国的主人的追查之下,很多事情慢慢的被挑出了一个线头,更何况福晋做的本身也不是特别严谨。
弘历在得知了这么一个结果之后,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他看来,自己对福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怎么福晋还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弘历是越想越气,但是与此同时,他也在心中敲响了警钟,原先的他对于女子总是带着分轻视的,可现在福晋亲手为他上了一课,小小的女子该狠辣无情的时候也能够狠辣无情的。
福晋对于弘历的到来毫不意外,在发现事情闹得这么大了之后,她就知道结果会是如此。
弘历看着福晋依旧是那份恬淡自如的模样,只觉得刺眼极了,想着躺在病床之上脸色苍白,等待着解药的高若兰。
他上前去带着两分不容置疑的说道:“富察氏把解药交出来,爷还能够给你留个全尸,否则的话…”
长时间的留白才最能够激起人心中的恐惧,更何况在这个时候,讲究的是入土为安。
可富察福晋却是一副完全没放在心上的模样,她微微仰着头,带着两分不在意的说道:“是五马分尸吗?还是挫骨扬灰?可是妾身已经死了,这具躯壳留在这世间,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呀!”
听着福晋这有恃无恐的话,弘历不由得捏紧了拳头上前去,带着两分威胁的说道:“怎么!难道你以为爷不敢在你生前做出什么事情来吗?”
听着弘历这威胁的话,福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的,笑着笑着,她就咳嗽了起来,咳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她仰靠在枕头上,带着两分病态的说道:“那又如何呢?爷想要怎么动手就怎么动手吧,知道自己的死亡期限,感觉这身体越来越虚弱,让妾身遭受了多大的痛苦,爷知道吗?”
看着福晋这么一副疯狂的模样,弘历不禁皱了皱眉头,带着两分嫌恶地说道:“怎么这样的语气,难道不是因为你先做了孽,否则爷怎么会让人悄无声息地了解了你的性命呢?
更何况爷没有将你所做的肮脏事公布天下,让你能够以爷的嫡福晋的名头下葬,就已经是对你莫大的恩赐了。”
福晋听见这话,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一样,她忍不住的带着两份尖利的反驳道:“难道妾身还要谢爷的恩典吗?可是妾身本来不应该死的,妾身还这样年轻啊!”
弘历听着福晋的话不耐烦极了,他微微地挥了挥手,自然有人进来搜查。
福晋显然也知道弘历是来找什么,她带着两分高兴的说道:“爷,您不用白费功夫了,那刀上的解药只有妾身有。
那要可是奇毒,若是不能够立刻解了,就会让一个人的身子迅速的衰弱下去,也会没有了子嗣,本来是想给爷尝尝的,谁料那个小贱人竟然扑上去了。”
看着福晋这副明明在谈阴谋却不以为意的模样,弘历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也因为福晋的这一句话,让他感觉到了福晋的不对劲,或者说福晋早就已经不对劲了。
只是从前的弘历对于福晋是带着两分轻视的那种,轻视中又带着一分笃定,笃定着他翻不起风浪。
从前有多笃定,现在弘历就觉得脸有多疼,但是他也知道,疯子是和常人不可同日而语的。
因此,他努力地展出一个笑容,带着两分询问的说道:“既然你敢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么你想过你的家族和孩子吗?”
富察福晋微微一愣,随后带着两分迷离的说道:“孩子和家族,妾身的孩子不就是爷的孩子吗?爱新觉罗家可没有杀子的前例。
至于妾身的家族,妾身这么多年来一直循规蹈矩的给他们挣了不少的面子,也算是报答了他们吧。
人生在世,谁不自私呢?妾身只想要为自己活一回,能够拉着爷最心爱的女人和妾身一起下黄泉,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原本福晋当然不是这么打算的,毕竟她知道弘历可是隐形太子,如果弘历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么她的家族和孩子都逃不掉的。
因此她准备让另外一个钉子在太医给爷治病的时候,献上一盏香,那香自然能够让这毒解了。
当然,解这毒得过一段时间,到时候弘历他的身体也会虚弱不堪,甚至于没有了子嗣,又有因为献香有功,而得到了弘历信任的小太监,自己的孩子不就安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