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得意,我知道,这些符箓一定是你师尊给你的,你能打败我,跟你自身的实力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走不远的,下一场你必输!”
少年人恶狠狠地说着,色厉内荏嗷嗷叫,像一只没有开化的小野猴。
林星晚撇撇嘴,“啧,我没得意啊,这场比赛没意思,我还没用力呢,你就认输了。”
真的,很没意思,她就像个无情的发牌机器,随便丢两张牌罢了,最后想拿个大鬼王炸一波,结果对面直接不玩了。
符翔气得嘴巴都歪起,“你!”
“还有啊,我跟别人才不这么打,是你自己先亮武器的,我不过是有样学样。”
少女唇边绽开一朵花,“我真没想到,随随便便就赢了。”
“你下一场不会赢的!”符翔咬牙切齿,“一定不会赢!”
“这么信誓旦旦,你是替我算卦了?”
“我话放在这里,你要是能赢,我叫你爹!”
“别了,我生不出你这么老的儿子。”
符翔脸涨的通红,仿佛下一秒要炸裂开,“我给你当牛做马行了吧!”
林星晚还是很嫌弃,她记得后面的剧情里,符翔也就是个小炮灰,不能打不能扛,喜欢女主还卑微的要命,不敢表白。
“就这么说定了,林星晚,你要输了也一样!”符翔见她不说话,快言快语把赌约定了下来。
林星晚没有半点兴趣,“我可没答应,小孩子才玩这套,走了。”
说罢,飘然离开擂台,去找花露了。
符翔才不管,站在擂台上大吼,“反悔也没有用,我等着明天你叫我爹!”
作者有话要说:符翔:女人,你就是在玩火!
……特么的,为什么你玩火,火在我身上烧了起来!
第47章
花露撅着小嘴瞄了符翔一眼,小声对林星晚道,“林师叔,这个人好没有礼貌呀。”
“害,气急败坏,我们不理他就好。”
她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软乎乎的,特别舒服。
江慕白从一旁钻了出来,笑着说道,“恭喜大师姐又赢了。”
林星晚摆手,“运气好罢了。”
“确实是运气好。”敖焦冷不丁出现,吊儿郎当的道,“要是这小子老老实实切磋,不弄那些胡里花哨的玩意,你怎么可能会赢。”
果然是个脑子不好的东西,怎么想的,竟然会跟林星晚拼符箓,不知道她师尊是谁吗?
林星晚撇了他两个白眼,臭小子一天不奚落她就浑身难受。
“运气也是一种实力好吗,比如你,你有这种运气吗?”
“……呵,你能靠运气一路赢下去?”
“我也没说要一直靠运气呀,你真的很奇怪,是怕遇上我打不过吗?”
“哈哈哈哈。”敖焦一阵假笑,“我看你是没睡醒,大白天的说梦话。”
花露扯扯她的衣袖,掩着嘴跟林星晚说悄悄话,“敖师叔也没有礼貌哦……”
她的师兄师姐们从来不会给她泼冷水,只会表扬她,鼓励她。
“小屁孩!你说什么呢?!”偏敖焦听见了,恶声恶气的,“说谁没有礼貌!”
林星晚一把将花露搂在了怀里,拧着眉,眼神责备,“你怎么还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上了,这么凶,吓到人家怎么办。”
看着她维护花露的动作,敖焦心里非常不得劲,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直冲脑门。
“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凶我?!”
眼见熊孩子又要开始发作了,林星晚暗叹一声,放软了嗓音,“没有,好了好了,花露作为晚辈,是不应该编排你这个做师叔了,她年纪小,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
敖焦仍旧不开心,怎么看花露怎么碍眼。
小姑娘偷偷钻出个脑袋,看看林星晚,有看看敖焦,粉润的唇瓣紧抿,不服气的嚷道,“那林师叔还是敖师叔的师姐,他怎么能对林师叔不礼貌!”
哦豁,完蛋。
敖焦立马暴走,江慕白赶紧抱住他,别有深意的劝道:“四师弟莫要冲动,小朋友的童言童语罢了,师姐可是最疼你的。”
敖焦:放屁!最疼我个屁!最疼我的话,为什么抱着别人?!还为了别人凶我!
少年一把推开江慕白,五指成爪,想要将花露从林星晚的怀里抓出来。
林星晚哪里会肯,抱着花露身子一拧,少年的手扣住了她的肩膀,刺啦一声,左边臂膀上的布料稀碎,青色的衣衫破了一个大洞,露出一片冰肌玉骨,散发着莹莹白光,好似上好的仙玉雕刻而成。
林星晚又怒又气,漂亮的杏仁眼儿几乎能喷出火来,“敖焦,你太过分了!”
这一闹动静不小,有些还未离开的弟子齐刷刷看了过来,被那一片白润肌肤吸住了视线,莫名感觉到十分诱人。
咕噜。
不知是谁吞了口口水,随即有更多的吞咽声响起,气得敖焦红了眼。
“都给我把眼睛闭上!”饱含冷戾的声音在耳畔清楚响起,“不然我挖了你们的眼珠子!”
众人循着声音一看,敖焦脸色阴沉,看他们就像看死人一般,这下谁也不敢多看,知趣的离开了。
敖焦脱下外衫,披在林星晚肩头,语气不自然的责备,“你至于吗,我又不会杀了她。”
林星晚一把甩开他,将衣服扔在地上,“敖焦,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之前能不能用脑子想一想,不是所有人都是你娘,都得惯着你,哄着你!”
江慕白轻咳一声,暗搓搓的拱火,“师姐,虽说四师弟有错,但我们还是不要拿对方的长辈出来说事,有些冒犯了。”
林星晚横了他一眼,对方眸底那抹幸灾乐祸的笑还没来得及掩饰,她看的一清二楚。
干啥啥不行,拱火第一名,她深深怀疑江慕白是不是属猪的,咋这么能拱。
敖焦有了人帮腔,原本有些气弱,一下子壮了起来,“就是,你怎么能拿我娘说事!”
明明都知道他娘已经不在了!
林星晚懒得掰扯了,带上花露去了阳云峰。
将花露交还给四长老后,她将方才的冲突告之,并嘱咐四长老最近别让花露四处走动,乖乖待在回春堂就好。
四长老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林星晚再三道歉后,准备回金顶峰,花露追出来,小脸上满是担忧。
“林师叔,你别回金顶峰了,做我师尊的弟子吧。”
敖师叔太凶了,一点都不友爱同门。
林星晚噗嗤笑出声,捏捏她的脸颊,“那怎么行,四长老收了你之后便宣布不在收徒了,你就是他的关门弟子呢。”
花露抓着她的手:“没关系,我去求求师尊,师尊最宠我了,我多求求他,他会答应的。”
“害,没事啦,你别看敖焦凶巴巴的,他不敢动我。”
动她?修离呼死他。
见小姑娘还是一脸担心,她弯起嘴角,自信满满的说道,“你不信呀?回头我叫他趴在地上当大马,让你骑。”
“骑大马!”小姑娘大眼睛一下子亮了,三岁时哥哥去世后,她被师尊带回了天道宗,便再也没有骑过大马了。
当年她跟哥哥是在大街上流浪的两个乞儿,吃不饱穿不暖的那些日子里,唯一快乐的时光便是哥哥趴在地上当大马,她搂着哥哥的脖子笑得像一只小鸟。
虽然回春堂的师兄师姐和师尊都很疼爱她,但没有人会当大马哄她。
“对。”
她就不信敖焦会没有事撞到她手里,这个大马,他当定了!
哄好了花露,林星晚回到金顶峰换了身衣服,准备去灵泉池冥想一会,猝不及防一道身影挡在她面前。
敖焦目光扫过她换上的新衣服,舌尖舔了舔后槽牙,“你非要去护着她,结果自己被人占了便宜,是不是很开心?”
说真的,一想起那些人看林星晚的眼神,他就恨不得当场将他们的眼珠子一个个抠下来。
要不,晚上摸过去一个个挖了?
林星晚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你不动花露,便什么事都没有。”
“我原来就只想吓唬她而已,是你大惊小怪。”
林星晚:……我大惊小怪?
每次敖焦出手不是下狠手,他确实不会杀她,但会伤她。
多说无益,这个人的脑回路太奇葩了。
“让开。”
敖焦扬了扬下巴,站的四平八稳,“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