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葬重生后我被摄政王盯上了+番外(144)

作者:白霜白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你认为她有撒谎的成份?”容从反问。

温浓欲言又止:“她说的跟容欢说的不太一样。”

她将容欢的那套说辞给容从说了,容从静默:“你信容欢?”

温浓忙不迭摇头:“没有没有,倒也不是说相信他……”

“信与不信,主要还是取决于你。”她悄悄瞄容从一眼,从容从对杨眉的维护态度,温浓觉得容从的天平已经倾向了杨眉。

她想到了之前听说容从容欢关系不睦的事。

容从微哂:“这事其实并不难猜,当时容欢与李监查水火不容,依他的性子暗地里使绊子并不出奇,他会指使杨眉去偷金线丝也不难理解,这么做既能找到由头找李监查的麻烦,又能把处处不顺眼的杨眉拖下水,一举两得的事。”

温浓点点头表示理解,容欢要不是平时太作,别人也不至于信他不过。

“我知道你跟李监查关系不错,今日与你说这些,是希望你能置身事外,别把当日偷金线丝的来龙去脉说出去。”容从重拾话题:“李监查的性子太过于较真,若把这事捅出去,必会给杨眉和容欢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对她们三人并没有任何好处。”

温浓继续点头表示理解,李监查是他现阶段安置在尚事监的心腹大将,容欢是他徒弟,杨眉是未来可期的培育之才,怎么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容从大概是打着鱼与熊掌均可兼得的算盘吧?

但见容从如此看好杨眉,再联想到上辈子杨眉的顺风顺水,或许正是有容从的一臂之力。就不知那时候的杨眉和容欢是否也像现在这般水火不容,又或是能因容从的调停而和平共处?

不过这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温浓略略收心:“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绝不会淌这浑水。”她若真想把这事捅出来,早该告诉李监查了,哪至于等到现在?

容从静静看了她一眼,莞尔说:“你可要记住这句话。”

温浓总觉得这话像是意有所指,但容从没再继续往下说,手下的女官来找他了。自从容欢推拒了尚事监的调动,容从只能亲自揽下尚事监的主事要务。其实这事温浓记得上辈子也是他亲自接手尚事监,就不知这辈子为什么中途会整另一出,有意让容欢来接手尚事监的事。

撇她这个特殊情况,两辈子的区别在于什么?温浓埋头深思,仍旧想不明白了。

一整天下来温浓没弄明白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不过当前最紧要的事情就是赶回去给陆涟青炖汤烧菜做食疗。

虽然两头跑的时间精力很挤很挤,可是只要一想到她每天都在为陆涟青延续一点点生命,温浓就觉得每天都有满满动力。

当她在晚膳之时这么跟陆涟青说起的时候,陆涟青挑菜的动作一顿,随后默默夹回一片被他留在碗里的熟肉:“别把你自己的身体给熬坏了。”

“我可比你壮多了。”温浓亮起一截细胳膊,在陆涟青即将擒获之前,赶紧又把胳膊收回来:“明天我还想去一趟太医府,找他帮我研究药膳食谱。”

温浓没说的是明日还打算悄悄支开常制香,潜进香房偷取一些香料拿给张院使研究研究,说不定会有什么新线索。

陆涟青不紧不慢地又咽下一口肉,无可无不可地颌首。

温浓想了想,把白天跟容从的对话给他细说:“我以前从没想过容从和容欢会有师徒决裂的问题。”

陆涟青语气淡淡:“为什么?这世上并没有那么绝对的事情。”

为什么?大概是先入为主吧?即便一直觉得他们之间的氛围很怪异,可温浓从未想过有谁能够取代容欢的位置站在容从的身边,即便是在十年以后。

“你说容从看中杨眉什么?年纪小,乖巧听话好培养?”温浓思忖。

“容从看中的是谁,并不是问题的根本。”陆涟青拉着懊恼的温浓去给自己盛汤。

温浓飞快盛汤回来眼巴巴求问:“你怎么知道这不是问题的根本,那什么才是问题的根本?”

“容从并没有说过他想让谁取代谁。”陆涟青看了一眼动作太大飞溅在桌面上的汤渍,横去一眼。

温浓还在问:“那是不是说明容从起用杨眉的目的与容欢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容从。”陆涟青生气了,因为温浓一心扑在别人身上,根本没注意到他的饱受冷落。

温浓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边擦边说:“你说容从会不会是想拿杨眉敲打容欢?”

容从说过当他知道容欢背地里欺压杨眉的时候,他并不是要容欢悔过而是要其有所收敛,这说明容从对容欢还是存在包容性,甚至容忍度很高啊。

陆涟青冷笑:“你想多了,容从什么意思也没有,他就是看这个徒弟不顺眼,想要换个乖巧听话的新徒弟罢了。”

温浓默默瞅他,这人怎么这么幼稚,多说一句都害醋?

为了安抚他的脾气,温浓不得不及时止损,花了一晚上的功夫方得以把人哄下了。隔天温浓腰酸腿软爬去造办署,发现一整署的人全挤在中庭,七嘴八舌,东张四望,也不知在叽咕什么。

不明就里的温浓拉了个熟络的同僚问起:“怎么大家都挤在中庭,不冷嘛?”

刚下过雪,室外温度一天比一天低,温浓说话直呼白雾。

“你怎么才来?”对方眼神古怪地盯着她:“你不知道造办署出人命了?”

温浓心下咯噔:“什么人命?”

“常制香死了。”

第122章 惯着 陆涟青算是看明白了。

温浓挤进昨日最后见到常制香的那间香房, 地上的尸身双眼闭阖、面孔苍白,浑身散发着森冷的死气,正是常制香本人。

李监查与其他女官正在香房里低声私语, 盯着常制香的遗体双眉皱紧。等到身边有人提醒, 李监查这才回首发现温浓的到来。

“你来了。”

温浓怔然抬首,机械地对她点了下脑袋:“常制香怎么会……”

“还在查。”李监查面色不豫,压低声音:“天气太冷了,今早发现她的时候尸体已经冰冷僵硬。”

“同寝的人说她昨夜一宿未归,也不知是不是那时候就已经……这事得待太医府派人来细查方能知悉。”据说常制香经常因为沉迷捣香忘了时辰,干脆在造办署的香房里简单宿上一宿,所以同寝的人见她昨夜未归, 竟也没有察觉异常,一直等到白天打发香房的宫婢发现常制香的遗体,这才惊动了整署的人。

温浓神情有些恍惚, 昨天一直到离开造办署, 她都不曾再见到常制香, 哪成想短短一天时间, 再见对方竟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首。

她下意识打量香房的环境, 昨夜透过门缝观察,只发现炉里蒸煮着什么料香, 香气源源不断地弥散, 分明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味道。可今日香房的门大敞, 空气中残存着蒸熏的淡香,却已经不再是昨天嗅见的那股味道。

就算冬夜的冷风把香的味道给吹淡了, 总不至于直接换了另一个味道。

温浓的心不由高悬,脑海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有人杀人灭口, 毁尸灭迹。

常制香死了,昨日闻到的那个味道也没了,岂不正是验证了这句话么?

那会是谁人所为?什么时候干的?那人会否知道昨日她也盯上了这里,会否正是因为发现她盯上了常制香和这间香房,所以才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温浓只觉周身发冷,说不出的毛骨悚然。

如果对方真是因为这事弄死了常制香,那么下一个对付的人会不会是她?

温浓正慌神,太医府来了两名年轻医官进行尸检,过一会差使几名太监把常制香的尸身收走,其中一位找到李监查报备说:“大人,我们需要把死者遗体收回太医府作进一步的尸检。”

李监查瞥了一眼被抬下去的遗体:“可知道她的死因?”

那名医官却不敢妄下定夺,谨慎表示:“还等进一步尸检确认再说。”

李监查眉心一皱,目送两位医官离去,温浓看出她有心事:“怎么了?”

“太医府的人竟连死因都不敢确定,常制香的死因恐怕不简单。”李监查将心中的顾虑向她倾吐,温浓心中百转千回:“我见常制香表面并没有什么其他外伤,会不会是……”

“毒。”

当日那瓶香珠疑似含毒,虽然没有确切证据,可经手人的常制香眼下无故身亡,太医府派来检尸的人百般忌讳,恐怕她的死真与毒有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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