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妖孽将军攻略了+番外(52)

一提到天神,那伙计便露出了满脸的崇拜,连着眼睛都泛起了光。伙计道:“几位客官莫不也想成为天神的信徒?”

孔翔宇一听这话便觉得有戏,于是点点头道:“是,不过竟然要当信徒,对天神一概不知总有些说不过去,所以特地想来问问。”

那伙计顿时来了兴致,给众人殷勤的倒完茶水后,便开始说起了这位万祈天神。

传言万祈天神是一位来自神界专门掌管凡人福运的神明,这事还得从百年前开始说起,具体是几百年前没人知道。

起初万祈国还不能被称为国,只能被称作城。虽是个城却不受他国管辖,而且钱财上富可敌国,只因这四面环绕的几座金山,即便每日上百人去挖也挖不空。

金子这种东西,无论在哪个年代似乎都剖受人的爱戴,作为一个只有钱财却没什么武力的万祈城,无异于是一只待宰的肥羊。

强盗、土匪、烧杀抢夺,这些恶事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可真说得上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所以相比较别国的人而言,在这里,几乎人人都对金子极为痛恨,可偏偏那几座金山就像是无底洞一般,挖不空也搬不空。于是那些觊觎金子的人便开始妖言惑众,煽动别国联盟想将这片福地给彻底侵占,充盈国库。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贪念,导致那些国家在侵占万祈城之前便开始了自相残杀,谁都想要金山,可谁都不想与别人分那一杯羹。

都说钱财是万恶之源,万祈国的国民曾想过放火烧山,将那些金子全数摧毁,却遭到了更为可怕的虐待与不公。狼烟四起,战争不断,谁也不能主动搬走金子,却也不准万祈百姓自毁金山。

百姓便想,那恶源真的是钱财本身吗?说到底不过就是人的贪婪起的邪念,与钱财本身又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万祈国的国民便以血为墨,写了一张万民血书,祈愿上苍能够赐予和平。也就是在那一晚,城主夫人诞下了一名男婴,那男婴一出生便红光漫天,天生异象。

城主认为这是天神听到了万民祈愿,所以才赐了一个天神下凡而来。

起初百姓也只当是个希望,并未真的指望这孩子能有什么大作为。只是觉得,能有这么一个人在,即便只是精神支柱也总比看不到希望要好得多。

可那孩子还真如国主所言,他从生下来起便与众不同,他会巫术,而且是一些专门能福泽百姓的巫术。

农耕田织,平安顺遂。只要能得到那孩子的祝福,你所祈愿的事便会成真。一来二去的,百姓便相信,那孩子就是上苍送来的天神。

城主去世后那孩子便袭爵了城主之位,将万祈城改名为国,甚至还改变了一系列的钱财制度。他用别人瞧不上眼的玉石代替金钱,又将人人觊觎的金子变作不值钱的砖瓦。可以说,这一切的改变彻底地拯救了万祈国的水深火热。

他在金子上下了巫术,但凡对这些金子起贪念的人都会被金子吞噬,从而成为金子的一部分。

就好像应了那句,既然如此喜欢金子,那就将你变作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在来抢夺金子了。

不过传闻终究只是传闻,有些事情究竟如何谁也不清楚,毕竟那是百年之前的事了。如今说起来,也不过是当个故事听罢了。

说道这,伙计忍不住地叹了口气,他道:“只可惜,天神最终还是死了。传闻说他以身祭天了,具体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

孔翔宇听得入神,如此说来,那位万祈天神反倒是位好的,即便下了巫术也都是一些福泽百姓的福巫。与宁康国内发生的巫鬼一事倒是有天与地的差别。

宗彦秋也不禁有些感慨,直言道:“若是别的地方也有这样一位天神,也许就不会有战争了。”

众人皆点头同意,可谁想那半天不做声的魏泽却忽然说道:“未必,贪婪的人自始至终都会贪婪,那天神有这样的本事,贪婪之人所觊觎的就不再是金子。”

魏泽说的时候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同情。

孔翔宇喝了口茶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那天神的福巫可以说得上是有求必应,这样的一个人,确实比金山银山还要招人窥视。

也许那最后祭天的结局也是件好事,如若不然那些贪婪的人一样会再次发起掠夺,到时候依旧会重蹈覆辙。

孔翔宇思量了许久,还是将那话问出了口,他道:“竟然天神下的都是福巫,底下的子民也一直尊崇天神的信念,为什么还能听到一些……不太好的巫术呢?”

他愣是把那巫鬼的叫法给咽了回去,毕竟在人家的地盘,这么说似乎不怎么尊重他们心中的神明。

然而那伙计倒有些无所谓,他道:“公子指的是巫鬼之术吧?”

孔翔宇一愣,点点头。

伙计皱着眉头继续说道:"巫术既有福巫自然也有不好的,就像人一样。用的人好自然好,用的人不好自然也就不好了。

万祈国的百姓也一样,大多数人在天神的指引下选择了和平,但也同样有人选择了复仇。那些因为抢夺而失去家人的百姓,他们无法平复心中的怨恨,所以利用了天神的巫术去做了巫鬼之术报复。

起初天神还会阻止说教,但那些人一心报复,即便将天神贡为救世主,也无法抚平心中的那股恨意。"

孔翔宇沉默不语,事实也确实如此,未经他人苦怎劝他人善。

伙计给他喝空的茶杯又倒了一杯,道:"所以天神便想了个法子,他在巫鬼之术上下了反噬。你要报复可以,但得以自身等价的福运来换。你要他人性命的同时也得搭上自己的命。

天神本以为,这样的巫术下了之后便能阻止这些人去报复,毕竟谁都不希望以自己的命去换一个恶人的命。可谁又能想到,仇恨之下不愿苟活的大有人在,甚至还有人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用上了巫鬼之术,事情便愈演愈烈无法控制。"

关于这一点孔翔宇顿时想到了当时写着淫字的巫鬼娃娃,那娃娃的体内塞了一截孩童的指骨,当初金宝还说,下巫之人竟用别人的命,实属缺德。如今想来,那天神的巫术到了百年之后,在具有恶念的人手里早已物是人非。

万祈天神在下反噬之术时一定没有想到,后人为了避免自己死还会用他人的命来做这种下三滥的东西。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以为的好事他不一定会往你所期望的方向发展。在有恶念的人手里,再好的初衷都会变作地底的烂泥。

时间一长,人们追溯起来,甚至还会直指那个源头,大骂对方为什么给出了一个这样让人容易起恶念的由头,却全然不会想究竟是谁把事情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用完饭,孔翔宇便在屋子里想了半宿。说到底还是人们的贪婪与恶念造就了如今的局面,那所谓的金山与天神,曾几何时为人们带来光明跟希望,可谁又能想到,百年后却成了一种利于恶人胡作非为的邪物。

孔翔宇坐起身,看了眼身侧熟睡的魏泽,为他盖好被褥后便轻手轻脚的翻身出了客栈。

金宝在他袖子里睡得安生,一阵颠簸愣是把他给吵醒了。他巴拉着四肢爬到孔翔宇的头顶,埋怨道:“祖宗,您老大半夜得又干嘛呢?”

孔翔宇还真是许久都没听金宝这么叫他了,于是道:“祖宗要办大事,必须得有你这个河神在场,要不然办不好。”

金宝打了个哈欠,道:“行吧,那你说,我们要干嘛。”

他沿途飞檐走壁地跑过几间屋顶,说道:“今天魏泽黑袍面具的那身打扮,你觉不觉得有点儿像黑市的无脸面具鬼?”

金宝道:“是像,可这模样很常见。黑市里的鬼都这样,鬼蜮门口的永安街上也全是。”

孔翔宇翻身从屋顶上跳到一条巷子里,喘了口气后说道:"你也说了,在黑市永安街里,这样打扮的鬼很常见。但问题是,在百年前赵恒的年代里,有鬼蜮跟黑市吗?

还有,今天那卖衣服的老板一看到魏泽说了什么?"

金宝顿时精神了,一拍龙爪道:“叫魏大人国师!你是说,那个百年后出现的黑影,很可能就是现在万祈国的国师?”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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