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一脸痴迷。
玉人儿恼人地瞪着,怎地这人做什么事都是这样一副孟浪荒唐样儿,像个变态一般。
抿够了,吸足了那发中的甜津,她方张了嘴放开。
黑眸微动,欲念深深。
“既还疼着,我给你上药……”她哑声说道。
卫风吟万没想到她此时竟又提起了这事儿,脸色微红,欲答应却又觉得羞耻。
“不……”
褚沐柒轻轻含住她想说出的话,柔声哄道,“你要的……”
偏此事是万万不能应,卫风吟憋红了脸,“不行……再说,我这儿没有那种药。”
褚沐柒又是柔声一笑,“无碍,我让卫右取来了。”
“你……”卫风吟更是又羞又恼得磕磕巴巴说不清话,“你告诉卫右了?”
她又激动起来,“再说……你……你怎会有那种药?”
她狐疑地盯着她,她这两年都未亲近自己,便是以前亲近时也不曾有那次那般粗暴,她怎会备着这药……
褚沐柒眸子一沉,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再看!”褚沐柒恼了。
卫风吟嘟了嘴,心虚地收回目光。又吼她,越发地不怜惜自己了。
这药确实不是褚沐柒备着的,但找起来却也好找,只是最容易找着这药的地方,却是说出来怕污了她的耳。
褚沐柒有口难言,卫风吟看她脸色不好,也知自己胡乱怀疑有些过分,只得心虚地后退些许,轻抚了她的肩,以示歉慰。
却又被褚沐柒一把拖了过去,压着欺负了许久,嘴里不停呜咽着讨了饶,方才作罢。
——自然,最后仍是被强压着上了药。任她是羞得个满脸通红,小腿轻蹬,却也无可奈何。
——
两个人和好了。
便是两个府里的下人脸上都自带着一股喜气。精气神拿得足足的,走起路来,颇有一番扬眉吐气之感。
褚府的下人那才当真是松了一大口气——时常在褚沐柒寒冬腊月般的气场下活着,整日唯唯讷讷,大气都不敢出。
如今冰雪消融,整个府里都将卫风吟视作了仙女一般。
便是有些知晓头尾的仍暗怪着她之前将自己主子折磨成那样,却也更清晰地认识到她在自家主子的心中是有多重要。
自那晚彻底心意相通后,褚沐柒当真是日日春风拂面,笑逐颜开。
两人整日整日地黏在一起,似要将过去错过的日子全都补回来。你问她们黏在一起做什么?
那自然是,和有情人,做快乐事。
所谓好事成双,范贡在朝中磨炼了这么久,那早早该归属于他的户部尚书的乌纱终于稳稳落到他的头上。
纵然褚沐柒早告诉过他这个结果,他仍是忍不住内心激荡。要知道,之前皇帝迟迟不肯提拔他,便是觉得他太过年轻,未免爬得太快,想压着他些,以免他太过年轻气盛。
却不想如今磋磨两年,终是松了口。可是仔细想来,这大禄朝的户部尚书大人,却仍是个年轻的。
如今——不过堪堪二十五。嘴上没毛的年纪,却已是志得意满了。
范贡喜滋滋地跑到褚府来报信。如今褚沐柒心中郁气已消,这褚府,也不再是是个吃人的地儿,他自然也就跑得勤了。
正好她二人重修旧好,倒不如于此时,大家一同庆贺一番,也算两全其美不是。
他笑眯着眼,坐在褚府大堂里等着,却不知这边——两人又已腻歪上了。
……
褚沐柒坐在桌前处理着密信。
两国交战也不知具体还有多久,也许可以在她们成亲之后,又也许,万一在风吟孝期未满之前爆发,她又如何丢的开手来与自己成亲。
这其中丝丝缕缕的把控,她能拖,自还是得拖着些……
她皱着眉,倏忽间,空气微动,一缕清逸缥缈的白烟自身后飘落,无声无息,让人难以察觉。她却悄悄弯了嘴角。
一双手柔柔地蒙住她的眼睛,眼前蓦然一黑,她坐直了身子,手中笔悠然顿住。张了嘴,很是配合地叫了一声。
却是眼前重又变得明亮,那手朝下行去,捏了她的脸颊,微一使劲儿。
“哎哟……”这回是真叫出声了。
卫风吟一把伏到她背后,柔软的身子贴着,让人春心荡漾。偏她自己浑然不觉,仍是自顾气恼地说着:“你怎地每次都能发现我?”
虽说她从不自夸自傲,可自己的轻功如何,她心里还是清楚的。万人军中过,自问也是无人可留下她。怎么到了褚沐柒这里……
她张嘴气恼地啃住褚沐柒的脖子,褚沐柒不得动弹,内心却是享受无比。
都说苦尽甘来苦尽甘来,如今,她可总算尝到甜头了——美人儿时不时或生气或撒娇地在自己身上啃两口,真真让人恨不得多长两块肉,好给她下嘴的。
褚沐柒眯着眼,待她松了嘴,才微微侧了头转过来些。脖颈上濡湿濡湿的,可却只想让人来得更多一点。
“想知道?”她好整以暇地眯着眸,向卫风吟倾过来一点。
这是在索吻了。
卫风吟抿抿唇。当初说好了以后要多亲亲她,她向来重允诺,这些日子也确实不时就会给褚沐柒啾一下。
倒是褚沐柒抓住这么个机会,每每翘首以待,要享受她的主动。
卫风吟低着头看她,犹豫着抿抿唇。
纵然已是近些日子做惯了的事,但每每欲动之前,还是需得忍下心中羞赧,以及混杂其间淡淡的悸动。
一点点凑近了……
窗外花香扑鼻,屋内春意融融。
未曾得见乌云,却是忽然春雷阵阵。淅淅沥沥地,有柔柔细丝扑面,轻巧拂过,让人欢喜。
润润细雨无声,大地欣然敞怀。然敦厚的大地胸怀开阔,欲讨要更多,包裹了清轻天云,施迫了疾风骤雨。
卫风吟知道她这两年伤心,是以身子愈发消瘦,每每亲近之时摸着她突兀的骨头,都是一阵心疼。
却不知褚沐柒哪怕伤心麻木,却也没落下锻炼,虽身子骨瘦了些,却是康健不少,便是气息,也越发匀长。
卫风吟轻喘着,脸上已染上一层粉意,招人怜爱。感受到她微弱的推拒,褚沐柒低着头松开她。
开口问道,“可还受得住?”
褚沐柒是个向来下流的,问着话时脑中想象的画面已全然不是这般。也因此她丝丝暧昧出口,卫风吟总觉得她问得奇怪,可又想不出哪里奇怪。
只得揪着她的衣襟喘气平息,依偎着她,红着脸摇摇头。
如了褚沐柒的愿,她方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你还没回答我……”
是在问方才那个怎么发现她的问题。
褚沐柒轻轻笑着,又凑到她颈边,深深嗅一口气,“便是这般……”
哎呀!
卫风吟红着脸凝了眉,倒是从来不曾想过是这气味暴露了自己。这可是以前没有过的事……
她思索着,怕自己以后在敌人面前落下这么个弱点,竟就这般在褚沐柒怀里愣起了神。直到身子见凉,衣衫已快被扒下,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你做什么……这大白天的……”
她轻轻拍开褚沐柒作乱的手,将她正欲凑上来的嘴柔柔推开,理理自己的衣襟,站了起来。再不肯将自己留在那“虎口”底下。
身后有滚烫的热意黏上来。褚沐柒又不依不饶地贴过来将她抱住,不舍得她离开分毫。却也知道她皮薄,未再对她做什么。
“范贡来了,说要同我们庆贺庆贺,我们出去看看?”在那薄嫩的脸皮上轻啄一下,褚沐柒问道。
“范贡来了?”卫风吟抬眸瞪她一眼,“怎么这会儿才说?”
褚沐柒讨好地笑笑,两人又是好一番耳鬓厮磨,这才携手一同朝外走去。
久等许久的范贡看着那两个你侬我侬的身影联袂而来,忍不住从鼻子里轻哼一声:“哟,难为还能想起我来?”
卫风吟抿着唇没有理他,径自坐到一边去,将话头留给褚沐柒。未曾坐稳,却又见褚沐柒黏过来挨着坐下,捉了她的手轻轻摩着,一副片刻也离不得人的样子。
卫风吟不欲与她在范贡面前如此亲近,却也挣脱不得,只得做贼心虚地将两人的袖子搭过来,掩好了,装作无事发生。
在一旁麻木看着的范贡已恨不得直戳瞎自己的眼睛。
“你俩亲热够了没?”他咬着牙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