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这不正是个绝好的机会吗?人家今天帮了你的忙,你不得好好谢谢人家,请她吃饭,陪她逛逛街,好好表现一下,这种事不要我再教你了吧。”任亮高兴的说。
“哎?我明白了,你小子一再鼓动我追求张静表妹,我俩要真成了,我就得随她叫你表姐夫了,你小子想赚我便宜呀你。”高峰忍着痛笑着说道。
“嘿!嘿!嘿!那是当然,你们要是结了婚,我去喝喜酒,你得老实的站我旁边给表姐夫敬酒。我操,想着我就乐,哈哈哈。”任亮高兴的笑着说。
“我呸!看把你美的。我躺床上舒服多了,连累你大半天,你回药店忙去吧,我正好睡一觉。”高峰说道。
“你自己能行吗?”任亮不放心地说。
“我操,不就是脚疼吗?离心脏远着哪,快走吧。回去晚了,弟妹又要骂你了。”高峰挥挥手说。
“那我可走了,晚上想吃点什么,我给你买过来。”任亮说。
“你没听医生说吗?我以后只能吃素了,你也不要给我买了,我自己泡个泡面就可以了,家里有泡面。”高峰说道。
“那好,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晚上再来看你,要不,我叫上肖凯、李阳,我们仨来陪你吃饭。”任亮说。
“算了,别来了,你们三个喝着酒吃着肉,我在旁边吃着泡面看着你们流口水,你还是让我自己吃泡面吧。”高峰说。
“呵呵呵,今后我请你吃饭,给你点个土豆丝、苞菜、绿豆芽之类的就可以了,对了,你还不能喝酒,酒钱也省了。你要请我吃饭,我可是不忌口,生猛海鲜,啤酒白酒随便上,想想这便宜可赚大了。”任亮乐呵呵的说。
“快滚吧,我操,尽想赚我便宜的家伙。”高峰赶走了任亮。
自己躺在床上,疼痛一点也没有减轻,整条右腿动弹不得。他这才知道“痛风”的厉害,这种疼痛是钻心的痛,而且时刻不停的折磨着他。难道自己年纪轻轻就真的“痛风”了?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个病还能不能治好,如果真的治不好,自己这辈子不就完了吗?
对了,去找王叔咨询一下,什么是“痛风”还是王叔告诉自己的。王叔知识渊博,对“痛风”的研究肯定很深刻,也许他有解决的办法。
任亮说的对,自己确实该重新找个伴了,一个人的苦闷日子也确实过够了。张静的表妹接触了一下,感觉温柔得体,等脚痛好了,就去找她约会。都是过来人了,也不必像年轻人谈恋爱那么麻烦,只要能处得来,就一心一意和人家过日子。
他脑子里又闪现出杨静书的身影,他努力的晃动脑袋想把她从记忆中抹去,这个欺骗了自己的坏女人。自己干嘛要想起她来,应该恨她才对,可是为什么自己却恨不起来呢。真是没有出息,让这个可恶的女人耍了,心里竟然还有她。不要再想她了,任亮说的对,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办法是开始新的感情,那个美丽的小护士,我要追求你。
第175章
高峰在床上躺了三天,疼痛才得到有效的缓解,现在躺在床上不动时脚已经不疼了。但是走起路来还要拄着拐杖,像个瘸子。
一大早,高峰就去找机电学院王院长。在小区的小公园里见到了他,王院长正一招一式的打着太极拳。老头精神饱满,一身纯白的太极服,舒缓的动作中似乎蕴含绵绵不断的力量。他看见高峰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做了收势的动作停了下来。
“臭小子,你又出什么洋相?拿个登山杖做什么?”王院长问他。
“王叔,我脚痛,大夫说我得“痛风”了,我已经疼得在家三天没出门了。”高峰哭丧着脸说。
“我的天,你才多大呀,怎么得了我这老年人才得的病,跟我回家边走边说吧。”王院长惊讶的说。
“王叔,我记得您退休前给我讲过“痛风”的知识,时间有点长了,我都记不清楚了。没想到,我也得了这个病,我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我想我这八成不是“痛风”,可痛的感觉又不像是扭伤,医生也没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可急死我了。”高峰边走边向王院长谈着自己的苦恼。
王院长住的是一个老小区,全部是多层的住宅,虽然小区设施陈旧但绿化的非常好,到处绿树鲜花整洁干净。从认识王院长起他就住在这套不足一百平方的房子里,是个一楼带着个小院子。房间虽不宽敞但干净整洁,家里最多的就是书,但凡有一点空的地方都被摆下一排排各种各样的书籍。
“你不要再四下里寻医问药了,你王叔我久病成医,对这个病专家也没我知道的多。“痛风”是“高尿酸血症”的并发症之一,从你的症状来看,我可以断定你就是得了“痛风”,不要再怀疑了。”在会客厅坐下后王院长说。
“那为什么所有给我看过的医生都不敢下这个结论呢?”高峰疑惑的问。
“这是医生为了自保,不敢把话说满造成的。这也怪不得医生呀,现在患者对医疗期望值太高。得了病的病人对医生说:花多少钱都无所谓,你一定要给我治好啊。治不好就报怨:治了这么长时间我怎么还没好,你们都是庸医。他们就不明白,医院不能包治百病,医生不是神仙,药丸也不是仙丹呀。好多病其实一旦上了身,基本上都治不好,只能缓解拖延罢了。”王院长说。
“王叔,我这个“痛风”难道也治不好吗?我还年轻,这一辈子还早呢,总不至于这么早就成了“病秧子”吧。你老人家知识渊博,对这个病一定有很深的研究,您现在精神矍铄,神采奕奕一定是有办法治好这个病的。”高峰焦急的说。
“你不要着急,这个病想要治好也不难,只需一样,就是把酒戒了,从此滴酒不沾,就看你能不能做得到。”王院长说道。
“这,王叔,要说滴酒不沾,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确实很难。特别是我,您老人家也是知道的,生意场上朋友众多,生意来往应酬很多,要想滴酒不沾除非不做生意了。远离人情往来,再加上饮食上的许多禁忌,难道您是想我像和尚一样吗。”高峰为难地说道。
“我知道你高峰是个讲江湖义气的人,喝起酒来说好听点是很豪爽,说得不好听就是不要命。看你酒喝得那么厉害,其实,叔早想劝劝你,可又碍于情面没张开嘴。哎,没想到你这么早身体就出了状况,我现在也后悔没有早规劝你。你可能以为酒喝得好,人际关系就能处得好,其实绝非如此。我和你滴酒没沾过,关系不也没变淡吗?我认识一些生意做的很大的人,人家生意越大层次越高酒喝得越少,品品茶聊聊天照样谈生意。”王院长说道。
“嗯,王叔教训的是,想想我这些年酒喝得确实太厉害了,自己有时也以此为荣,其实内心也知道酒多伤身的道理。只是已经是身不由已,没有办法而已。”高峰无奈的说道。
“怎么没有办法,戒酒很难吗。其实戒酒不难,是自律太难。一个连自己都管理不好的人,也很难获得人生的成功。这个世界多数普通人不是不懂得这个道理,只是不能自律罢了。这就是为什么只有少部分自律能力很强的人成就了辉煌的人生,而大多数人只能一生碌碌无为的原因。”王院长说道。
“王叔,我明白了,谢谢您的指教,我高峰也要做一个自律的人,从此戒酒把身体养好。”高峰认真的说道。
“我们这一代人,年青时为吃不饱饭而发愁。现代人海吃胡喝为得了这些“富贵病”而发愁。其实你这个病就是吃得太好,饮酒过多,尿酸的生成远远大于身体的排泄能力,沉积在关节处造成的。你从现在起拒绝烟酒,控制饮食,多注意锻炼身体,要不了多久就会好的。”王院长说道。
“叔,谢谢你,我现在明白了,只要我摄入的食物嘌呤含量不超过身体的分解能力,慢慢身体内的酸性物质就会被自己代谢干净,这个病自然就好了。太好了,我一定要戒酒,我不能成为“病秧子”。”高峰高兴的说道。
“自律很重要,但坚持自律确实很难,需要坚强的毅力,拒绝欲望的诱惑。我在机电学院工作了一辈子,还住在这个小房子里,有许多人说我是傻子,当了这么多年院长,连个大房子都没弄到。他们就不明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道理,我这才退休几年,新院长就因为贪污受贿被抓了。小子,如果我也像他一样,连这个小房子也住不上,而是住进班房了。”王院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