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记者回复她:“这些视频很快会各大网站传播,到时候,影响大了,夜总会负责人肯定会被带走调查。”
周宜道谢。
第二天清晨,周宜起床给公司人事部门请病假。她又回电话给她老妈。
章英接到她电话,才松了一口气:“你这2天干什么了,打你电话也不接。”
周宜心虚,她这几天像是亡命狂徒般,被人追着威胁。她笑了笑,安抚章英:“老妈,我这两天头疼,请病假在家休息,就没听到手机声音。”
章英疑惑:“好端端的,怎么头疼?要不要我跟你爸去看你?”
周宜立刻摇头:“不用老妈,可能是换季着凉,我看过医生,已经好多了。”
她现在只期待额头不要留下疤痕,不然她老妈问起她来,她都不知作何解释。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妈姜英在电话那头,依然心有余悸:“周宜,你电话不接,我和你爸还以为你出事,担心死了。”
“……”周宜干笑两声:“老妈,你别瞎想,我好着呢”
姜英叹了口气:“周宜,我和你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们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我们希望你能回来,不要一个人在外飘荡。”
周宜蹙眉,她握住手机的手攥了攥,父母是她这辈子最亲的依靠,但是她心底里不想回去,她不想回家听亲戚们的说三道四。
徐阿姨上楼来喊她下去吃早餐,顺便把她的行李拿了上来。
周宜换上自己的衣服,心里还夸赞沈术,他真的说到做到,还是把她的衣服拿给她了。
她下楼后,客厅里依旧没有沈术的身影。
周宜吃完早饭,向门口走去。
“小周。”宋叔叫住她:“小沈说你不能离开。”
周宜回身:“我到院子里走走,应该可以吧。”
“小沈交代,你不能出这个房子。”
“……为什么?”随即,她拉开门,外面阳光甚好,只是一只脚刚踏出门外,一个高大威猛的黑影挡住了她。
周宜被吓了一跳,她向后退了一步,定睛看去,才看清外面站着的人是陆岩!
就是上次沈术让他去平县接她的保镖。
“周宜,沈总说你不能离开。”陆岩说道。
周宜眼睛看着他,打商量:“我出去晒晒太阳,几天没看到阳光,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发霉了。”
本就冷漠无情的陆岩,壮硕的身体杵在门边儿,话语严肃:“周宜,沈总说过你不能离开,我不会让你走出这门。”
她笑了笑说:“你们沈总只是建议我哪里都别去,在这里养伤,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他不让我出门?”
陆岩回道:“可能是你听错了,沈总确实让我守在这里,不准你走出门半步。”
周宜:“……我还觉得你听错了呢!”
胳膊拗不过大腿,周宜与他僵持在门两边,没辙儿。
宋叔看见周宜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门边,便说:“小周,你要是无聊可以在别墅里到处看看,看一下小沈生活的环境。”
周宜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她犹豫地说:“算了,我在他家乱动东西不好!”
宋叔也没好再说什么,他大概知道,周宜和沈术两人的关系,现在很别扭。
晚上,沈术与丁戈一同进门。
周宜坐在客厅玩手机,她见到沈术,想谈谈白天不让她出门的事情。他脚步极快,直接上二楼。周宜欲言又止,只是视线看着他。
“呦,周宜,你在呢。”进门的丁戈讶异的言语做作的过分。
“是啊。”周宜收回看着沈术连背影都迷死人的视线,淡淡的回应。她心里却说装吧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沈总看见你像望夫石一样专心的等他回来,心里一定高兴坏了。”丁戈一脸愉悦笑意。
“……你别胡说。”周宜反驳她。
丁戈与周宜在楼下聊了几句,周宜问他:“邹正飞的人,还在跟他要租约吗?”
丁戈没详说,只是笼统的概括:“他们已经开始施工了。”
周宜愁眉苦脸,她怀疑自己爆出的塞纳夜总会的涉黄视频不管用吗?
丁戈见她焦虑,安慰她:“周宜,沈总做这些都是为了你,他为了你,一再破例答应与邹正飞交易。”
“什么样的交易?”周宜问。
二楼传来沈术声音:“丁戈,上来开会。”
丁戈急匆匆回周宜:“哎呀,沈总叫我,不跟你说这些了。”
丁戈不肯与她多说,周宜心里更加过意不去。
她偷偷上楼,脚步放的很轻,走到紧闭房门的书房门前,她耳朵贴在门板上,却什么也听不见,奈何他这里的膈应设施太好。
听不到信息,周宜便回自己的暂时住的房间内,躺在床上,眼巴巴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没几天,媒体记者给她回信息。
举报塞纳夜总会涉黄的事情,这几天已经发酵到整个湳市的人都知道了,也惊动了局里的人。
塞纳夜总会被勒令歇业整改6个月,相关经营照也被吊销。
然而邹正飞没事,倒是何大漠被请去喝茶。
影响邹正飞赚钱的人,他掘地三尺,也会把人挖出来。
虽然是匿名举报,但媒体记者,为了自保,立刻把周宜的手机号供了出去。手机号在当今社会,不是秘密,通过手机号,可以知道机主的姓名。
邹正飞知道是她捣的鬼,他立刻对沈术劈头盖脸的批评。他气愤的就差爆粗口:“小沈,你看看她干的好事!我本来想在北城开家夜总会多赚点,结果倒好,你的周宜直接让我挣钱的塞纳夜总会歇业!”
大德兰酒店的包厢内,沈术坐在餐桌一旁。他还能说什么,他只是冷静地替她善后:“邹叔,很抱歉,我回去会好好训她。”
邹正飞平日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此刻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戾脾性。他说:“这事没完,小沈,你必须把她交给我,我亲自处理她。”
沈术英俊的面容上,眉宇紧蹙,旁边邹正飞一直逼迫他,他沉思良久,说了句:“邹叔,你给我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邹正飞说:“小沈,邹叔我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三十年,待人接物从来真诚,不过我最痛恨的就是被人出卖,有句话说得好:谁摆我一道,我要她的命。反正钱和人,我得占一样。”
要钱,那就是他要逼迫沈术做些违法的事情。要人,就是他会要周宜的命。
绿御景山庄。
一向早出晚归的沈术,中午竟然回来了。
他上楼,推开周宜房间的门,径直走了进去。
周宜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她听到动静,转头看过去,瞧见他沉着俊容,一脸不悦的样子。周宜讪讪地转回脸,躲避他看她的视线。
沈术修长的腿站在她身边,他居高临下,低沉着嗓音训她:“周宜,塞纳夜总会的事情,我不是早就提醒过你,让你不要管吗!”
周宜被他一顿训斥,她大气不敢出。可她没觉得自己错,她嗫嚅:“我不希望邹正飞用我威胁你,你一直不想跟他合作,是我害得你一再破例,让利给他。”
沈术墨眉紧皱,他虽然很气,仍从容:“周宜你实在是蠢,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被他盯上?”
周宜咬着嘴唇,缓慢的抬头,她被他的不悦,吓得胆怯,她怯怯地望着高大的他:“为什么?”
沈术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下,他气息沉冷,回望着她:“因为他知道了我们曾经的关系,他认为利用你,可以威胁到我。”
周宜语塞:“不是因为我工作上犯了错?”
沈术摇头,他气息清冽:“是因为我,才害得你被他恐吓。”
“你别这么说。”周宜不希望他内疚。
沈术虽然很歉意,但他声音严厉:“我把你留在这里,尽量与邹正飞协商,让他不要影响你的生活。结果你倒好,你现在自己往死路走!”
周宜其实也知道自己这一步走错了,她没让邹正飞进去,反而把自己和沈术都搭进去了。
忽然,门口有咚咚两声敲门声,是丁戈站在门旁,他汇报:“沈总,不好了,邹正飞下了江湖追杀令,赏金50万取周宜一条性命。”
他话音落,周宜吓得呜一声哭了出来,她低头双手捧住脸,哭得不能自已。
沈术摆摆手,示意丁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