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灵魂同人)无名者的故事+番外(15)

作者:Black Tor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那团火焰以一盆骨灰为基底,依附在一只锈坏的剑身上无尽延绵。这让我想起了自己最初的战场,不是索尔隆德的浮卡雅,而是跟随前辈一同征战的第一场东境战役——我们赢了、而且只受了点小伤,然而胜利与存活的喜悦却抵不过一道营火,那晚我仍沉溺战斗的嘈杂声中,一时间连活人的影子都认不得。

我曾想过自己到底适不适合当个战士,这样软弱的性子到底能否担当的起杀敌重任,然后就这样过了好一段时间。是近十年,还是几十年?那时我年纪多大了?我是习惯了、还是不再思考了?

一点只字词组也好,谁能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在罗德兰,我总是时时刻刻在害怕,恐惧不堪的过往再次浮现。我害怕面对人生,尤其当我知道自己是个弗雷米莫人……真希望,我真希望自己能活得更加有尊严。

如果能遗忘一切,我想从同来过。我知道自己有那个能力,好比绍拉尔说的,如果我成为一个太阳……但前提是我的生命一片清白。

火焰,你了解吗?

……那道橘焰就跟真的一样,然而它舞动的相当缓慢、热度仅仅同血温般高,我甚至觉得它有些神圣,比起任何神龛都要高贵。借助火焰,我受损的部位再度复原,火星渗入了骨肉,那些光点就跟骑士赐予我的原素瓶中所包含的物质一样。

对,我确定它们是同样的东西。空荡荡的绿瓶在火前逐渐实满,那团金光就像太阳,只要有了它,我这一路上就不必害怕有任何闪失。

“让我来看看今天的战利品。”我对着自己喃喃自语。

抑或是对着某个人说话,有一瞬间我以为有个伙伴正与我同坐于火前,他衣着如匪贼,蹲在在火焰前不知在沉思还是睡觉——不过专心看了几秒,我才明白他又是一个幻影,来自另一个时空、另一个与我平行的世界。

刚才的问题已被抛诸脑后,实际上那也不算是个问题,只是老生常谈的玩意儿罢了,现在我打算将心思放在木箱里的货品,藉由一点物质来满足空虚的心灵。

箱子的有些什么呢?要是我还年轻,也许会期待刚抢来的敌兵行囊里有些什么,偶尔我拿到薪水袋时也不会直接打开来,而是凭着里头的撞击声与重量估算这场工作的酬劳,纵使知道自己将要得到的东西,但只要不看到就不算知道,那种惊喜与神秘真叫人爱不释手。可是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不这么做了,就像现在,我只管想着自己还剩下的财产,挥霍的心思与等待的喜悦都被时间烘成了渣渣……尽管人似乎变的成熟,心却胆小了起来,比起前辈与大伙,我总是最不愿冒险的那位,对于酬劳品与抢夺品亦抱持着小鼻子小眼睛的吝啬态度。

“一块石头、一面盾牌、三个奇怪的树脂、一袋会发光的粉末、一只匕首……一团垃圾?”

天晓得商人上次整理这个木箱是什么时候的事,那小小的箱子里头还堆了不少肮脏的破布碎料,好像是用来包扎伤口的,有些甚至沾上了一点血迹,另外木屑棉絮也少不了,五花八门的破片堆成了小山,上一个使用者似乎把这东西当垃圾桶使用一样,什么坏掉器具或残渣都往内丢。里头甚至有一扇木门。太可笑了,木箱的前任主到底人都拿它做什么用啦?盖房子吗?

经过一番整顿,终于,我想这是最后的东西了。在无底木箱的深处藏了三个小玩意儿,缩落在遥远的另一端上,也许那是别的世界,这个箱子所连系的储物之所;仔细瞧瞧,光从形状来看,它们似乎是一张纸卷、一把钥匙与一颗橘色的小石块。

首先我拿出了钥匙,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跟刚才木门上的孔洞有些相似,我想这大概是出自同一个锁匠吧,给平民用的锁匙通常都不会特别复杂,甚至说是简陋也不为过;然后我取出了石头,原来那是块橘色的蜡石,它看起来挺奇特的,以一张小布条扎在末端当作握柄,尖端削成的锥状,用起来应该还算顺手,于是我试着在地上写几个字,奇妙的是,它留下的笔迹是闪烁的橘光……啊,就跟当初在祭祀场看到的东西一样,看来这是为了给不知名的人传递讯息用的吧?但既然是不知名,那留下讯息又有什么意义?

“好,这最后一个东西,是一卷皮纸……”我想那是个信卷,厚实泛黄的皮张上写着一些日常问候,但字迹以糊成一团,不知发件人是谁、收件人又是谁,但我猜这是一封家书,那位寄件人在内容中道出了别离的不安、孤独的恐惧以及归乡的期盼;他提到太阳,是葛温、抑或葛温的亲族,我没办法清楚的得知,然而我想无论是谁,那位人物都已日落西山、神格消散,而后他又提到白教,寄件人似乎并不是很相信那个组织的品格,但基于工作理由,他仍持续与对方合作。

后来,这封信在简短的告别中结束,外头没有地址或托书,看来纸卷并没有寄出,也许是内容太过敏感,书写者不敢托人携带,也可能是他在寄送前就已经遭遇不测,无论如何,它就在这,成了此处风貌最后的见证品。

不知道他想把这东西寄去哪?假如过去罗德兰与人间没有隔阂,那他的归处必然就是人间吧。也许我能托佩索鲁斯把它给带回去,烧掉或扔掉都好,反正只要能落在人间的土上,那就算是寄达了;要是它的主人还在,肯定希望这封信卷至少能脱离此地,如此,无法传达的意念也算是获得解放了。

真有趣,这些小发现让我的新人生充满乐趣、以及活生生的感觉,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觉得厌烦……但一辈子有多长?

呵呵……谁知道呢?

*

万事具备。

推动拉杆后,另一侧的大闸门在锁炼的牵引下隆隆升起。真让人紧张,就像前往浮卡雅战场的那天,整整一年的训练就是为了战争而准备——然后,战争来了……来了。

我随着老兵们从小门离去,当中有几个邻居十分善待我这个小鬼头,他们总是叮咛我、要我别挺直腰杆,他们说我们将光荣凯旋,就像过去无数次的战争,弗雷米莫的士兵从未让索尔隆德失望。可是我还是好紧张,我甚至不晓得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走上战场。养家活口?还是古老的荣耀?我不知道,面对未知,我只能不断地提心吊胆、同时又兴奋不已,我在想,到底烙印在血统中的生死搏斗是什么?到底是谁让我们为了索尔隆德而奉上一切?真是场情绪大杂烩,一场只有在小伙子脑袋中才找得到的胡思乱想。

多么幼稚、多么令人摇头叹息。

出发前,我再一次确认自己的左手与右身,但不管多少检查,我都无法相信自己又再度拥有了活生生的躯体。那双手是真的、那双脚也是真的,山头的凉风流过肌肤、昫光在眼中打转,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所向披靡。

眼前的台阶被两侧高墙所掩蔽,它高高攀升,弯取地指向一座厚实的拱口。金碧辉煌的大城堡在几百米之后,一条开辟的大道展开眼前,两旁的摆着坚实冰冷的屋舍,不知用为何。

我躲在墙后观察敌人的数量,此时,不可思议的燃火永恒地舞动着,是真实存在却永远停滞的东西,而一头批着装甲的大野猪伫在路中央,看起来与恶魔们不同、但仍旧是个体积庞大的怪物;视野再抬高些,我再度看见那些恼人的弩公手站在天桥上,它们迷网地执行着生前的工作,与野猪一同保卫白教教区不被闯入。应该还有更多怪家伙在这,那些东西最擅长的把戏就是偷袭——走着走着,我的腰就中了一枪。

天杀的枪兵。我就没一次能安静地溜过去,真是天杀的烂活尸。

(啪锵!)

我以大剑卸下了它的半个身子。这不是个好主意,巨大的碰撞声吸引了其他的敌人。那些发红的眼睛穿透了我,来自前方、上方、以及城中的任何一个角落,我启动了它们的警报网,此时大批的敌人正步步逼近——突然,一阵绞炼声响自远方传来,通往正殿的入口被关上了,厚重的大闸门把这变成了死斗场。

快跑,别让自己被包围!

我沿着右侧柱廊内的楼梯上去,楼梯窄而小,仅有两人并肩宽。小信道有小信道的好与坏,比如说当我得面对敌海时,它就能赐予我集中防卫的余地,但假如后头再追出一批士兵包抄,到时可就倒大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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