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伸爪子,喵一个”
“喵~”眨眨眼看我,他覆在耳边低笑着。
糟糕,太宰治有点好看,还会卖萌,而且情商甩我一条街,他现在每天温柔政策打算把我养成一只肥宅,随叫随到,差点把我养废,可是这样的生活好诱人。
唔……每天起床就可以享受美人的亲亲抱抱举高高,吃饭还有美人投喂,逛街随便买,没有学习地狱,没有大魔王,还没有一群需要加班加点完成的任务……
灵光一闪,我恍然大悟,狠狠拍了一下太宰治的大腿。
这就是首领的生活吗?
我悟了。
我要赶紧干掉太宰治上位当首领,养一群小白脸过上奢靡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此时的270是没有完全变黑的兔子姬,日常吐槽赤字,刚刚上位忙着转接彭格列事务,还得管着趁机离家出走的不听话师姐。
270:“心累……”
切西娅:“他对我这么好,我一定要干掉他。”
宰:“???”
第10章
对于从天而降的戏精便宜丈夫,我总是很无奈。
柔顺的黑卷发,看似深情的鸢眸,苍白脆弱的脸庞,缠满全身的冷白色的绷带,足以让女性一见钟情的样貌,妥妥的美男子一枚。
横滨大佬,有钱有势,智多近妖,这样标准的霸道总裁按照剧本应该喜欢纯洁无害的傻白甜,为什么会找上身为彭格列黑手党兼职杀手的我。
果然是纯洁无害的外表蒙骗了太宰治肮脏的内心吗?
他的好感度似乎一开始就是很虚的满格,充满了阴谋论,同时还有点卑微到极点的小可怜。
不过,答案对我来说似乎并不重要。
毕竟,我是个莫得感情的杀手,谨遵老师教导,必定要当上首领。
如果细细追究的话,太宰治对我很了解,甚至有些可怕,可总会出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为什么一定要坚持我的出轨对象是非人类呢,我的品味有那么奇葩吗?
去动物园约会,只因为我对一只企鹅注视时间超过了十秒,太宰治不乐意了,幽幽目光似乎要穿透我的良心,扒拉着门框和那只企鹅死死进行世界大战,手指都快抠烂墙皮,黑气四溢的碎碎念。
“夫人喜欢那只没我可爱的企鹅吗?”
“……不……我只是在放空思绪,并没有看企鹅先生。”
狐疑看我一眼,对方激光一样扫射我一分钟才作罢。
“和我约会居然还走神,好过分!”
太宰治一副纯真少女被渣男辜负的楚楚可怜脸。
“……”
啧,麻烦的男人,你是哪里来的没有安全感的女子高中生吗。
其实,我对太宰治并非没有好感,当然,只限于在办公桌上认认真真批改文件的工作模式,偶尔还会懒散的趴在办公桌上撒娇说好累好累,要死掉了,瞄见我无情打游戏的样子还会失落。
我对成熟稳重认真工作还一本正经卖萌的黑毛靓仔没有抵挡力。
是的,黑毛赛高!
所以太宰治与其在这里跟我约会提高好感度,不如赶快滚回办公室认真工作,给我卖萌啊。
太宰治没有听我的话,继续领着我逛动物园,叽叽喳喳的动物说啥我现在又听不懂,逛这个有意义吗?
放弃挣扎的倒在太宰治怀里,我揪着他的红围巾恳求他:“亲爱的阿治,可以跟着我去跳那里的池子吗?”
求你去死一死好不好,你个作精,徒步逛了十圈动物园了!
这个人是不是天生克我的!
太宰治顺其自然的抱住我,摊手无奈道:“不行啊,夫人,就算邀请我殉情也得等看完动物园哦,不可以撒娇。”
悲伤的看着池子里冒出头的鳄鱼,我有一种把太宰治的脑袋按进里面的强烈冲动。
通过最近的一些事,我想通了,太宰治是真的心脏,我被他套路了,具体证据是有一天我在办公室里翻天覆地的扒拉当初签订的那张协议,结果毛都没有找到,只找到《论辣味咖喱的一百零一种做法》,彻底断了我的希望。
仔细想想,当时被金钱权势迷惑双眼的我只是匆匆一扫,根本没注意生效时间是不是直到我死,这TMD不就是卖身契吗?
我想过在床上把太宰治的小脑袋拧下来,也想过把他从天台丢下去,一共想了不下一百种杀人嫁祸手法,可那位重力使真是难搞,时时刻刻监视我们,太宰治死了说不定我也得陪葬。
呜呜呜,最近reborn也快回来了,阿纲还给了发了邮件,还说什么蓝波被派来了,让我多多关照,关照个鬼啊,我都快疯了。
晚上哭唧唧躺在床上打游戏,我抱着侥幸心理对着认真工作的太宰治确认:“阿治,一个月后你真的死对不对,不会诈尸的对不对,真的死得透透的对不对?”
我知道这样很傻,可我真的不如他聪明,老师说了,有时候适当坦白也是一种手段。
太宰治闻言放下最后一份文件,托腮冲我意味深长一笑:“叫老公就告诉你。”
“阿娜达~”好了,我要吐了。
“呜呜,我太感动了,原来焦糖酱这么爱我。对哦,你的老公一个月后真的会跳楼死翘翘哦,到时候整个港口黑手党都是你的,亲爱的老婆还有什么要解答的吗?”
“你不会暗箱操作把对你最忠心的重力使变成新任首领吧?”
“亲爱的好聪明!才怪,当然是骗你的!你可爱的老公怎么会坑老婆呢,让中也给港.黑打一辈子工吧!”
伸了个懒腰,他推掉文件,快步走到床上抱住我充电,心满意足的喟叹:“啊,好安心的感觉,真想一直抱下去。”
得到所谓的答案后更寝食难安了,太宰治真乃骨灰级操心师。
经过这些呕心沥血的经历,我总算想清楚了,太宰治打算吊着我,来报复我对他不上心的态度,小气男人。
他冷酷别怪我无情,糊弄完比较单纯的太宰治头号粉丝中岛敦去漫展帮我排队买本子,我麻溜跑到了港口黑手党死对头那里委托。
“我想要委托一件事情。”
我郑重其事的推出一张价值五千万的卡。
“是的,小姐,请问你有什么委托吗?”带着眼镜的金发男人递给我一杯茶。
“国木田君,里面有五千万欧元哦。”一位带着眼镜的贝雷帽黑发少年突然出声,“还有,她嫁人了,应该叫夫人。”
“五,五千万欧元!!!”国木田震惊得眼镜都快掉下来了,惊讶的看我,“夫人已经结婚了吗?!明明看起来像是未成年……”
我起身微微颔首:“是的,我想要请……”
“无声无息干掉你的便宜丈夫的话不可能哦,最好还是放弃,再说也不可能成功的。”
跟卡米亚声线很像的黑发少年吧唧吧唧嚼着薯片打断我,说出的话引起轩然大波,社员纷纷扭头,抱团凑在一起讨论惊天八卦。
“啧!”我咂舌,无所谓的摆摆手,“谁让那家伙总是戏耍我,比起自杀下地狱,果然还是被心爱的妻子干掉升入天堂比较舒服吧。”
“真是用纯洁无害的面孔说出了超级可怕的话啊。”不自在的国木田扶着眼镜强装镇定,只不过手中紧攥的钢笔断裂了。
“哇,挺有想法的嘛。”只有那位一直在吃东西的侦探表示有趣,充满生机的祖母绿眼睛盯着我,“这也算是一种特别的温柔吗?”
“这是妻子的致命温柔吧。”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叹气,“大人的世界总是千奇百怪呢。”
“真遗憾,本来还想温柔的对待他的,死在自己可爱的妻子怀里总比独自死在肮脏的烂泥里腐烂要好吧。”
我抿口咖啡,半眯起眼睛注视上面小小的旋涡,不确定因素太揪心了,不能牢靠掌握在手中的计划无异于空白纸张,不得不让人提起防备啊。
“夫人与您的丈夫有什么隔阂或者误会吗?”在角落里看似很凶恶的穿着灰色大衣的少年提问,看样子已经在努力控制语气了,是在实习期吧。
我叹口气,掏出小手帕擦薛定谔的眼泪,仿佛受到无名的悲伤,说瞎话不打草稿:“是啊,毕竟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因为……”我在众人亮晶晶的注视下说出后半句。
“他上次打游戏赢了我,我不需要打游戏比我厉害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