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首辅是个白切黑(10)

作者:暮然故人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说着,礼部司长侧身看向阮软,颤抖着声音,恭敬道:“小人礼部司正官贺越,早已欣赏言免的才情许久,他的画与诗是小人一辈子都不可触及的高度啊!还望小姐能够在言免面前,提提小人我!”

阮软亦惊叹不已,目不转睛地望着那画——

满园春色,百花齐放。

用笔行如流水,点绘洒脱。

突然身边跪着一个人,着实让她措手不及,愣愣地伫立。

那礼部司长又转头向陈老太,激动道:“老太太,大小姐的孝心,都打动了那只为天地画画的言免啊!”

陈老太眼眸里满是欣赏,看向阮软:“阮软乖孙,有心了。”

阮软微微颔首,不语。

——

红阁。

影纵身一飞,飞至瞭望台之处。

瞅见他家主子与原胥鹤二人相对而坐,安静饮酒。

影单膝跪地,道:“爷,暗卫传,画已换。”

☆、夫妻

梅子青端起案几上凉透的绿茗,拂过瓷杯盖,淡淡道:“嗯。”

原胥鹤一瞧梅子青如此举动,笑道:“爷,不喝酒了?”

他知晓一个人,那人不喜酒味。

梅子青一记冷眼往向面前的男子,道:“最近,话愈发多了。”

原胥鹤一听,立马正襟危坐,道:“明日,听说那只猫,想邀爷东宫一聚?”

梅子青轻轻揉眉,道:“自是。”

原胥鹤笑着:“爷还是小心的好。”

梅子青单手摩挲上嘴唇,道:“你可知男子询问女子事情的最好身份是甚?”

原胥鹤微顿,单手握拳,靠近嘴边轻咳好几声,慢慢道:“爷,这是为何女子询问?”

梅子青讥笑,“你回答便是。”

原胥鹤见梅子青如此正经的神色,想着,或许是有些他不知重要的安排吧。

便思索了会儿,道:“男女之间,夫妻自是最好的身份。”

梅子青脑海里浮现出满眼的血色,笑容满面“这便是你想出来的答案?”

原胥鹤心颤地看着面前这熟悉的笑容。

梅子青若是笑得粲然,那便是他最情绪外露的时刻。

亦是,做危险的时刻。

原胥鹤点着头,道:“自是。”

梅子青紧盯着面前的男子,缓缓道:“那还真是无稽之谈。”

原胥鹤淡笑,这宋谋逸身上,最奢侈的便是其情感。

他耐着心,解释道:“爷只是问我,男女之间最好询问对方的身份罢。”

梅子青皱眉,单手摩挲着指甲,一双黑如墨的眼眸里,除了常有的妩媚,还有不解。

他道:“为何是......夫妻?”

原胥鹤沉吟半响,道:“自古便是男女在一起,才算成家。这亦是苍生最初的设想。男女之间,自是要相互牵绊,不离不弃。更别说,男女之间,想要过问的话了。”

他这话一落,便是漫长的沉默。

沉默到,原胥鹤误以为梅子青不打算提这事儿。

梅子青再度抬眼时,凤眸染上猩红,他道:“那若是......女子自行了断?”

原胥鹤皱眉:“这......”

梅子青轻笑,“她不可能有这个机会。”

“她若是想,那便......”

原胥鹤久久没有等到下文,好奇询问:“那你若是?如何?”

梅子青瞥了他一眼,道:“与你无关。”

原胥鹤轻轻笑着,挑起了眉。

他望着面前这个美如画的男子。

他愿他,愿得一人心。

——

陈府,雪梅院。

一弧圆月,由盈转缺。

月光之下。

一抹身影缓缓走近。

伫立于黑木窗前,静默不语。

床上的女子不安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眼眸紧闭,把四肢缩成一团。

阮软似乎在做了噩梦,嘴巴不安的闭合张开。

梅子青望见这样的场景,眉头渐渐蹙起,脚尖轻轻点地,翻过窗棂。

情不自禁般,侧身地躺在阮软的身边。

那望阮软,柔情如水的目光,他自己都似乎没有半点察觉。

他缓缓地伸手,勾勒起眼前女子的容颜——

清秀的杏仁眸,总是喜欢湿漉漉地望着他,惹他心疼。

带有一丝孩子气的鼻子,总是喜欢耸着。

还有那他最喜耳垂,此刻粉嫩可爱。

惹得他,想要一采芳泽。

渐渐地,梅子青只觉着下腹一热。

但,依旧舍不得远离让他兴奋起来的小妖精。

他悄无声息地缩减着二人的距离,沉默地交唤着彼此的呼吸。

熟睡中的阮软似是感受到了热的出现,连忙抱住。

奶声奶气道:“子青哥哥.......”

“你为什么还不来接我回家.......”

"我好想你......"

"好想你......"

梅子青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双手紧紧地抱着怀中人。

不知过了许久,他轻轻向前附身,吻了吻面前女主的额头,翻窗离开。

日出,阮软缓缓睁开眼睛,望了望窗外的朦胧天。

初春一进门,便直起身的主子,连忙端起热水走来,急切道:“小姐,来来来,洗个热水脸,一天都会暖烘烘的!”

说着,她又从自己的袖袋里掏出一个用黑色浮花琉璃盒,满脸喜悦道:“这是老太太送的美颜丸,或许是觉着小姐昨日的礼,实在太讨她欢喜吧,才赏赐给小姐的!”

阮软望着从初春手里递来的黑色药丸,淡淡瞥了一眼,放在手中。

若有若无地询问起,道:“初春,这事如此蹊跷,你为何没有半点的怀疑?”

初春的眼神闪过慌乱,道:“小姐在说什,初春不太懂......”

阮软淡笑,道:“那副画,根本就不是我们所买的那副。”

初春惊恐,连忙跪下,哭着说:“小姐!小姐!初春也不知这究竟是怎的回事啊!那画......”

阮软皱眉,起身想要将初春扶起来。

但初春依旧跪着,哭道:“小姐,那副画.......是被人掉包了!”

阮软的表情突变,手微顿,道:“这是何事?”

初春抽泣不停,道:“这是......前几日你不在府上,奴便打算拿着自己的一些俸禄,将那礼盒换换,不显太寒酸......可就当奴在街上拿着它走路时,便便已经是这黑盒子了!小姐奴错了,奴不该瞒着小姐,奴......”

阮软缓缓叹气,道:“如此大的事儿,初春怎可自下结论呢?更何况这种事,也不是什的坏事。”

初春抽泣着,道:“奴想......那画,奴瞧过!定是没有问题的。”

阮软的目光变得复杂:“且画中物,还与这生辰宴相应,就像本就是画给太婆婆的……”

初春拂了拂脸,故作轻松,笑着道:“小姐莫愁此事了,还是快点把这美颜丸吃了吧!”

阮软静静看着手心中的黑色药丸,伸入口中。

——

赤朝冬日,老天最喜那雪雨夹杂。

于东宫内,檀香依旧。

一青一墨的两位绝色男子各自执棋,对桌博弈。

“九哥,今日来,你可知那陈老太七十生辰宴浮出言免之画一事?”

宋其瑜执下黑棋问道。

梅子青淡然,执起白棋,道:“府中杂事颇多,未曾听过。”

宋其瑜抬腿往青雀花纹塌床上一提,蹲在塌床,身子前倾,手上揣摩的黑棋发出“呲呲”的声响,

“孤似乎还在那陈府瞧到了故人,与九哥三年前豢养在府中的女子,可真是长得出奇相似呢。”

说完,眼睛亮晶晶,似有满天星,单纯无害。

梅子青抬眼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将视线转向棋盘,道:“那丫头三年前,便暴死于雪中。

“您可真会说笑。”

说着,抬眼看着宋其瑜,淡淡勾唇。

“是吗?”

宋其瑜落下棋子反问。

接着道:“如今,父亲对那言免的画,可是颇为在意呢。”

梅子青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看着棋盘,左手端起凉透的清茶,抿了小口,落棋。

“父亲向来欢喜这些物件。”

说着,他又落一棋。

棋盘局势微变,宋其瑜执起黑子,语调轻佻,“哟,九哥这次怎的了?”

一粒黑子落下,棋盘顷刻间胜负己定。

梅子青低眸——棋势已是无法挽回。

他淡漠地看着他的幼弟,淡笑:“太子的棋艺见长,鄙人自是赶不上的了。”

林裘轻笑,洒手一挥,棋盘散落四处,稚气未脱的脸上带有一丝狠厉:“幼弟的棋艺怎比得上您呢?九哥才头一遭失手啊,可别妄自菲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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