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逸“噢”了两声,拉上孟真真走了,边走边说:“别打扰瑟爷刷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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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在其他人迎来下一次月考的时候,许瑟和陆亭搬进了科技大楼的多媒体教室,跟着贺天润上课。
他们俩基础好,贺天润主要就是给他们讲最后一题的不同解法。
到底是老教授,他讲的方法都挺刁钻,但是对于解题很有用。
在多媒体上课有个好处,那就是贺天润从来不拖堂,而且他们俩的下课时间比正常下课时间要早半个小时,到食堂吃饭从来不用排队,慢慢悠悠地吃完饭,又慢慢悠悠地晃悠回来。
课程在十八号结束了,星期五,贺天润临走之前,笑着鼓励他们:“好好考,其实说实话,我还挺想把你俩拉来我们江大的。”
他是真的觉得这两人是可塑之才,虽然这两个可塑之才脾气都有点怪,上课的时候看着懒懒散散的,但是又是在认真听,出的题也都能做出来,还会举一反三。人才嘛,脾气怪点是正常的。
“我们江大的数学系也不比京大差的。”贺天润忽然就起了挖人的心思。
他还要给他们洗洗脑,这时候,校长何政忽然过来,跟他打着太极,把话题绕开了。
等贺天润颇有些不舍地上了车之后,何政才松了口气,对他们道:“别听老爷子瞎说,咱们就要考京大,知不知道?”
许瑟和陆亭对视一眼:“知道了。”
何政这才放心,又鼓励了他们几句,就笑着走了。
许瑟看了眼何政的背影,问陆亭:“咱们这样骗他是不是不太好啊?”
“不算骗,是善意的谎言。”陆亭一本正经地回答。
现在是中午,学校订的是明天上午飞京都的机票,由龙嫣带队。
现在是让他们先回去收拾东西。
从多媒体教室把书包拿上,两人出了学校,在车上,许瑟忽然想到什么,问他:“你会去京大学医吗?”
陆亭在理耳机线,闻言抬了一下头:“大概吧。”
京大医学院在国内算是顶尖的了,京大的医学江大的金融,海大的设计川大的水利,这四个学校的专业被称为是国内四大顶流。
“我听说京大医学院的帅哥美女可多了。”许瑟身子前倾,趴在前面座椅的椅背上,侧头朝着他这边。
陆亭把终于把耳机的结给拆开了,他把耳机插上,塞了一个到许瑟的耳朵里,“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听课。”
陆亭点了播放,耳机里传来贺天润那标志的尾音拖得老长的声音,“函数这一类的题啊,首先咱们看看它能不能求极限......”
这是贺天润想出来的好主意,他怕他走了之后,许瑟和陆亭就不学习了,于是提前录了音,逼着他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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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政:明明说好考京大的,结果俩人愣是一个都没报京大,骗子。
第73章 原谅我行不行?亭哥?
许瑟听着听着就犯困了,眼睛一眯一眯的。
她揪着耳机线,跟陆亭商量:“听歌好不好?别听这个了。”
“不行,你函数有点弱。”他想了想,劝道:“快考试了,多听听有用的。”
“可是我听着困啊,我待会儿要是在车上睡着了怎么办?”
贺天润的声音实在是太过于催眠,上课的时候,要不是陆亭一直拉着她不让她睡,她估计能从早睡到晚。
她的手缠着耳机线,打着圈圈,一用力,陆亭耳朵里那个耳机就被她给扯了下来。
许瑟高兴了,把自己耳朵里那个耳机也扯下来。
陆亭有些无奈地把耳机拿起来,解开缠在她手指上的耳机线:“听一会儿,马上就到家了。”
他要重新给她把耳机塞回耳朵里,许瑟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眨了眨眼:“别听这个了,听歌行不行?亭哥?”
陆亭手一抖,抿着唇看她。
许瑟眼里全是戏谑,挠了挠他手心:“亭哥,傻了?”
“别闹,”陆亭把手往回缩了一下,“听什么歌?”
“Despacito。”
陆亭搜索歌曲的手一顿:“西语歌?”
“嗯,”许瑟弯着眼笑,“这首歌醒神。”
陆亭找到这首歌之后,把耳机给她戴上,手机反过来放在腿上。
前面还好,歌词都还算正常,直到听到那句“Quiero
desnudarte
a
besos
despacito(我想用吻慢慢地将你的衣衫褪去)”,陆亭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他把手机拿过来,点进去看了眼后面的歌词。
许瑟正听得起劲,歌声忽然一停,她不解地望过去,刚好看见陆亭泛红的耳根。
“怎么不听了?”许瑟笑得跟只小狐狸一样。
陆亭瞪了她一眼,只是他红着脸,瞪起人来毫无杀伤力,甚至看起来还有点,可爱。
许瑟直起身,手撑着下巴,盯着他的耳根看了会儿,忽然笑了:“亭哥,看不出来你还挺纯情的啊。”
陆亭:“闭嘴。”
“行行行,不说了不说了。”许瑟勾着唇,“那我给你唱歌吧。”
“嗯?”
“Despacito,Quiero
respirar
tu
cuello
despacito。(轻轻地,我想贴近你的颈边轻轻地呼吸。)”
还是刚刚那首歌里的词,陆亭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她的嘴,脸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又升了起来。
“许瑟!”
许瑟无辜地眨了眨眼,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拿开:“不逗你了。”
刚好车也快到站了,许瑟拿着书包起身:“走吧,回家。”
接下来一段路,陆亭跟个小媳妇儿一样,跟在她身后,就是不跟她并排走。
许瑟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把人逗得狠了一点,想来想去还是只能归结于陆亭太纯洁了。
她以前跟温嘉逸他们开黄腔的时候,可比这黄多了。
但是想着人家好歹是好学生,跟他们不一样,许瑟又觉得有点过了。
她停下来,想等着陆亭跟上,结果她一停,陆亭也不动了,跟她隔着三步远的距离,像是防备什么病毒一样。
许瑟有些无奈,她走回去,乖乖认错:“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开黄腔了,原谅我行不行?亭哥?”
见他没什么反应,许瑟又继续喊他:“亭哥亭哥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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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pacito是一首西班牙小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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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拿棍子跟人打架的时候被棍子磨的
见他没什么反应,许瑟又继续喊他:“亭哥亭哥亭哥?”
陆亭抿了抿唇,手抵着她的额头:“别喊了。”
许瑟握着他的手腕:“那你不生我气了?”
她的手心有薄薄的茧,握着他手腕,陆亭觉得有股奇异的感觉,从手腕处,涌至全身,他把手抽出来:“我没生气。”
许瑟也没拆穿他,他说没生气就没生气吧。
两人跟往常一样,并肩走着。
陆亭忽然问她:“你手上的茧,是写字弄出来的?”
在他的印象里,女孩子的手应该都是那种软若无骨的。
而不是......
“不是,拿棍子跟人打架的时候被棍子磨的。”许瑟说的时候还挺骄傲。
陆亭:“......”
他怎么忘了,边上这小姑娘还是个校霸来着。
“以前用棍子用的比较多,因为年纪小,力气不够,现在习惯用脚踹。”
陆亭:“......”
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他们要在八点半之前赶到学校,然后学校安排车送他们去机场。
在十九栋门口分开的时候,许瑟跟他说:“明天早上你来找我吧,咱俩一起去学校。”
陆亭说好,想了想,又不是很放心地嘱咐她:“你东西记得带齐,身份证,手机,京都那边比江城冷,带几件厚衣服......”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许瑟摆了摆手,进屋去了。
吃了午饭,许瑟待在家无聊,拿着手机上了公交,在桥口站下了车,打算去甜品店买些糖带去京都。
今日看店的不是白棠,是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中年女人,身形瘦削,长发盘在脑后,眉目温和。
眼尾处有淡淡的皱纹,年轻的时候大概是个美人。
眉目间和白棠有些像,许瑟猜想她应该是白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