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欢:咦,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系统:根据宿主目前所处状况,系统给出最合适的任务路线如下:顾雁接到圣旨,不久便同新科状元一同前往襄州赈灾,宿主可借唐笑年离开陆砚生,一同前往襄州。】
顾欢悠远地“唔”了一声。
“阿欢,回来。”
顾欢的神思猛地被拽回来,一听这声音,她便打了个机灵,推开唐笑年,急促地后退,规规矩矩地站在陆砚生身边。
被推开的瞬间,唐笑年的面上闪过悲伤和错愕。旋即他瞧向陆砚生,冷笑一声,心中一目了然,三两步将顾欢拉到身后,“陆少主,在长安便听过您的名声,真是久仰大名。”
“真是不巧,我从未听说过你。”陆砚生的目光始终落在顾欢身上,眼底平淡,悲喜不明,“阿欢,过来我这里,我不会生气。”
顾欢呼吸一窒。
唐笑年挡在顾欢身前,同时也阻断了陆砚生的视线,“你不知道我是谁?”他笑了声,抓住顾欢的手,颇有占有欲地与她十指相扣,“你刚才没听见欢欢叫我什么吗?我是欢欢的相公,同理...”
他偏头,深情地凝望顾欢,笑容是饱和的,明亮的,不掺杂任何杂质,“欢欢亦是我的娘子,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和离书我从未签过,她依旧是我明媒正娶的女子,我心爱的女子。”
顾欢暗自惊叹:不错啊,系统你这催眠的效果不错啊,要不要给陆砚生来一点,我要求也不高,你让他忘了我行不行?
【系统:做梦吧,梦里啥都有。】
顾欢:......
“阿欢,过来我身边。”陆砚生的目光,始终望着躲闪的顾欢。
“欢欢,走。”唐笑年拉着顾欢便要走。
还没有走出几步,便被陆宅的府兵团团围住,府兵们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动作有素,整齐地抽出弯刀,明晃晃地在太阳底下发着刺眼的光。瞧着这戏上演到这种程度,吃瓜百姓全都兴奋了,屏住呼吸瞧着。
陆砚生不耐烦地揉揉眉心,“阿欢,你的意见呢?”
“我觉得...我觉得,有些事情,我得回去给他解释清楚?”
“回去,回哪儿去?阿欢,你告诉我啊。”
陆砚生修长白皙的指尖杂乱无章地敲打着轮椅的扶手,即使他神色依旧是淡然的,但是顾欢敏感地察觉到,他的情绪已经处于极端暴躁的边缘。
“自然是随我回去。”唐笑年一脚踢开两个府兵,脚尖轻点,抱着顾欢便上了马。
顾欢一言不发,头默默低垂。陆砚生望着她,“你要走,也不带着晁烈一块儿走?”
晁烈...晁烈不是在她被软禁之后,被她派去监视顾雁了吗?怎么听陆砚生这话的意思,晁烈如今在他的手里。思及陆砚生动不动就将人吊起来喂鱼这个德行,顾欢有些着急,“你把他怎么了?”
“他在陆宅,你随我去瞧瞧,一见便知。”
明明知道这可能是一个陷阱,顾欢还是犹豫了,她翻身下马,对唐笑年说,“小晁是我的一个朋友,他脑子有点傻,我不放心他,我想带他一起走。”
“我陪你一起去。”
顾欢摇摇头,“陆砚生他是个商人,如今当着众多百姓的面,他不会出尔反尔。”
看热闹的百姓猛地被cue,有点受宠若惊,纷纷点头,仿佛在说,“你快去你快去,我们给你做见证人。”
唐笑年揉揉顾欢的头,柔柔一笑,“好。”
转而他冷冷看向陆砚生,却是对顾欢道,“欢欢,今晚天黑之前,我要看见你。”
唐笑年牵着马,一路送着顾欢进了陆宅。进入陆宅时的刹那间,顾欢的心里涌上莫大的恐慌,她后悔回来了。
可当跑回去的时候,只看见一扇缓缓关上的门,唐笑年红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内,她木然立着,看着重重落上的锁,心里飘过“卧槽”二字。
第28章 卧槽 人在懵逼中,锅从天上来啊!……
她木然立着, 看着重重落上的锁,心里飘过“卧槽”二字。
“陆砚生,你又跟我玩阴的...”顾欢的眼前一黑, 没了意识。
云枝接着倒下的人, 将人抱回陆砚生的卧室。作为方才的目击者之一,雪兰夫人同情地拍拍陆砚生的肩膀, “那么执着干什么, 我分明告诉过你, 她心里有人。听你父亲的多好,让一切回到正轨...”
“母亲。”
知道他不耐烦,雪兰夫人转移话题, 施施然坐在树下,取腰间一盏吉祥, 细细闻着,“砚生,顾欢就算再特别,也是个女人, 和唐笑年比,你能给她什么。你甚至连站起来将她抢过来的能力, 都没有。”
“即使日夜相对,你可曾拥抱过她?”
雪兰夫人的这番话,可谓是字字诛心。她望向顾欢所在的屋子,道, “你自小便不近女色, 难得碰上个这般妖媚的女子,不免会将其与情滋味混淆。”
“该安置的,我已经吩咐过云枝。过了这一夜, 你好好想清楚,你对顾欢,究竟是本能对于她身体的渴望,还是真的另有其他。”
***
夜间,顾欢醒来之时,浑身没有力气,入眼还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初初醒来有些愣怔,她感觉有些冷,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被人扒的只剩下一件小衣...不对,她白日穿的是藕荷色的,不是这一件绣着牡丹花的,是谁趁着她昏迷,帮的她沐浴净身?
她扶着额头,费力直起身子,看清床前的身影。
陆砚生慢慢调着青瓷碗,见她醒了,若无其事地问道:“饿不饿?”
“陆砚生,你到底将晁烈藏在何处?”
顾欢欲下床,可刚掀开被子,她便惊呼一声,懊恼地盖上被子,颊侧泛上了绯红。
她她她...为什么没有穿亵裤,尤其是在陆砚生面前,真特么丢死人了!
她惊呼的声音如莺啭燕啼,将他的防线一溃千里。在夜明珠暧暧的光华下,浑身无力的少女有着新雪般的肌肤,局促的呼吸下,玲珑的曲线有如西南无垠的沙丘般起伏有致,延伸向下,是笔直交叠的双腿...一如梦里场景,他的眼里聚拢了浓的化不开的欲色。
“陆砚生,你无耻!”
“阿欢,你饿不饿...”他低目,淡淡问着。
“陆砚生,你给我滚!”顾欢恼恨地指着门口。
“他回来了,你便这般有底气?”陆砚生轻笑一声,将勺子递向顾欢,“阿欢,吃完我便告诉你,晁烈在哪里。”
顾欢半信半疑地,扫了陆砚生,继而看向他备来的食物。也不是羹汤,也不是他擅调的梅子糖水...清澈的水色,泛着淡淡天青,衬着这青瓷小碗,她觉得,这东西,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过,到如今这个份上,陆砚生也没有害她的必要。如果他在害她之前还要专门给她沐浴更衣的话,那他真的是个变态。
她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当小碗减半时,陆砚生放下勺子,径自将其余地饮下去。他从未这般大量地饮用过春意浓,是以,他皱了皱眉。
看见美人轻蹙眉,顾欢虽不耐,但还是问道,“陆砚生,你怎么了?”
“阿欢,你也晓得关心我了?”
顾欢拎着薄被起身,似乎是燃香的缘故,她的身子无力,不得已扶着床。她四处寻着自己的衣服,“关心你,陆砚生?我只是想知道晁烈在哪里,唐笑年说过,今晚,他要见到我,如今他是状元郎,你惹不起他的...”
顾欢光着脚,雪白的小腿在他面前晃着。
她并不知道这在陆砚生眼里代表什么,她着急着找衣服,边找边说话,陆砚生许久没有说话,她疑惑地回头,惊呼一声便被站起来的陆砚生搂住腰身,扑倒在塌上。
“你、你...你能站起来了!”顾欢支支吾吾,她方才那么肆无忌惮地起身,就是仗着陆砚生是个残疾人,奈何不了她,如今这都什么情况?
“你不是在问晁烈吗,不是想要同唐笑年走吗,怎么也晓得来关心关心我?”他抓着她的手,从指尖亲吻到掌心,他喘息着问,“你和他也这样吗?他也这么亲你吗?”
意识到他打算做什么,顾欢紧张起来,说话吞吞吐吐,“你不是、不是嫌行那事恶、恶心吗?”
春意浓开始发挥作用,他眼里的顾欢,每一处都蒙上了曼妙的色彩,她的每一处都明晃晃地在晾晒,在透明,在热烈地邀请...在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