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过去以后,时姜就抱着抱枕在沙发上睡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大中午,被瑶瑶的夺命连环call给叫醒了。
时姜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又跟着人出去浪了一天,回来以后终于收到了狗男人的消息。
“最近事忙,今晚就回家。”
只见他已经丢掉了黑漆漆的头像,换上了那只小猫咪。
情侣间的乐趣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
时姜的嘴角向上,笑着回消息:“哪是你的家,房子可是我的。”
祁七坐在办公室里,嘴角都快咧到天上了,他摩挲着终端犹如抚摸着情人的温柔的脸庞:“人,也是你的。”
时姜立马就反应过来,她又被调戏了,她已经能想象到狗男人贱兮兮的表情了。
“你以后就穿着军装回来吧,至少穿上军装,你还人模狗样的。”
终端那边的祁七脸上的笑僵在了原地。
穿着军装回去的肯定不是他,他从来就没有穿过那身衣服。
祁七的脸上表情逐渐凝重。
这个老古董,老子跟你没完。
他细细的询问了那天的自己有没有伤害到她,没想到时姜竟然隐晦而大胆的表示“他”表现的很好。
祁七一拳把桌子都捶了一个洞,眼底的怒气熊熊燃烧,又一觉踢翻了面前的桌子。
正要进来的送文件的谢平被从门口飞出来的桌子震的连连倒退,半天才稳住身子。
谢平:“……”
他稳了稳心神,最终决定晚些时候再送文件,以免光荣殉国了。
晚上时姜正在度过自己最后一个愉快的周末。平常闲着的时候想去学校学习,可是如今要上学了,又开始犯懒纠结了。
就像放了很长时间的暑假,还有两天开学,既期待去见新同学,又想再睡几天的懒觉。
时姜吃完了饭,拿着自制的麻辣味薯片在云吸猫,正看着两只小奶猫满脸姨母笑的时候,门打开了。
进门的男人似乎有气发不出,一身她给买的白衬衫衣角破了都不知道。
时姜穿上自己的小粉拖鞋过去,心疼的问道:“军队的事情还没解决嘛,你都有黑眼圈了。”
祁七摸了摸自己的眼圈,才不会说这一对黑眼圈不是熬夜熬的,而是自己送给祁宴的礼物,没想到伤口都快好了,那老古董一天都没出来。
男人坐到沙发上,时姜就去厨房利索的筑了两个鸡蛋,然后用布包裹着给他敷眼睛。
热热的鸡蛋碰到皮肤,男人还没吭声,时姜先小小的嘶了一声。
“疼不疼?”她轻轻地在他眼睛边揉着,慢慢也看出来这不是黑眼圈,更像是被人打的了。
祁七本来想说不疼,但是时姜揉揉着还靠近吹了吹他的眼睛,若有若无的香气就像勾人的迷香,让他心神不定。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被老古董调戏过,他的心里就又别扭生气起来。
祁七耷拉着眼皮,低声说:“疼。”
不过明天还要再打两全,更用力的打。
他恨嗤嗤的想。
时姜给他敷了眼睛,又亲手做了一桌子饭菜喂饱了男人,看到他在沙发上处理公务,时姜去了楼上洗澡做睡前保养,后天就要开学了,她要保持一副好状态。
祁七用终端给祁宴写了一封长长的信,里面极尽威胁辱骂,句句不离“以后你敢碰老子的女人,老子就弄死你”,还明明白白的跟他划分界限,让他想要媳妇自己找去。
昨晚这些,他上楼,听到了哗哗的水声,隔着半透明的玻璃墙看到了里面的女人从里面伸出了一只手,声音也像带了水雾一样黏糊糊的:“老公,给我拿条浴巾进来,我忘带了。”
两个人如今已经进入蜜恋期,时姜不管是喊老公还是使唤狗男人都理直气壮,丝毫不见怯懦。
不曾想她的手接到的不是毛巾而是别的东西。
浴室里额水流声更大了,时姜却觉得自己像一条缺水的金鱼,身后靠着光滑的浴室墙壁,抱紧了让她生存的那块强壮的浮木。
最后她用力的将手指深入他的头发里,气呼呼的咬住他的耳朵,控诉道:“禽兽,狗男人……坏东西,呜呜呜。”
女人小声的啜泣也没有作用,祁七就像失控的猛虎专心的开疆拓土,散发着自己浓重的占有欲。
他嘶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诱哄:“姜姜,叫我。”
时姜颤抖着声音道:“老公,呜呜……”
男人却不满足,命令道:“叫我的名字。”
时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雾气,就像被欺负的小鹿,软软的唤道:“阿七。”
他低声回应:“嗯。”
……
祁宴怎么也没想到,他醒过来以后面对的就是一篇威胁信和带血的黑眼圈。
就连俊美的嘴角也破了皮,动弹一下都牵扯着脸部的肌肉。
让他束手无措。
这样严重的伤口至少需要十二个小时才能恢复。
斯文自律从不发脾气的元帅大人又不经意间失去了一个书桌。
该死的祁七。
第19章 19
听到里面又出现了大动静,谢平在外面站了半天,才敲敲门,带着文件进去了。
“元帅,这是关于那件事的资料。”谢平放下文件便退后两步,仔细的观察面前元帅的脸色。
他最近是有点迷糊的,七哥出现的频繁,而且也不再只是入夜才出现,两个人出现的作息紊乱,就连性情和做事风格也偶尔让人分不清楚谁是谁。
祁宴打开资料,面上的表情愈发凝重。
待他全部看完文件,用终端叫来了谢平。
谢平这才确定,面前的人是元帅大人。
区分元帅大人和七哥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终端,七哥是黑头,元帅是白头。
他进去后,祁宴慢慢的松开手里攥紧的资料,问道:“塔洛特星球的事,都是祁双做的?”
谢平点头:“是。”
除了汇报事实,这件事他也不方便评论插手。
当初元帅大人亲手去清楚塔洛特星球的异兽,就是因为看出了端倪,隐约觉得这件事和祁双有关。
祁双是元帅大人亲叔叔的儿子,但是说起来两个人之间隔着的,却是血海深仇。
祁双的父亲祁询是一个生物研究学家,但是误入歧途背着帝国研究兽人,企图让动物的强壮敏捷与人相融,但是研究了许多物种最终都失败了。
唯一成功的一个例子便是元帅大人母亲,祁询为了掩人耳目,便把人放在自己的庄园里,遇到了元帅大人的父亲,两个人产生了一段缘分,生下了元帅大人。
但是,元帅大人的死便是叔叔杀得,然后嫁祸栽赃说元帅大人一家叛国。
元帅大人的母亲和父亲一起死了,元帅大人在外流落七年,七年后又凭借自己的能力一路拼杀走到了元帅的位置,又给父母洗清了嫌疑,报了仇。才有了如今的光景。
“他现在人在哪里?”祁宴问道。
谢平道:“他去荒星想偷放出丧尸的时候被发现了。”
提到丧尸的时候,祁宴的眉头自责的拧了起来:“加紧对他的追捕,早点把他带回来,兴许他知道怎么救那些中了病毒的人。”
谢平出去后,祁宴坐在办公桌上,轻轻捂住了头。每次想起当年的事,他的头都会莫名其妙的疼痛,最近愈发激烈。
他找到了祁七,正要给他发消息告诉祁双的事的时候,看到他的猫猫头像愣了一下。
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
他又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头像,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为了更了解那个女人的生活,他也加了那个女人的微信,而且在那个女人看来,他发过去的消息就是祁七发过去的消息,毕竟本来两个人的终端就是同一个终端。
看着那个女人的头像,祁宴鬼神神差的换上了那只猫猫头,发过去了一个:“在干吗?”
时姜正在上课,终端震动了一下,她本来是不想回复的,但是看到那只猫猫头,她把手臂放在课桌下,偷偷摸摸的回复道:“老公,我在上课呢,你有什么事嘛?”
看到老公两个字,祁宴的手都僵硬了,可是想到她走小差跟自己聊天,祁宴又回过去一句:“好好听课。”
但是想到女人都已经叫老公了,他这样的态度会不会太冷淡了。
祁宴又抿着嘴补充了两个字:“老婆。”
时姜在课堂上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