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皇后(82)

作者:姑娘别哭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说是皇上要与后宫除您以外所有的主子和离。”

???!!!

荀肆蓦的清醒了:“什么?”

“是了,今日议的就是这事。有两位老大人坚决反对,皇上气的砸了茶碗。”

“他会砸茶碗?”

...荀肆问了这句而后才说道:“可是后宫之前没有动静啊。我是皇后,他要散后宫也没与我商量啊?”

“奴婢也纳闷呢,没人与咱们说过啊,一点风声没有啊!”

第62章 无情笑叹他人痴(二十四) 皇后就是被……

荀肆直等到午后云澹才下了朝。

他面上春风和煦, 见不到摔茶碗的痕迹。见到荀肆托腮凝神不知在想什么,便上前弹她脑门儿:“不去你的兵器室折腾, 今日竟是做起了娴静皇后?”

荀肆捂着脑门仔仔细细看他脸色,这人怎么这样?这么大的事藏的那样好,竟是瞒的死死的。

云澹见她神色有异,便坐在她对面问她:“听说了?”

荀肆听他这样问就有些来气,瞪了他一眼不做声。

“不与你说是担忧你舍不得那些姐妹,到时会多加阻拦。”

“多大的事儿要闹到散后宫啊?这后宫多好?美人儿这样多,看了这个看那个,看不够。”荀肆话是这样说, 她心中是有些心疼那些美人和那几个瓷玉娃娃,进了宫的人,往后出宫了还如何过?

云澹沉吟片刻, 方拉住她手, 缓缓说道:“此事朕思量有半年之久, 今日与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打把你迎进宫以来,朕再未宠幸过旁人。这倒不是因为你, 起初是机缘巧合, 到了后来属实没有念想了。你也说了,都是大好年华的美人儿, 就在宫中这有耗着,太过残忍,此其一;其二是朕以为, 这朝纲当变一变。从前女子若是和离了,再难嫁了,皆因世人偏见。女子到底该如何过活, 当由她们自己来选。可嫁人,也可不嫁人;嫁了人,也可和离,此其二;其三是为风气,你看哪些权贵,多是三妻四妾,把女子当做玩物,这风气不好,得肃清。”云澹理由说的足,独独未说起初只是为了荀肆。他心中有了荀肆,便觉得自己不好,妻妾成群,又有后代,时常觉得对她不起。他想要她也如宋先生那样,有一个一心一意待她的人。

荀肆偏着头思量许久,发觉他说的话句句都对,都说到了自己心坎儿之上。于是朝他竖起拇指:“臣妾对皇上,是真真儿的佩服。只是送走了这些美人,您往后就只能对着臣妾了。再也不会有人陪您吟诗作对、为您弹琴咏调了。”言罢还叹了口气,好像真替他可惜一般。

云澹轻笑出声:“这样说来,倒是着实可惜了。不若皇后去学吟诗作对、弹琴咏调?”

荀肆眼睛瞪的溜圆:“不兴这样为难人的!后宫不是臣妾教您散的,您要散后宫之时就该想到这些…”

云澹去捏她脸:“看把你吓的!朕可与你说好了,你只管闭门谢客,这些日子朕不许你见后宫的美人们,朕知晓良贵人、富察婕妤都与你玩的好,但你也不许见她们。万一哪个在你面前哭一鼻子,你受了蛊惑,回头又来劝说朕..那朕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样不好。”荀肆皱眉:“都不让人见面了,太过残忍。”

扭头去了兵器室。

===

荀肆做了一场梦。

梦中是阿大血糊了满脸,朝她伸出手:“阿肆,有人害我..”她从梦中惊醒,脸上是豆大汗珠,一旁的云澹坐起身揽过她肩膀:“做梦了?”

荀肆还在抖,她已许久未做过这样的梦,云澹拉她入怀,轻拍她肩膀:“梦到什么了?”

“梦到阿大说有贼人害他。”

“梦而已,并非真事。”

“万一成真?”

“不会。”

云澹又安抚她片刻,待怀中人静了下来方说道:“你若是不放心,便写封信给岳丈。”他用岳丈二字,又令荀肆想起殷家。低低哦了声便躺回床上。这一夜兵荒马乱,梦中是铁马冰河,各路牛鬼蛇神一并而入,杀打嚎喊筋疲力尽。梦外之人手攥着云澹衣袖,用了十足力气,将他的手臂勒出血痕。

待第二日睁眼之时,二人都显疲累。云澹眼角乌青弥散,荀肆面色如土灰,二人彼此看一眼,竟都笑出声。荀肆指着云澹的眼睛:“哎呦,谁把咱们万岁爷打的乌眼青?”

云澹冷哼一声,口中唤千里马:“传太医给皇后把把脉,开些凝神之药。”再这么梦下去,二人恐要同归于尽了。

千里马得了令出门,去宣太医这一路,各宫安安静静,掉跟针到地上都听得到。他颇觉稀奇,问跟在一旁的存善:“今儿怎么都没动静?”

存善思忖片刻方说道:“许是昨日之事。”

“咱这后宫也稀奇,出了这么大事儿,娘娘们各自宫门一关,都不去找皇上哭闹。饶是你师父在宫中这么多年,也是看不懂了。”千里马想不通,摇了摇头:“不懂。”

存善亦在一旁摇头:“徒儿也看不懂。”

二人又朝前走,见贤妃快走到富察婕妤门口,忙弯身请安:“见过贤妃娘娘。”

“起来吧。”贤妃微微一笑:“皇后近几日可好?”回宫后并未见到荀肆,心中多有惦念,但皇上交与她之事着实难办,这些日子她东西游走并未得闲,加之荀肆时常出宫,想见她一面当真难上加难。

“回贤妃娘娘,皇后尚可。只是这几日睡的不踏实,这不?主子命咱们去传太医给皇后把脉。”

“今日晚些时候本宫去给皇后请安。”

“是。”

三人散了两条道儿,贤妃去了富察婕妤那,另两人去宣太医。

富察婕妤正倚在藤椅上纳凉,见贤妃进门,起身请了安。她显然昨夜未睡好,这会儿气色差了些。

“姐姐又想与妹妹说那件事是么?”富察婕妤低声问贤妃,而后兀自说道:“姐姐倒是不必担忧,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若说不要你,你哭破了喉咙撞了南墙又如何?妹妹认的。只是妹妹心有不甘,进宫少说也有六个多年头,哪怕不是日日缱绻,好歹对皇上也是生出了感情的。而今就这样被弃了,心中难过罢了!”

“皇上不是那狠心人…”

“若是这都不算狠心,那妹妹属实想不出还有什么更狠心的事了。”她手指绞在一起,也是有好些时日未涂蔻丹了,白嫩嫩一双手,这会儿少了平日里那些娇艳颜色,透出几分凄婉来。

贤妃拉过她的手,轻声问她:“你进宫后还未出过宫吧?宫外之事你可还记得?那街头巷尾好玩的玩意儿,街上走着的翩翩佳公子,还有那寻常人家的菜香,你可还记得?”

富察婕妤摇头。

“明儿咱们出宫去玩?”

“好。”富察婕妤倚在塌上,一旁的丫头在打着扇子,另一个剥了一颗冰荔枝送到她口中,从前日日琢磨着打发无聊法子之人,这会儿彻底百无聊赖起来。

贤妃见她不愿说话,便坐在一旁陪着。过了许久听她幽幽一句:“姐姐说皇上对皇后之情,能比对先皇后要深?这妹妹是万万不信的。荀家在边关卖命,殷家在京城享福,这些年来谁人不知皇上待殷家千般万般好?依妹妹看,皇上与众姐妹和离,也属实是为了皇后,但不是为与皇后厮守,是为了名正言顺与皇后和离。”

贤妃上前虚掩住她的口:“说些什么这是!教旁人听了去要掉脑袋的!”

“姐姐不这样想?”富察婕妤坐直身子:“皇后这人就是傻,整日里疯玩胡闹,压根就没往深处想。她不想,咱们也这样看着?”

“快别说了!他二人情浓姐姐是看在眼里的,皇上眼里的爱意是能造假的?”

“不能吗?他是皇上啊!”

贤妃收了声。

那会儿在徽州,云澹第一回 与她言说此事之时,她是见到云澹眼中春光繁盛的,这会儿被富察婕妤一说,心中又起了嘀咕:可不?思乔皇后那等殊色女子,更兼才情几分,倒是不比荀肆差。皇上那时未因思乔皇后和离,而今就因着荀肆和离了?加之富察婕妤所言之事亦属实,荀家人在边关卖命,刀尖上饮血;殷家人至今在京城横行,这…怕不会真的有阴谋吧?

思及此,朝富察婕妤望了一眼,富察婕妤亦在看她,见她望过来,眉头微挑,二人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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