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闻千书喜欢月亮,也因为月亮每一个世界性格差不多,但是漂亮得不一样。
小孩子才做选择,颜控全都要。
比心(1/1)
第44章 梦后楼台高锁4
哥哥们罩你?
谁?
罩谁?
连2333都有点发愣,就见着高柏转过身,蹲下,对她说:“我背你,让尚队把结绑好。”
这也是让楼酒出去引开丧尸的原因——他们现在带着两个行动不便的人,楼酒再敏捷,力量还是比高柏差,再背个人,怕是有危险。
闻千书愣了愣,俯身趴在他背上。尚辞给她扣上活扣:“你这个和她的不一样,你的可以拆的。”
尚辞:“如果高柏出了问题,你就拆开自己跑。”
高柏:“?”
“老大,你咒我干嘛?”
但这是实话,他们也确实是要提前告诉秦书搜查队的一些习惯。一般单独背意识清醒的人都用活扣,防止背他的人出了意外,被背的无法脱身;而被昏迷的人用暗扣,需要下一点力气,摸到准确的地方才能拆开,这是防止昏迷的人撞到哪里,把结扣撞开。
说归说,高柏还是捶一捶尚辞的肩:“加油。”
尚辞让高柏先一步出去,他来断后。
高柏踩着梯子爬出去,踩在临时停靠点的顶端,见丧尸已被楼酒引开大半,立刻向反方向一跃,预备去找车。
然而他刚一落地,骤觉不对,抬眼只看见一双双呆滞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下一秒,高柏转身就跑:“老大!别出来!”
身后的丧尸轰轰烈烈地追过来,追得高柏直喷脏话:“怎么回事,它们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闻千书当然知道他们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因为这本书里的反派,最终目的是想要操纵丧尸,现在研究到一半,正在时灵时不灵的阶段。
只是没想到,他们才研究出的第一批指令丧尸,就用在了姜谣身上。原书里姜谣这个时候正昏迷,浑然不知自己又在鬼门关过了一遭。
高柏跑得飞快,但是背着闻千书,速度到底不能和原来比。闻千书:“上那个架子。”
高柏:“我高空架成绩不好!”
高空架,高空人造避难架的简称。
他的高空架可以引开丧尸,但再带一个人必定不如原来灵敏。高柏想要绕一圈突围回去,然而闻千书道:“往上跑,原先的回头了。”
高柏毛骨悚然。
他方才只顾着回头看,此刻往前一瞧,只见追着楼酒的几个也回过头,向着他来了。
高柏心一横,一脚踹开高架边上的两个丧尸,手脚并用往上爬。他上头的丧尸看见他,十分惊喜,反身就扑过来,高柏当然要它们空欢喜,一手握着高架,猛地侧开身,便见扑下来的丧尸下饺子一样,把后头的带下去。
然而闻千书的带子勒着,被他这么迅速一甩一收,差点没收得回来,带着他一起甩下去。
高柏死死握紧,还没来得及缓过神,却觉得身体陡然一轻松——闻千书拆开了活扣。
高柏大惊失色:“你干什么!”
他猛地低头,却见闻千书一坠,两手死死握住杆。她没缠防咬带,也没上防滑粉,手掌在杆子上一滑才停住,直接磨破了血皮。
一时间,底下丧尸更疯了。
闻千书:“你往上爬!”
高柏心知如果他卡在这里,闻千书必然上不去,只得咬牙向上。闻千书抬腿一蹬,蹬下一个丧尸,跟在高柏身后爬,没多久,高柏上了最上方的类似于单杠一样的架子,却惊觉闻千书速度几乎同他一样。
高柏惊了:“你也不怕高?”
闻千书一脚踩在上面,喘气:“不怕。”
她在高柏背上呆着更可怕,总觉得下一秒就要两个人一起掉下去。高柏的高空架是真得不稳,白瞎了他的姓。
秦书的身体还是有些虚,这么些路就接近脱力,额上一阵阵地冒汗,衣服都给湿透了。
天已亮透,阳光浸着底下一排排丧尸,浸着他们垂涎的眼,浸着他们大张的嘴,浸着他们牙缝里暗沉的血肉。
于是连阳光也冰凉腥气起来。
闻千书喘了口气,对高柏说:“你先去开车,我去找楼酒。”
她抬起手,亮出掌心的鲜血:“它们会跟着我走。”
这个世界里的丧尸,主要靠嗅觉和听觉来觅食,所以搜查队很少开枪,消音枪又容易误伤队友,故而他们大多是负责搜查,救援,引诱丧尸给清理队,由他们进行最后的丧尸扫除。
高柏看她一眼,狠心说:“对不住。”
闻千书:“哪有,是你们救了我。”
言罢,闻千书直接一侧身,闪过,踩着单架一步步往前走。她走得很稳,也很小心,不如楼酒来得灵活,但毕竟未经训练,已经相当不错了。
为了贴合“秦书”的身份,闻千书没有练过搜查队的那套东西,在主神空间里,多是走的自己琢磨出的野路子。
楼酒也注意到了动静,向着这边过来。
高柏给她清理身后爬上来的丧尸,但很快就不用了。不同于楼酒沾着血的外套,闻千书身上带着新鲜的血味,血液一滴滴落到地上,丧尸们很快不在沉迷于爬高,而是跟着她的血,蜂拥去了另一个方向。
新鲜血液太过刺激,它们顾不得爬了,一个堆着一个,踩着别的丧尸往上。高柏见尚辞已经出来,将车开到底下。他根本没停,高柏飞快爬下来,趁着车路过,一下从后座翻进去,又拖出带着尸臭的棉布,再翻出去,勾了三个角,固定在车顶。
高柏:“好了。”
尚辞观察四周情况,出声道:“小楼!”
楼酒:“嗯。”
她一个侧身,躲过扑来的丧尸,任由它收势不及,栽了下去。
楼酒转向闻千书,开始拆手套:“过来。”
她手套磨得发黑,露出的指尖缠着防咬带。闻千书甫一走过,便被她伸手递过一双手套:“戴上。”
闻千书乖乖戴上手套,看见底下又有丧尸踩着尸堆上来,够手来抓她们,被楼酒一踢,踢翻了下去,被后头的压上。可丧尸越堆越高,一个踩着一个,一个叠着一个,好几个快要到能碰着她们的高度了。
口水与腐肉混杂在一起的腥臭味漫开,就在脚下。
无数双手向上伸着,无数张嘴向上开着。
清晨的阳光下,恍若地狱。
楼酒吸一口气,伸手扯一扯领口。
她身体绷得很紧,眼睛盯着底下转圈的车,咬着槽牙,力气凝到身体每一寸。
但她对闻千书说:“别怕。”
眼见着车又开一圈,飞驰过来,底下的丧尸终于堆积到了高度,有一个张开嘴,对着楼酒脚踝咬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楼酒抬臂扣住闻千书的腰,手按在她脑后,带着她纵身一跃。
风呼啸过耳边,一切景色虚化。
那虽然不是为了拥抱,却实实在在是个拥抱的姿势。闻千书被扣着后脑,摁在楼酒颈侧,粗粝的外套磨过脸颊,冰冷的拉链蹭在眼角,额头碰着楼酒的脖子,再上方是金属材质的拘束器,可闻千书还是能感觉到跳动的脉搏。
汗粘在一起,性命贴在一处。
天空远去,坠入大地。
“嘭”。
两人重重砸在车顶,楼酒一个翻滚,尽量卸去撞击力,抬手拽住车上固定棉布的结扣。她确定闻千书没有撞到头后,身体死死下压,防止闻千书被惯性带下去。
两个人一个顶着秦书身体,累得要虚脱;另一个熬了一整夜照顾姜谣,又经历了这么一遭,也有些喘气。
一时间谁也没动,趴在车顶。
闻千书就这么被压在楼酒身下,耳边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跳得十分厉害,敲锣打鼓,咚咚作响。
闻千书一向感官敏锐,喜欢无意识地观察四周的细节,从中提取信息。她自然留意到了跳得要裂开的心跳,凝神听了一会儿。
然后闻千书面无表情地得出结论,哦,是我的。
直到甩开那些丧尸,尚辞停车,高柏连忙问:“怎么样?”
楼酒起身,跃下车顶,又抬手把闻千书接下来:“没事。”
她看出闻千书状态不好,托住她腰将她放上车,自己也跟着上去:“怎么回事?”
高柏解释一遍,心里发虚:“还好小丫头不怕高,不然我背着她怕是真得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