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才红的时候,有一次和师父一起吃饭,吃完饭师父把我叫到书房里,沉默了许久,意味深长的问我,云鸣,咱爷俩也认识这么多年了,这眼见着你就要红了,怎么不会和之前那些不一样吗?当时真的听到师父的话,我觉得心里哇凉哇凉的,倒不是说师父不信任我,而是觉得师父一下子好像就老了许多,那件事情对师父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明想起自己那时刚刚有个名气金博人,就把自己叫到书房和自己聊天时,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就止不住的难过。
“是啊,转眼过去这么多年了,可是啊当初师娘冲咱们磕头的样子,我依然记得,从小到大跟着师娘身边长大,师娘整日里都是笑呵呵的样子,我从来没有见过师娘那个样子,我没成想,唉………”孔云珀一想起那天晚上齐文娟跪在地上给所有人磕头的样子,演了也就针不错,差点就要用了出来,毕竟是从小养在身边的孩子,只要一想起齐文娟跪在地上给大家磕头的样子,孔云珀的心里就忍不住的难受。
一旁的陆云鹊眼见着场面一度就要往悲伤的方向蔓延,于是连忙笑呵呵的安慰说道,“哎呀,都这种时候啊,说就说点开心的嘛,不开心的事情既然都已经过去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回忆了,不是吗?现在咱们青云社就是越来越好啊,这就够了。”
丁云铭听到慕云去的话,后连连点头,一脸期待的说道,随后看了看牧云笙和孔云珀一脸认真的问道,“对对对,这话云鹊说的对,等今年过生日的时候呀,一定要和师傅师娘好好热闹热闹对吧,今年的生日咱们几个都有节目都排好了吗?”
“放心吧,当然没问题啊,就是别的时候要有问题,那天的演出也绝对会顺顺利利,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沐云笙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行,既然这样子好好准备就好,最近这段时间咱们可能都忙的没有机会见面见面了,那就等着师父生日那天吧。”丁云鸣看着沐云笙,暮云鹊和孔云珀,三个人笑着摆了摆手,然后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回去的路上,沐云却和沐云笙两个人坐在车上,前排的孔云珀认真的开着车,忽然间沐云生缓缓的开口说道,“直到现在我始终觉得当初如果不是我回来,如果不是姐夫执意要捧我,非要让我说相声,留在青云社,也许当天就不会是那个样子了?”
“师哥你说什么呢?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其实在你走之前就已经闹了一段时间了,而且他们觉得师傅给的太少,却不知道,他们有的都是师傅给他们的,自己觉得自己很厉害,离开青云社这两年不也是混了什么都不是吗?”陆云鹊看着沐云笙脸自责的样子,忍不住快言快语的回答说道,当初的种种陆云鹊都是看在眼里的,他看到那些人怎样步步紧逼,看到秦伯仁怎样的退让,在心里,其实早就有了诸多的不满。
“丫头,你这话说的。”沐云笙听到陆云鹊这样说,无奈的摇摇头。
坐在前旁开车的孔云珀听到陆云鹊这样说,立马无奈地说道,“师姐,这话你当着我们的面说一说也就算了,要是当着师傅的面说,师父一定不高兴。”
第一百八十六章 未央宫
陆云鹊听到孔云珀这样说,连忙点了点头,他怎么会不知道那件事情是秦伯仁心里永远的一个痛,“我知道,我也就在你们面前说这件事情,打死我都不会在我爸面前说的,就是觉得替我爸有些不值得吧。”
孔云珀并没有回再多说什么,只是坐在前排静静的开着车,思绪却不受控制的慢慢的回到了那一天。
就像陆云鹊说的那样,再沐云笙回来之前,青云社已经有了分崩离析的苗头,因为之前电视台的一些并不属实的报道时的青云社的声誉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不明所以的大众都以为青云社的班主秦伯仁是一个仗着自己有权有势肆意妄为的人,为此得到了各大媒体的批评,甚至连小剧场的演出也受到影响。
对于说相声这样一个依靠观众吃饭的行业来说,不能演出,没有观众的就是最大的问题,没有演出就意味着没有收入,没有收入,那么演员的吃饭就成了问题,而且青云社里的很多演员正是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中流砥柱,如果这时他们一旦没有收入,那么整个家庭都会陷入恐慌之中。
不过好在那时青云社的大多数人都为了青云社能够延续下去,付出了很大的努力,甚至有几个云字科的学员为了能让青云社继续运转下去,将家里的拆迁款都送到了秦伯仁面前,可是秦伯仁却始终笑了笑说道。“还不至于呢,咱们青云社只要有人,就有抬头的机会,再说了我是你们的师傅,这种时候不帮衬着你们,好好生活,哪能要你们的钱,放心吧,师父有的是办法。”
按说在当时已经出名的易起渝等人,应该在这个时候为青云社出一份力,可是偏偏就是这些已经成了名的对于青云社的困境视而不见,甚至啊为了怕受到牵连,躲得远远的。
一面是那些没有出名徒弟,一边为了自己的生活苦苦挣扎,另一边却仍想着为青云社出钱出力,一方面是那些辛辛苦苦培养成才,可是此时却与自己划清关系的徒弟,秦伯仁的心里百感交集。
秦伯仁虽然口头上说着不在意。不重要,一边可是心里却依旧有些担心,青云社当初是借助媒体的力量火起来的,如今又因为媒体的力量,唉,当真是成也媒体,败也媒体。可是更让秦伯仁担心的,却是就怕这种时候青云社里人心不稳,变成了一盘散沙,到时候恐怕,就算重新恢复演出,只怕这青云社的招牌就再也立不柱了。
这天秦伯仁正坐在书房里,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褚云适敲了敲门进了书房看着秦博人一脸认真的问道。“师父,我有件事想请教你。”出云适是一直很想找秦伯仁聊聊这件事,可是当他推开门看见秦伯人坐在书桌前愁眉不展的时候,又有些怀疑自己的话,到底应不应该说出口。自己的问题是不是适合在这个时候问?
看到褚云适秦伯仁,立马藏起了自己紧锁的眉头,努力的露出了一个微笑,笑眯眯的慈爱地说道,“云适,有什么事儿你就说,我知道你这个孩子性子直一向是藏不住什么话的。”
“师父,咱们这个时间禁演就不说什么了,之前易起渝那边我给他安排的很多演出他都没去,没有办法,我都临时找别人顶上的,你说这以后的还?”褚云适一边说,一边将一份单子放在了秦伯仁的面前,一脸担忧地问道。褚云适一向不喜欢易起渝认为易起渝的心性太高,根本算不上什么什么尊师重道的忠厚之辈,在说相声这里面起不到什么好作用,更重要的是面对易起渝的态度处人事真的是十分恼火。
“云适,你是个好孩子,之所以把总队长的这个身份给你,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能做到不偏不倚的孩子,所以这件事情师父相信你一定能解决的对吗?”秦伯仁看了看手里的单子,只看了第一页并没有向后看,都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秦伯仁知道褚云适虽然不喜欢易起渝,但是依着褚云适那副清高的性子,根本不会刻意的去抹黑易起渝,褚云适的每一句话一定都是有根有据的。
“师父,你既然这么说,我就懂了,总之我坐在走队长的位置上,我一定会对每个师兄弟都公正地对待的,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您。”褚云适听到秦伯仁这样说,一直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大半,点了点头,然后表情缓和下来,继续真切的问道。
“还有什么事儿你说吧。”看到褚云适这样说,秦伯仁也就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褚云适想起自己看到的沐云笙的演出的视频,看着秦伯仁笑眯眯的问道,“师父,云笙现在也回来了,你说如果过段时间咱们恢复演出啊,我是不是应该把云笙也加上。上次他顶了云鹊的那一场,我看效果其实不错。”
“云笙的问题,是他过不去他心里的坎儿,所以再等等吧,等他自己想清楚了,到时候事半功倍。”秦伯仁听道处于是提起沐云笙,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眯眯的回答说道。
“行,那我知道了。”褚云适看着秦博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自然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回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