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话虽然说得太直白,但我服这个理,没有钱真的没人看得起,真是“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作为一个男人要过得体面,一定要多赚钱,大哥,三弟以后一定跟着老大好好把生意做好,我要赚钱!”胡永胜的话虽然直白,高亮的人生观并不认可。
可现实摆在面前,杨静书和她的家人看不起他,丁永刚看不起他,这些事也深深的刺激到了他,是啊!不都是因为自己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吗?可这世界怎么了,真得人人把钱当神一样信仰吗?正胡思乱想,王均又拍着他另一个肩膀给他讲起大道理来。
“三弟,你告诉我,人的幸福感来自哪里?我认为人的幸福感来自于对比。说白了,幸福是比出来的,你比别人有钱有地位,比别人生活质量高你就会感到幸福。反过来,你比别人穷,别人住大房子开汽车,你住贫民窟骑辆破自行车,你说你能幸福吗?兄弟,要想过得体面又幸福就要努力赚钱,赚钱!”
第25章
“陈炜,是我。”酒场散后高峰找个公用电话给陈炜打电话:“我有个事向你汇报,春节时咱俩喝酒,你说要结拜,我当时喝多了没同意,现在特别后悔,我说真心话,所有的朋友当中我们俩关系是最好的,你还愿意收下我这个小弟吗?”
“你在哪喝的,喝多了吧?”陈炜一听就知道他喝多了:“我们结不结拜都是好兄弟,和结拜了一样。”
“不,我也不绕弯子了,今天和老胡王均一起喝酒,他俩非得要和我“桃园三结义”,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欢这一套,但是有些时候身在江湖身不由已。但我要给你打电话说一下,我长这么大还没拜过把子,我要声明咱俩是结拜在先,你就是我哥。”高峰真心地说。
“好,没问题,咱俩结拜在先,有你这句话就可以了。你在外面做生意,也得有两个知心朋友互相照应一下。”陈炜大度地说。
“好了,哥,那就这么说了。对了,你和于红梅关系进展的怎么样了?”
“还那样,她这段时间忙着复习,要参加县里的招干考试,我也很少见到她。”
“那你可更得抓紧了,前几天她来市里买复习资料顺便到我这来过,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请她大吃了一顿。过两天我要回去,你可要请我补回来啊。哈哈,我挂了。”
背着包骑上自行车穿行在熟悉的大街小巷,项山县没有集中规划的电脑商业街或者卖场,电脑商家们还是各自为战,营业场所分布在县城的角角落落。许多经营电脑的商家同时兼营复印打字,广告等业务,还处于比较原始的经营状态,高峰只得一家家拜访。给人家敬烟发名片和宣传资料,好在这里是他的家乡,总能找到熟悉的话题作为切入点。
在诸多的商家里,总算筛选出几家公司稍具规模,业务做的还不错,有一定的出货量的公司。接近中午,高峰在一家“合力”电脑公司竟然遇到了自己的小学同学张强,张强的店还是很有特色,除组装电脑外,重点业务就是经营打印机及耗材。他熟悉各种打印机,也能简单维修维护,业务遍布项山县政府各个部门。
本想中午找陈炜混吃混喝,张强也算讲究,拉着高峰不让走。正好旁边不远就是项山县出名的羊肉汤馆,生意好的不得了。久违的家乡味,羊肉就着大蒜,喝着啤酒,吃得满嘴流油。
张强虽然牛逼哄哄,但交际能力确实不是吹的,对县城电脑公司经营情况了如指掌。在他的指点介绍下,下午的业务跑的比较轻松,几家重点公司都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
不到下午三点高峰就踏上了公交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泉山镇。据张强说,泉山镇虽然只是个镇子,由于离市区只有二十公里,再加上经济较发达,有几家电脑公司业务并不差,正好回程路上去跑一跑。
泉山镇虽然不小,但商业街只有纵横两条,中间十字路口体现出乡镇特色的繁华。沿街商户攀比似得把商品摆到店门口,比谁摆得多、摆得高、摆得远,摆摊经营者互相竞赛着谁的嗓门分贝最高。拖拉机、三轮车、自行车、偶尔还有马拉车经过,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高峰拜访了几家电脑公司,顺便饶有兴致的参观了这里的市场,出来跑业务也不错,还能了解一下各地乡土风情。最后一家电脑公司在镇政府旁边,不远处正是于红梅工作的镇中心小学。
正值放学时段,学生三三两两如出笼的小鸟般四散狂奔。高峰和电脑公司老板聊得非常开心,顺便用了他的固定电话,给于红梅发了条传呼信息:“专程来看望你,现在正在学校门口等你。高峰”
当高峰站在久违的学校门口时,内心不免感慨万千,无论从何种角度看,与这里最雷同的就是监狱。高墙、铁门、看守、狱警也称老师……自己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了十二年,每日胆颤心惊的与狱警周旋。
这里衡量你的一切标准就是一张试卷,即使仅失一分也会得到狱警的呵斥,如考试失利不免遭到狱警的辱骂殴打。以至于自己做过最骇人的噩梦,就是发下试卷一题不会。最最不幸的是自己最终竟熬成了狱警,好在,自己成功越狱逃离。
此时,学生已放净,落日的余晖照着空旷的门口,四处已经安静下来,只有大杨树还在哗啦啦的呱噪着。
高峰旁边的大街上停着一辆非常拉风的黑色摩托车,仿美国哈雷,两个黑皮箱子闪着发光的铆钉搭在后座两边,车把很长很高倾斜向上,把手包着真皮,几缕皮条迎风飘荡。
摩托车边上站着的这位更是摩登,一身黑色紧身皮衣,上衣特别短小,袖口同样排着闪闪发亮的铆钉,脚穿黑色半长筒战斗牛皮靴。长发,很飘,染着一缕金黄,本不大的瘦脸被□□镜盖住小半张,手里拿着半块砖头大的手提电话,这玩意价值高昂,加上这辆摩托车可在这个镇上换一套房,看来这小子是这个镇上的暴发户。
于红梅俏丽的身影出现在校门口,向他婀娜的挥了挥手臂。旁边“皮衣”以为于红梅是给他打招呼,拿出一束红玫瑰,兴奋的高喊着:“红梅!”笑容满面的迎了过去。于红梅立即变了脸弯弯的柳眉扭成一条曲线,表现出非常反感的表情。“皮衣”恬不知耻的挡住她的去路,双手举着玫瑰,用比较低级的语言央求她收下玫瑰。
于红梅厌恶的推开皮衣,可他仍纠缠着不放,竟拉住她的小手不让她离开。
“流氓!你松手!”于红梅愤怒的叫喊。
“红梅妹妹,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皮衣”还在聒噪,一只有力的手钳住他的爪子,用力一扭疼的他龇牙咧嘴,鲜花洒落一地。
“妈了个*,哪来的楞头青,敢坏老子的好事。”“皮衣”母亲的生殖器满嘴跑的骂开了。
高峰也不答话,一个耳光抽了过去,“皮衣”倒退了四五步,嘴角流血,怒骂着从摩托的皮箱里取出一把带一排锯齿明晃晃的短刀。于红梅吓坏了,使劲拉着高峰往后退,“皮衣”挥着短刀追了上来。
第26章
高峰一把扣住了“皮衣”拿刀的手腕,猛地一拳轰在“皮衣”的胸口。“皮衣”抽气似的哼了一声,身体扭曲双膝一软跪在地上。高峰抬脚就是一记侧踢,命中“皮衣”的耳朵,“皮衣”扑通一声扑倒在地,直挺挺的一动不动。
“高,高峰,他,他,他怎么不动了,会不会死了。”于红梅拉着高峰的胳膊,声音颤抖。
“不要怕,我哪有那么厉害,还没练成一下打死人的本领。”高峰用手按了按她的手背安慰道:“我这就让他醒过来。”
高峰故技重施,一脚踏在“皮衣”的大腿根部,用力一旋,黑色的皮裤经不住撕扯从屁股中间完全撕裂开来,露出鲜红的大裤衩,同时“皮衣”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嚎叫醒了过来。高峰一脚踩到“皮衣”的脸上,使劲旋了半圈,“皮衣”鬼哭狼嚎般拍着地面求饶。
“还骂不骂,就你,还他妈玩刀,你吓唬谁呢?”高峰松动了一下脚。
“是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的错,我的错。”“皮衣”狼狈不堪的说。
“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不准再来骚扰于红梅,你要敢再来,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再打,决不会像今天这样这般轻巧,听见没有。”高峰又加大了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