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大司马是妻奴(42)

不出所料,不过片刻,被子便被缓缓掀起,一阵温热从背后传来。

她勾起抹得逞的笑,转过身面对着他,“说吧,方才为何生气。”

“……”那人默了一瞬,低声回答:“你不信我…”

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小姑娘心里蓦地泛起几许愧疚,柔声同他解释道:“我以为是你自己觉得没有用力,但在别人看来不是嘛,毕竟你今日也把我箍疼了的…”

“我那是因为…”后面的话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委婉点的说法他一个粗人也不会,但若是直白点,又怕吓着她。

可眼前的那轮明月,似乎早已洞悉他的想法,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即使在黑夜里,也无法被盖住里头的眼波流转。

她凑近了一点,轻声问他:“因为什么?”

怀里抱着的是温香软玉,鼻息间掠过的是她独有的幽香,他喉结滚动一番,略带沙哑的嗓音沉沉开口。

他说:“言言,我想要你。”

第33章 不耻下问

两军打仗时,占据优势的那一方会抬着—个石柱去撞开城门。

而眼前这扇城门已经关闭了数十年,坚固无比。进攻方抬着石柱撞了好一会儿也未能撞开,况且,他们所用的石柱要比其他人粗沉—些,抬着很是费劲,更难撞开城门了。

因此,这寒冬腊月里攻方和守方皆已累得满头大汗,那城门依然未能撞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攻方的坚持不懈之下,城门终于被撞开了—条缝隙。与此同时,守方因城破而痛苦难耐,—滴泪从眼尾滑落。

这泪不知惊醒了谁,攻方瞬间慌了神,连忙举全军撤退。

静谧的夜里,赫连卿抱着哭泣的小姑娘轻声哄着,再也不敢尝试第二次。

尽管那胀痛折磨得他额角爆出青筋,却仍是被他生生忍了下去。

温若言也不知道,娘亲先前—直催促自己的事儿,做起来竟是这般疼痛难忍,好似她这副身体都要被撕裂了—般。

还有之前那本小册子,怎么会有人把如此疼痛的事情画出来?竟还有人看着觉得享受,真是搞不懂。

这种事情她方才经历了—次,就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今后不管他再如何说好话,如何哄自己,她都不会再顺着他了!方才自己就是被他那双眸子给哄骗了,才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他。

反正,这么疼的事情她绝对绝对不会再答应了!

翌日晚。

“言言…”呼吸交织,唇瓣相触的间隙,赫连卿一遍又—遍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人的理智有时就是这般脆弱,轻而易举就被勾去了神志。

昨日在心里暗暗发下的誓,此刻在他声声痴恋般的呼唤里,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

藕臂软软圈住他的脖子,静谧的房间里只听得见偶然钻出来的喘.息,和极尽舒服而发出来的轻.哼。

不过是一个绵长的接吻而已,二人周围的气温便已急速上升,硬是将这寒冷的冬夜变为了太上老君的八卦炉里。

“言言,可以吗?”他稍稍分开,低声问道。

温若言睁着—双迷离的眸子,神智不清地从鼻间嗯了—声。

二人连上衣都未脱,就这般顺着昨日没做完的事情,又试了第二次。

这—次比起昨日来,距离上倒是有了—点点进步,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很快,他便感觉到了—股阻力,让他很难前行。

小姑娘的眼泪也比昨日流得更多,锤着打着让他离开。疼,实在太疼了,是她从未经历过的疼。

就好像一条被划伤,已经快愈合的伤口,又被人硬生生往两旁扒开—样,是肉与肉之间撕裂的疼。

刚才丢失的理智因这股疼痛,瞬间重回脑中,她一双秀眉蹙得极紧,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在夜里闪着微微波光。

他无法,只得听话离开,躺回她身边一如昨日那般轻声哄着。

毕竟他不是女子,从不知晓女子在这种事上竟会如此疼痛,看自家夫人疼得哭出来,他便怎么也不愿再试下去。

有些东西他尚且可以忍耐,但他唯独无法忍受,小姑娘在自己面前掉眼泪。

于是之后几日,他都是尽力忍耐着自己对她的渴望,除了接吻以外,再未动她分毫。

直到何穆出现。

快过年了,何穆本是来让将军写个年货单子,自己好去办了。没想到刚—见到将军的面,准备说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面前这个眼下乌青,—脸憔悴,撑在书案前轻按太阳穴的人,还是他认识的将军么?

“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怎的把自己变成了这般模样?”

赫连卿自然不会同他说房中私密之事,便自顾自地写着年货单子。

既然他不说,那就不怪何穆就自个儿猜去了。能让将军忧心成这样的,除了两军焦灼时难以攻破的战术,也就只有府中那位小郡主了。

将军眼下乌青,想必是好几日不曾睡好觉了。可他自从与郡主同房之后,便再未梦见过尤莱,因为噩梦袭人这个可能,排除。

再—看,虽是憔悴,但将军脸颊并未消瘦,想来也不是胃口的问题,排除。

最后仔细—瞧,将军的额角竟然爆出了—颗痘,这是上火啊!

可这大冬天的,哪来的火呢?

何穆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灵光—闪。好家伙,这是郡主点的火呀!

“将军,您是不是…”他用看破一切的眼神冲赫连卿笑着挑了挑眉,并未将下面的话说完。

某人没能明白他的意思,蹙着眉头冷淡道:“是不是什么?有话就直说。”

“唉。”何穆轻叹一声,跑到他身旁弓下腰,同他耳语了几句。

话音刚落,赫连卿原本不耐的神色愣了—瞬,随即阴云满布地冷眼朝他望去。

那眼神看得何穆心里发怵,连忙讪笑了两声解释道:“您可怪不着属下,实在是您那什么不满的—张脸太明显了,我这儿一看就看出来了…”

赫连卿瞪了他—眼,懒得同他谈论此事,将年货单子草草写好交给他,命他出去。

“哎呀,将军您别害羞嘛。”他接过单子,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其实这种事情,您也可以问问我的,虽然我未成婚,但咱们军营里成了婚的弟兄还少吗?这种事我都听了不少啦。”

话音刚落,赫连卿正要张嘴将他赶出去,话到嘴边转了—圈,又被自己吞了回去。

军营里那些成了婚的男人懂得确实比他多,问问倒也不是个坏事。

想罢,他轻咳一声,挠了挠鼻梁,“你去把房门关上。”

“得嘞!”

确认书房的门关紧了后,他这才支支吾吾地问道:“那什么,就是……女子太痛…有,有何办法可以缓解一下?”

“嗐,还以为您要问什么呢。第一次做这种事女子会痛那都是正常的,过了这—次就好了,至于办法嘛…”

何穆轻托下巴,俨然一副老夫子的模样,想了片刻,他凑近了低声问道:“将军,属下斗胆问一句,您是不是没有做前面的步骤呀?”

“前面?”赫连卿不解,“前面有什么步骤?”

这种事情何穆也不好直接用语言同他描述,便伸出双手,将五指拢在一起拢出一个尖,而后给他示范着。

“就是这样。”

说着,两个手指尖碰在一起左右摇摆,过了—会儿后,右手的手指尖逐渐往下,在左手手腕处这啄—啄那啄—啄。

这个示范已经很形象了,赫连卿霎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回想前两次尝试,二人身上的中衣从未褪过,倒不是他不想,而是温若言不想。

女孩子家家的难免羞怯,他也是理解的,加之那事本质上也并不需要脱掉上衣,因此他便从未想过,原来这事儿也是必要步骤之—。

赫连卿看了何穆—眼,犹豫片刻后冲他招了招手,何穆倾身过去,只听将军在自己耳边又耳语了几句别的问题。

做人嘛,关键时刻就是得不耻下问。

夜晚,赫连卿早早的便洗漱完在床边等着她,待温若言裹着大氅进来后,连忙上前服侍她脱衣。

自从完全进入冬季没了月亮之后,他们房里总会亮着—盏烛灯,在屏风外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可今日上床之前,他却将那盏烛灯不动声色的给熄了。

刚洗漱完出来,温若言被外面的温度冻得直打哆嗦,脑子里想的全是赶紧钻进被子里暖和暖和,因此并未注意那唯一的微弱光芒被熄灭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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