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尊寻欢呼雀跃地抱着她转了好几圈,终于来到窗前。
火树银花,他将冯清棠抱在怀里,细嗅着她的体香,突然对着窗户大喊:“小爷有媳妇了!!!”
冯清棠一把捂住他的嘴。
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住纪尊寻的激动之情,他伸出舌尖轻舔了下她的掌心,将她放到窗台边,双臂圈住。
迎合着房间里的温馨,伴随着眼前的烟火。
他们深情相拥,唇齿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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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沿着天际千丝万缕洒下,为尘世万物渡上一层光,包括这个坐在沙滩上的女人。
不知为何,偌大的海滩边只有她一个人,她今天穿了件红色薄纱裙,裙摆随意扔在地上,露出半截白嫩的小腿,或许有的问题从来都只适合思考,无需被解答。
明媚的红色连衣裙,是能与日出并肩亮眼的风景线。
海风吹起女人柔顺的青丝,一个篮球滚到她身边,撞上她的手指后停在身边。
“美女,留个微信呗。”
少年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却故作老成地摆出一副专注神态。
冯清棠摇摇头:“我结婚了。”
“别骗人了!”
如此温馨时刻,一个人孤零零出来看日出,岂不是辜负了良辰美景。
少年轻松将篮球用脚尖勾起,秀了下技巧随后坐在上面,上下打量着冯清棠。
太阳刚从海平面露出个小弧度,冯清棠摘下墨镜。
巴掌大的小脸不施粉黛,规规矩矩坐在沙滩上,裙摆随着海风微微起舞。
少年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火红的裙子若是象征朝阳,那么她这张脸就是朝阳唯一滋润的花朵。
“篮球场在那边。”冯清棠伸手懒懒一指。
“交个朋友,我陪你看日出,教你打篮球。”少年掏出手机,将二维码送到她眼前。
冯清棠弯唇一笑。
这一幕,真想叫纪尊寻看见。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说他的魅力天下第一了。
她一笑,少年以为有戏,手机向前伸了伸,冯清棠正想婉拒,耳边发动机声音袭来。
轻微细小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时,车已经停在眼前了。
男人单腿支撑在地上,慵懒地推了下墨镜,手指痞里痞气地转了一圈头盔。
“小妞儿,长得不错啊!”
说完,他走下车,食指轻佻地从冯清棠脸颊上划过,顺带勾起她的下巴。
嘴角扬起:“走,跟哥喝两杯去?”
“我结婚了。”冯清棠盯着墨镜里的自己,右手抬到他眼前,一字一句道:“昨天晚上。”
“管你结不结婚。”他一把将冯清棠从地上捞起抱到摩托车上。
一旁少年看傻了眼,反应过来后冲上前去:“你懂不懂先来后到,这妹子是我先看上的!”
“先来后到?”男人根本不屑看他,长腿一跨,回手将冯清棠纤细的手臂固定在腰间,宣誓主权:“我更喜欢强取豪夺。”
“……”
摩托车在宽阔的沙滩边一路飞驰,冯清棠贴在男人宽厚的脊背上,高声道:“纪尊寻,你不是说要看日出的吗!”
“日出天天有,媳妇就一个!”
初升的太阳沿着海平面一路烧上来,广阔的大海金光闪耀,波光粼粼。
海滩的另一侧,他们依偎在摩托车上,纪尊寻将手臂搭在冯清棠肩膀上。
“拍张照。”
说着,他拿出手机,将画面永远定格在这一刹那。
照片上,纪尊寻的下巴垫在冯清棠头顶。
冯清棠慵懒地靠在纪尊寻胸膛上,勾唇浅笑。
他们的手握在一起,钻戒紧扣相系,在阳光下耀眼夺目。
这一刻,大自然所有的馈赠都只是为衬托他们二人而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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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那些年,冯清棠每天都会写篇日记。
其中有一句是这样的——
【总会有英雄撕开无边黑暗解救我于地狱,或早或晚,我深信不疑。】
——正文完——
《我挺好追的》by温酒煮米
第55章 机 每年都跟你求一次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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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谣打脸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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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打过老虎?”
冯清棠和艾伦闲聊时, 突然聊到这个话题。
当时冯清棠自然是不信的,后来又感觉纪尊寻平日里做事那么嚣张,说不定……没吹牛。
艾伦点点头:“是的。”
“真的啊?!”冯清棠抓着扶手, 嘴里能塞进一个鸡蛋:“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因为什么?在哪?”
艾伦摆摆手, 示意她别冲动。
“老虎是我们在美国养的猫,那猫是黄白花纹的, 他给取名叫老虎。”
“有一天把我哥袜子叼走放我鞋里了, 那天他就没袜子穿, 回来气得把我们两个都打了一顿。”
“……”
回到家里,冯清棠又跟纪尊寻提了一遍。
纪尊寻不自然地扁扁嘴:“对啊,我……我又没说是真老虎, 就是猫啊,是你自己理解错了。”
冯清棠嗤笑一声就要回去看书, 又突然被他扯住。
“我告诉你,我可厉害了,那猫就喜欢粘着我,跟你一样粘人, 我一摸它,它就睡着。”
冯清棠:……我倒也没有一摸就能睡着。
本来冯清棠还一直觉得纪尊寻天生阳光温暖, 偶尔内在的暖男气质散发出来时,很惹小动物喜欢。
岂料到某一天,她又从艾伦嘴里听说。
“那小猫是乖,谁摸它, 它都没脾气, 有一天吃多撑着了,我领它去医院,医生告诉我那猫是个智障, 给多少吃多少,谁领着就跟谁走,让我一定看好它,别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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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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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岁的冯清棠第一次来到纪恒家里就震惊了。
洁白的小二楼,门口还停着四个轱辘的车,那时候刚过完年,外面的灯笼还没来得及撤掉,挂在房梁上随风舞动。
“好大的房子呀!”冯清棠感慨着。
陈灵点点头:“纪恒是我们班的班长,学习很好,棠棠你以后要是有不会的题可以问我,我不会再帮你问他。”
冯清棠应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偌大的院子里种着几颗红梅树,在皑皑白雪上分外惹眼。
纪恒见她们俩喜欢,不管不顾爬到树上,折下来两支送给她们。
玩了一会儿,冯清棠忽然问:“你说的侄子呢?”
她一直心系纪恒的侄子,都不知道原来像他们年纪这么小的人,也可以有侄子。
纪恒挠挠头:“我也不知道,他太小了,我去找找。”
陈灵见纪恒跑掉,她也跟着追了过去。
只剩下冯清棠一个人在院子里乱逛,她好奇心强,拿着梅花枝一边甩一边跑,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开心。
走着走着,突然瞧见不远处蹲着个小男孩。
她走过去刚想问问陈灵在哪里,突然看见小男孩手里拿着个小皮球,正在雪地上滚来滚去。
冯清棠没见过这么小的皮球,猜想,小孩子就应该玩小皮球吧,她问他:“你在干什么?”
纪尊寻抬眼看过去,吸着鼻子咳嗽了几声:“阿姨要给我吃药,我就逃跑了。”
说完,他又重重咳了几下。
感冒才刚刚好的冯清棠皱起眉头,想起了妈妈的教导,便十分严肃地对纪尊寻说:“不行,你得吃药!”
她像个大姐大一样,扯着纪尊寻的胳膊将他提起来:“你阿姨在哪?我领你去找她。”
纪尊寻好不容易跑出来,怎么可能再被抓回去。
可他用出了吃奶的劲也没能摆脱冯清棠的小胖手。
最后冯清棠一把将他的皮球抢过来:“你不吃药我就不给你玩。”
纪尊寻哭着追她,跑不动又蹲在地上揉雪球,一下打到冯清棠的脸上。
从小只有她冯清棠打别人的份,她哪里吃过这样的亏。
当即也不管他生不生病了,几步走回到他面前一把将他推进被扫成小山的雪堆里。
这还不算,她还打他的屁股:“叫你乱打人!叫你不吃药!”
纪尊寻被欺负地嗷嗷哭,哭声引来了他爷爷。
爷爷终于将他解救出来,却没有及时帮他处理身上的雪,反而提起挂在胸前的照相机,打趣着对他们说:“孩子们,照相了。”
一听到照相,冯清棠本能的反应便是微笑。
她左手攥着纪尊寻的小皮球,右手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