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葬重生后我被摄政王盯上了+番外(76)

作者:白霜白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下一句话是什么,曹世浚几乎不必想也能猜出来:“我有我的打算。”

郭婉宁静默下来,眼看下一个路口就快到了,曹世浚正要动身,忽闻身后的声音幽幽响起:“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曹世浚身型微顿:“只要有机会,我会去看你的。”

他并未说会现身见她,也许只是远远看她一眼,也许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

郭婉宁盯着被她紧紧攥在手中的软帕:“我会一直等你。”

没有人回答郭婉宁,悄无声息间,马车车厢重归平静,只有她独自一人。

*

温浓得知关若虹被驱逐出宫还是几日后在织染署听人八卦得来的,如今宫里宫外无论身份高低贵,个个都在拿她当笑话。

昔日关郭两家交情甚笃,关若虹常以郭婉宁蜜友自居,并且旁若无人纠缠郭常溪。

郭常溪何许人也?堂堂忠国公府嫡长孙,家世好相貌佳,自小才识出众,日后前程似锦,难能可贵的是品性极佳,是人人称赞的正派之君。

多少名门府第相他为婿,多少贵女钟情不己?偏偏这样的金龟婿却被宣平侯家的闺女抢先了去,谁人不酸?

要不是关郭两家多年故交,宣平侯前前后后在朝得势,其夫人与太后极为相好,郭家也频频表露出有意招她为媳的意向,就凭关若虹的姿色与品性,委实配不上郭常溪。

如今可好,关若虹自己闯下的大祸惹来官家的不喜,就连郭家人都避之唯恐不及,这门亲事眼看是要黄了,京畿之内多少世家名门无不称好,都巴望着宣平侯府赶紧落马,能让他家闺女挤上去。

宫外人人都在笑话关若虹,宫里有关这件事的非议就更多了,温浓可谓首当其冲。

拜关若虹刻意放出的风声所赐,不少人都知道大吃干醋的关若虹曾为郭常溪与温浓起冲突的事情。关若虹恨她之入骨,那是嚼了她的心都有,尤其那日九曲桥上相互再起冲突,谁都以为关若虹完胜,温浓吃定这记暗亏。

哪知意外来得何其突然,猝不及防就将局势扭转了。

有人暗揣阴谋,说关若虹这是遭了温浓的暗算。也有人说关若虹自己平白招惹皇帝引来祸患,纯属意外,温浓哪来那么大的本事,她就是运气太好,侥幸成了最直接的受益人。

不论事实真相是什么,关若虹这一走,温浓只觉宫里的空气都是甜的,自此再也不必担心稍有不慎就会撞见那座倒血霉的大邪神。

温浓回织染署的第一天就收到了李司制关切慰问,她挺意外,难为李司制最近忙得焦头烂额,还有心思关心她。

其实过去六宫各主健在之时,后宫内院暗潮汹涌,隔三岔五就要闹一回。李司制是见怪不怪,她之所以对温浓这事那么上心,完全是因为九曲桥事发,起因是她点温浓去造办署找陈司香,就连九曲桥那条近道还都是她好心告诉温浓的。

李司制怎会想到一时的好心反而害了温浓,听说她被关若虹欺压,事后又被太后责罚,相关传闻越传越凶,当事人还接连几天来不了织染署,以致于李司制越想越怕,越怕越是过意不去。

直到两日之后温浓从永信宫大摇大摆地出来,所有人才知道这位压根不是她所以为的凄凄惨惨,小日子过得可比谁都还滋润。

李司制把温浓招到跟前细细打量,见她除了脸色白一些,走路不太利索些,其他地方毫发无损,浑身散发精气神,一点不比过去差,这才稍稍放心:“你这腿……”

“没事、没事,那天在九曲桥跪坏了,养了两天已经见好很多,张院使说不打紧,每天抽时间去太医府换药,坚持敷上十天半个月就能好。”温浓说得很轻松,上辈子找不起医官只能跟同寝的宫女借药酒都搓过来了,这辈子上太医府看病全免,附增张院使的私人跌打药方,她心觉这点小伤根本不成问题。

李司制心有恻隐,没让她这么拼命,许她回去多养两日。

知她心存好意,温浓没有拂她意思,询问交接了出事之前的活,提到被她遗落丢失的香珠瓶:“今早来时我去九曲桥找过一遍没找着,也不知被人捡走还是落水了。”

造办署秘制的宫廷御香工序繁琐造价颇菲,落水也就算了,被人捡走流出宫外,随便一小瓶能够换个大价钱,因此宫里的管制相当严格。

“没就没了,只是一瓶香珠我还担得起。”早在温浓出事以后李司制就没指望过那一瓶,早就另行派人重新送去陈司香那里了。

温浓这才放心颌首,正准备离开织染署,李司制忽而问:“你可听说尚事监的什么风声不曾?”

“尚事监的什么风声?”温浓一顿。

“我听说太后打算把容欢放进尚事监来。”说这话时李司制咬牙切齿,心里有多恨,至今未泯。

这事温浓早就从容从那里听说过,此时倒也不惊讶,只是安抚她说:“太后定有她的想法,想必不会真的放任他去祸害整个尚事监。”

李司制从她的反应可以看出她必然早已收到风声,同时她的镇定也给予李司制一个安全的讯息,想必事情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李司制稍稍放心。

温浓离开织染署后,改道前往太医府换药。

腿上的药在她看来不算严重,温浓表现得很轻松。张院使则不然,总是一边替她换药一边絮絮叨叨:“你们这些年轻人不趁年轻好好爱惜身体,老了可就有你受的。”

温浓经历过那种不好受的时期,对他的说法其实是相当认可的。只是张院使不知道,还一个劲地念叨:“你还小,肯定不懂。哪天你去问信王,当年他在雪地跪了一宿,肺也坏了、腿也废了。现在才多大的年纪,天气一冷就什么毛病都出来了,比我这老头的身子骨还不如……”

温浓撸着裤腿的双手攥紧:“先帝对信王就这么坏么?”

张院使不会主动去说谁好谁不好,他从年轻混到老,无论同情谁还是憎恨谁,早就过了愤义填膺的时候:“牵扯的外因有太多,是好是坏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去度量的。”

温浓皱了皱鼻子:“我只知道信王以前过得很不好。”

张院使露出慈祥的笑:“你若是心疼他,那就再对他好一些。”

温浓怔忡不语,微微出神。

张院使心觉这把年纪不指望升官发财,待告老还乡之时赐良田百亩赏金千万给他荣归故里还是有点盼头的。

信王殿下,可千万要记住老臣的好啊!

第64章 冲突 忽而一阵风打来,长臂隔挡,强行……

温浓从张院使身上感受到了老人的慈爱与关切, 心道真是难能可贵的好人呢。

过去她在宫里感受到的恶意远比善意多,今生虽说更多是托陆涟青的福,但张院使与李司制的好让温浓切身体会到人的好坏两面也不是那么绝对的。

陆涟青又何尝不是呢?

一想起他, 温浓心痒痒又想给他提果子。可惜晚秋的天是越来越冷, 甭说树上的杏果已经掉没了,堆积如山的杏林落叶也是数之不尽的。

反正来都来了太医府,温浓顺口打探从凌园送来的那两名患有水痘的宫人。

张院使作为太医府正院主使官,事无大小都是知道的。此时听她提及那两名宫女,眼中迟疑一闪而过,被温浓敏锐地捕获到了:“难道病得太重,人已经没了?”

“没, 人还活着,就是被安排的院子远了些。”张院使摇头。

若是会传染的病,安排在偏远的院子与一般病人隔开也是应该的。温浓心念转动, 拍拍胸口:“那就好, 我听钱公公说她们的病会传人, 给她们看病的医官可千万要当心才好。”

张院使乐呵呵地接受她的关切:“没事、没事, 又不传人……”

“不传人?”温浓眯眼:“水痘怎会不传人呢?你可别骗我。”

得意忘形的张院使说漏嘴了, 赶紧闭上嘴。那忌讳的模样与当日钱富海竟别无二致,温浓警觉性极高, 立刻嗅了不寻常:“那两名宫女的病可是关系到一件极其重要的案情, 我与信王殿下早已通过气了, 您老可莫要隐瞒,否则我怕信王殿下怪罪下来, 可别怪我没提你。”

这话没威胁到张院使,他反而语气一松:“也对,你跟殿下是同一路的, 知道这事也不奇怪。”

原来当日她与陆涟青交过底后,陆涟青事后已经派人到太医府与张院使了解过情况,只是查完没有与温浓重新通气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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