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身为背景板的我想要追求哒宰+番外(54)

作者:神泉院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履历上,曾就职机构,明面上是一家大型跨国贸易公司,实则经营着大型的研究机构。

(并且以人体实验相关的研究闻名,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太宰回想起自己热情的朝着清小姐发出殉情的请求时,握住她那双和她秀丽的脸庞完全不同,布满暴力的痕迹的手——

(从茧的位置判断得出,是常年用枪的人的手。除了枪,近战之类的想必也很擅长,虽然靠宽大的和服袖子掩盖了身材,但露出的一丁点手臂肌肉,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女仆会有的线条。)

太宰对案情的判断并不是割裂的,他虽然不分时间先后,在见到尸体的那刻就将清小姐列为了第一嫌疑人,但他不会忘记世俗的规矩和警方办事的章程,也就是说凡事讲究证据和动机。

(就算知道犯人也没用。)

(还是得将全部的信息串联起来,按照寻常的方式去将案件“推理”出来,作为“善的阵营”中的“普通人”,只有依照这一套逻辑行事,才能算是“处理案件”。)

(好想吃蟹肉啊。)

他下了楼梯,按照方才的计划将其余几人分开了。

岩永琴子见他下来,还以为是来找无伊实的,于是主动告诉他:“稻井小姐去打电话了。”

“我知道了。”他说。

(现在这个时候?)

(和谁打电话?)

……

……

“刚才不是已经问过话了吗?”辉人见警方的人孜孜不倦的又要将调查过程重来一遍,清俊的脸上已经爬满了烦躁,“就算是警察也没有权利将我们这些无关者拘在这里吧?”

他再次被单独领到了一个房间里,只是现在同他对话的,不是和蔼的秃顶警察山田,而是笑得春风和煦的太宰治。

“别这么说嘛,辉人君。”他叫的很亲切,辉人不知道从他端方的笑脸中看到了什么,本是像鼓气的河豚一般的他,立刻泄了气,太宰再接再厉,温柔的说道:“诗织小姐的生父,同时也是你姨夫的靖彦先生可是尸骨未寒啊,我还以为你多少会表现得更伤心一点,这不是明晃晃的在说‘我和他关系不好’吗?”

“……没有谁规定要尊敬自己的姨夫吧?”

他乌黑的眼睛在灯光下晕上浅淡的金色,辉人在对方鸢色的眼睛中见到自己叛逆又不耐烦的表情,他说:“你想问什么?”

(从死亡时间上查不到任何端倪。)

(即使再和我来上千百次的审问,我也不会让他窃取到一丁点的真相。)

“辉人君,能别摆出一副根本不打算配合的表情吗?”

太宰此刻,就像面对在填写升学志愿时仿佛儿戏还屡教不改的顽皮学生一般,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循循善诱:“我也不喜欢做麻烦事啊……那就这样吧,从最基本的问题开始问起好了。”

松山辉人的心中仍是轻蔑的。

(来吧,让我看看他会问我什么?)

“啊……那就从你父亲的事开始好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父亲正在对诗织小姐施加伤害的?”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复。

换做是常人,也许会在如此凝重的空气中换一个询问方式,然而太宰就像对松山辉人恐怖的表情视若无物,继续说道:

“嗯?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太难回答了吗?那我换一个好了。”

太宰根本不看辉人的表情,继续抛下重磅炸/弹,“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清小姐为了包庇你,而杀害了其他无辜者的?”

……

对太宰治来说,从松山辉人嘴里撬出自己想要的信息,这难度甚至还比不上完美的从壳中取出蟹肉有挑战性。如果要用小说来比喻,整个事件的起因便是让读者心情沉郁的、大喊狗血的丧病故事。

松山辉人一直在失去,他本来所拥有的大家庭,逐渐变成现在这副扭曲的模样。

首先失去的是母亲,他本就没从母亲身上得到过多少爱,起初母亲逝世,他内心还不怎么伤痛,至少他还有父亲和诗织,再到后来,他惊恐的意识到自己同时失去了他们。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自己自小作为榜样和成功的道标顶礼膜拜的父亲,原来只是个痴迷在旧爱的影子中无法自保的色老头,而诗织的生父又是个废物,为了债务就将女儿拱手让出,将其当物品一样折算价值。

在所有的信念折断后,辉人重新给自己寻找了生的意义。

诗织是我最后的亲人。

——所以我必须要保护好诗织。

他过得很痛苦,他不是生来就那么有力量,又脾气专横到不敢让人忤逆的人。更何况父亲的光环总是压在他身上,他已经喘不过气来了。他没想过要杀人,对一个高中生来说,人命还是太沉重了,但他不止一次妄想过用比他们所施加给诗织的还要恐怖的暴力去回报他们。

可是他做不到。

直到清小姐来到他面前。

“其实我什么也没做。”他苦笑着,“阿清站在路边上,像个呆子似的任由雨淋在身上,我看不过去,就把伞给了她。阿清说,您能不能收留我,我说可以。我想着,反正这个家里已经全是疯子了,至少能来个正常人。”

太宰静静的听着。

“可是阿清给我的回报太多了。”他低下头,捂住脸低吟:“……我不敢再要了。”

“阿清第一次为了我动手,是因为那人得知了我父亲做的腌臜事,想以此威胁他讹钱。可是我不能……我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诗织被……”他说得颠三倒四:“他来我家找我,说有我父亲的丑事握在手里,他喝了酒,对我没什么戒心,我听到他的话那刻想了很多,全是关于诗织的……我知道我不能让他走。”

“你杀了他。”太宰说。

“我杀了他,我趁着他神志不清,将他弄死了,具体的过程我不想说。”辉人说,“阿清买菜回来,很平静的告诉我:‘少爷,你这样会被抓走的。’于是我告诉她:‘阿清,我不想被抓去,你有什么办法吗?’,于是阿清将尸体切割好,重新伪装了现场。她做得太高明了,高明到根本不可能是个普通的村姑……我原以为她手上的茧子是做农活留下的,那之后我越想越不对劲,什么农活?难不成阿清以前做过杀人的活计?”

“后来我问阿清,她就全交代了。她说:‘我已经金盆洗手了,现在只是为少爷做事的女仆。’”辉人说,“阿清说我像她早夭的孩子,有七分像,特别是眉骨往下到眼睛的这部分,反正我是不懂这里怎么能看出来长得像的。”

“鬼使神差的,我喊了阿清一声‘母亲’。”

(母亲啊……)

本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转着手中的笔,听着辉人的自白的太宰,终于对故事有了感慨。

(就为了一句母亲,清小姐也和这家人疯到了一起。)

太宰问:“今天呢?”

“……”松山辉人难得的沉默了。

其实在谈话中,他有那么一丁点儿期待在太宰的表情里看到类似同情、惋惜、哀叹之类的情绪,所以他总是时不时抬头,用余光窥探他的表情。

令他失望的是,太宰冷酷得像块墙,就连回音也没有的那种。

他缓缓说:“……我姨夫想找我父亲借钱,他说:‘还债方式就用老规矩’。”

太宰只是一收手指,本来在空中打旋的笔又被他牢牢握回手中——

“事情我差不多了解了“感谢你的配合,辉人君。”

(已经是足够让国木田君写好报告书的程度了。还需要就是回收一些细枝末节的细节证据,将案件的经过填充完毕就好。)

(接下来就是要问清小姐是如何抹掉犯罪证据的了。)

他从房间里离开,松山辉人依旧颓败的坐在原位。

其实他可以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毕竟太宰全是在猜测,但他的心理负担已经到了临界点,第一次杀人是过失,第二次,第三次杀人却是阿清为了庇护他,故意做下的案子。

(就这么坦白了吧,反正我也......)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让警察带我走吧。)

(等姨夫和父亲都不在了,诗织就会幸福了。)

……

所有人又被从独立房间里放了出来,太宰倚靠在走廊的另一侧,等待着清小姐从房间里出来。清小姐出现后,主动找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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