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魔教高帅富撞脸之后(25)

他说话声中,提着邱玉华的头发,去撕她衣衫。邱玉华放声怒骂,一招二龙抢珠去挖他双眼,谢贝函躲闪得迟了,左眼被她戳得生疼,眼皮上鲜血淋漓,险些瞎了。

谢贝函骂了一声,一脚把她踢得滚倒在地。邱玉华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受了内伤,垂着头咳嗽不止。

谢贝函放声大笑,仿佛出了一口被邱广成欺压的恶气。他心中正得意,忽然身子一僵,不敢动弹了。

秦潇手里攥着北河剑,长剑指着谢贝函后心。他脸色惨白,嘴角还带着乌黑的血,仿佛刚从地狱里回来。他开了口,声音沙哑而冰冷,仿佛没有特别的感情。

“转过身来。”

谢贝函没想到一只脚迈进棺材的人居然还能活过来,吓得两条腿都软了。他知道秦潇的武功极高,不敢违逆他的话,只得老老实实地照他的话去做。

秦潇的剑一线向下划去,锋利的剑尖指着谢贝函的□□。他冷冷道:“你这种下流东西还配做男人?我看还是割了卵蛋当太监去吧!”

他说着挥剑要斩下去,谢贝函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跪在秦潇的面前磕头道:“我不敢了,大侠饶命,大侠饶了我吧!我谢家一脉单传,我还没留后,不能当太监啊!”

秦潇似乎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皱眉道:“那就赶紧滚!”

谢贝函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去。秦潇眼看着他消失了,再也站不住,身子一歪倒在地上。邱玉华惊魂未定,见他刚刚复生,又要死过去,连忙上去扶起他来,颤声道:“你……你不是好了么?你别吓唬我!”

秦潇十分虚弱,哑声道:“对不住,我实在杀不了他。我现在连剑都拿不稳,出手一定会被他看出来,到时候咱们两个都要死在他手上。”

邱玉华连忙摇头,道:“没事的,那种畜生早晚有天收!”她披头散发的,从乱草似的头发里看他,满脸都是泪痕,仿佛一只哀怨胆怯的女鬼。

秦潇觉得有些好笑,慢慢抬起手来,拨开她的头发,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安慰道:“你很不错,是个勇敢的好姑娘……我欠你一条命,将来一定还你这个人情。”

邱玉华听他这么说,知道他的情况是在好转了。她破涕为笑道:“你也救过我,咱们扯直了,你好好地活着就行了。”

她说着话,忽然面容扭曲,低头咳嗽起来。秦潇道:“要不要紧?”

邱玉华的脏腑仿佛被针刺一般疼痛,一口鲜血涌到喉咙,硬生生咽了下去。她摇了摇头,勉强笑道:“我没事,被他打了几拳,不妨事。”

秦潇一向冷冰冰的,此时却是难得的恼火,道:“下次再见到那个畜生,我一定剥了他的皮!”

邱玉华忍着疼痛,不怎么肯说话。两人休息了片刻,秦潇勉强站起身,道:“那小子回去一定会告密。这里待不下去了,咱们必须得走。”

邱玉华听他说咱们,有些迟疑,良久低下眼道:“我不能跟你走。我得回去跟爹请罪。你放心,我不会说出你的去向的。”

秦潇似乎有些恨其不争,冷冷道:“你偷了解药来救我,已经背叛了你爹和整个七英盟。谢贝函回去不会替你遮掩,反而会添油加醋把你说成整个武林的叛徒,让你爹也难以包庇你。你若是不跟着我走,天下之大也没有地方能够容你。”

邱玉华怔怔地看着他,觉得事情未必有这么严重。她想了很久,轻轻道:“可能你说的是真的。但是爹只有我一个女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能置多年的养育之恩不顾,弃他而去。”

秦潇还想说什么,邱玉华截口道:“我不会跟你走的。正邪不两立,我救你是还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你杀胡六叔的事我没忘,下次再见面时,我还是要杀你的。你……你快走吧,咱们以后最好再也别见面了。”

秦潇见她神情决绝,知道没有寰转的余地,向她深深望了一眼,道:“你多保重。”

邱玉华看着他走了,茫然若失,独自在山洞里待了良久,这才慢慢往回走去。

她走在山林里,伸手捂着腹部左下处,肝脾受了内伤,甚是疼痛。她只能慢慢地走,走一阵歇一歇。她喘了几口气,扶着一棵树停下,忽地弓腰咳出了一滩鲜血。

她腹中疼得厉害,实在走不动了,靠着树坐了下来,闭上眼自语道:“爹,是女儿对不起你,我若是死了也是报应……你可千万别为我落泪,不值得。”

邱广成正在山庄外巡逻,忽然有人来道:“庄主,快回去吧。谢贝函大半夜的不知道从哪里回来,在跟贺盟主胡说八道,说咱们小姐背叛七英盟跟刺客暗中勾结,把咱们的布防都泄露了!”

邱广成诧异道:“你说什么?”

那人知道邱广成一时之间难以相信,倒退两步引路道:“谢贝函诬赖小姐叛逃,还想把庄主也拉下水,快回去瞧瞧吧!”

邱广成心中仍然觉得难以相信,他的女儿一向循规蹈矩,最是文静端庄。谢贝函就算要诬赖,也不该找上邱玉华。他觉得这件事简直荒诞可笑,冷冷道:“他是疯病又犯了罢!一派胡言,不用理他!”

那人急道:“不能不理会!小姐……小姐她不在房里,贺盟主叫人找过了,整个山庄都找不到!小姐是真的走了!”

邱广成大吃一惊,不敢耽搁,立即翻身上马,大声对众人道:“收队,跟我回山庄!”

二十二

深更半夜,院中却灯火通明,显然与往日不同。贺汝膺坐在上首,谢贝函躬身跟他说着什么。邱广成大步走进大厅,正听见谢贝函说到邱玉华跟人叛逃,邱广成这个做父亲的难辞其咎,甚至可能趁机徇私,追捕那两个人的事一定不能让邱广成参与。

邱广成冷冷道:“我养的女儿是个规规矩矩的淑女,文静知礼,绝对不会做出勾结外敌背叛七英盟的事。”

谢贝函没料到他这时候回来,吓得浑身哆嗦,连忙躲到贺汝膺身边去了。

贺汝膺倒是十分平静,道:“三弟,你回来了。”

邱广成道:“玉华不会叛逃,这件事一定有误会。贝函前阵子受了惊吓,脑筋不好,说的话不可尽信,大哥可别被这孩子骗了。”

谢贝函此时才恨起自己装疯卖傻的事来,他有了这一番经历,说出来的话别人总要打个折扣来听。邱玉华却是个端庄淑女,向来待人温柔和气,甚得人望,大家心里自然更愿意相信她。

贺汝膺道:“我也不愿相信,但贝函说的有眉有眼的,说玉华悄悄去你房中偷了解药,去山林中的一个山洞救人。她救的那个人贝函曾经见过,正是在乱葬岗伏击谢家的刺客。”

邱广成听他说起乱葬岗的事,心中一凛,唯恐谢贝函说出真相。他目光如刀,向谢贝函逼视过去。

谢贝函跟他目光一触,随即低下眼去,显得甚是害怕。

贺汝膺道:“不管怎么样,玉华是又失踪了。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我这就带人去找。”

邱广成道:“我也去,我邱家不容人平白构陷,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个清楚明白。”

谢贝函把事情说的甚大,把邱家庄的人都惊动起来。薛红蓼和苏缇等人也一道出来寻找邱玉华。谢贝函在前头带路,众人打着灯笼火把,放声四下大喊。

邱玉华靠在树下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喊自己,睁眼看到前头树林里有灯火,她有些迟疑,一时间不敢答应。

她毕竟做了错事,害怕父亲责骂,又惊动了这么多人来找自己,心中甚是惭愧。正在此时,谢贝函举着火把往前一照,一眼看见了蜷缩在树下的邱玉华,激动大喊道:“贺伯父,薛帮主,快过来,我找到这个叛徒了!”

邱玉华的伤就是他害的,一见了他就生气,听他又在胡说八道,抓起一把石头沙子向他砸去。

谢贝函黑夜里看不清楚,劈面挨了打,大声道:“大伙儿辛辛苦苦地来找你,你还打人!你果然是投靠了那恶贼了!”

邱玉华哪里管他说什么,只怒道:“你滚开!你不准过来!”

薛红蓼赶过来,注意到邱玉华捂着腹部,气息短促,似乎十分痛苦。她道:“让我看看,她好像受伤了。”

她走上前去,柔声道:“妹子,是我。你身上不好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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