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再怎么迟钝这也察觉出不对劲来了,这是躲着他,不乐意和他一起呢!察觉到这个事实后,胤礽怒火噌噌噌地上涨,从来只有他嫌弃别人,还没有别人嫌弃过他的,要不是为了嫡子他才不想去她那里呢!
胤礽不高兴了,沉着一张脸快步走去正院,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见正院又落了锁,也不管了,直接让高士燮拆了它。
颖筠也听到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了,她也知道自己躲不了多久的,迟早要直说。
雨竹和晚秋等人眼看着颖筠这些日子的行为,不太赞同,在她们看来,颖筠就算不喜太子殿下那要一个孩子也行啊!这样子把太子殿下拒之门外是怎么回事?
教导过颖筠的陶嬷嬷也知道这件事,她到底经验多些,看出颖筠的抗拒甚至是厌恶,但也只以为胤礽让她心冷了,根本不乐意和他呆一起,也来苦口婆心地劝过。
“娘娘你就算心里有芥蒂但是有个孩子傍身那也好啊!”
“有了孩子那娘娘您就算和殿下不和那也不要紧啊!”
“您没个孩子傍身底气也不足啊!您还年轻着呢,您看看外面过得好的女眷哪个不是有孩子的!”
“您若是有个孩子,那可就是高贵的嫡子,两位侧福晋哪里还敢和您争锋?”
颖筠对这些话啼笑皆非,这是这个时代几乎所有女人的共识。男人可以不重要,但是子嗣很重要,有了子嗣那就会有底气,才可以不惧妾室,才会过得好,才是个有福气的。
她也知道陶嬷嬷确实是为她好,但是这些观念她可以看着别人用这种理念行事,但她一个来自异世只是来帮忙过完阿飘的人生的灵魂,还是接受过平等理念教育过的,做不到这般得过且过,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违背自己的心意。
接受不了就是接受不了。陶嬷嬷的好意颖筠心领了,但也是左耳进右耳出,甚至还有些嗤之以鼻。
听见外面的动静,颖筠不急不慢地让雨竹在茶案上煮茶,等待着胤礽的质问。有些事情,她也该说清楚一点,也省得胤礽整日来烦扰她。
第22章 争吵
当胤礽一脸怒容进来时,见到的就是颖筠坐在一张椅子上轻抿着茶,看见他并不意外,甚至是早就料到他会来已经等候多时了。
“殿下,坐吧。”颖筠对胤礽的怒火视而不见,还笑吟吟地请他落座。
“不用了,孤这次是来问罪的。”胤礽走到颖筠旁边,他生得比较高大,居高临下地看着颖筠。
“敢问殿下,臣妾有什么罪?”颖筠虽然是坐着的,在个头上矮了胤礽一截,但是气势完全不输于胤礽,一扫先前胤礽印象里的木讷温驯。
“怎么?你不承认你戏耍孤,不想履行夫妻义务?”胤礽见颖筠完全不怕他带来的压力,心下有些惊骇,脑子也冷静了一些。他自幼由康熙教导,康熙早年间平定三藩、驱逐沙俄、北征塞外,一身从血海刀山里杀出来的威势,如今做了三十多年的天子,积威甚重,胤礽跟得久了,耳濡目染多少也学了他身上的气势。
要是朝堂上那些老狐狸不怕他这个初生老虎的气势那还可以理解,但是颖筠一个后宅妇人竟然也能抵挡,这足以让胤礽惊诧了。
“殿下,我们好好谈谈吧。”颖筠也微昂下巴,做了个“请”的手势,让胤礽坐下。
这点气势对于她来说毫无压力。虽然胤礽已经跟着康熙处理朝政已经有不短的时间,但是那都有康熙的保护。胤礽或许在政事上的能力是没什么问题的,但他在把握人心上太弱,简单地说就是情商低下,比较自我。那些朝堂的老狐狸碍于康熙不敢随便糊弄他而已。
论对人心的把控,他可绝对比不上康熙,毕竟人家真的是年少继位,经历过鳌拜和几位辅政大臣掣肘的时候的,才不会天真地以为自己是天子那全天下人都要听从自己的。从某种角度说,胤礽正是天真在这一点上,以为自己是太子,那除了康熙之外所有人都要乖乖臣服于他,包括他的其它兄弟。
“你想说什么?”胤礽想想自己被拒之门外的经历还是很火大,“皇阿玛说你贤惠,孤看可不是,你这是妨碍孤的子嗣。”
颖筠听着他的话被气笑了:“臣妾妨碍殿下的子嗣?那三阿哥是怎么来的?大阿哥和二阿哥也不好好的在那里吗?殿下可从来不缺子嗣。”老娘还没有没品到去对几个孩子下手!
“孤想要一个嫡子。”胤礽盯着颖筠的眼睛,想起胤禔因为一个嫡子备受皇阿玛关注眼睛都有点红了,“皇嫂都诞下了嫡子了,孤也想要。”
哟,敢情是嫉妒人家了,或者是因为人家有了嫡子被康熙多关注了些,自己就想要了。“殿下死心吧。不可能。”颖筠也懒得和他周旋了,直接亮出自己的态度,“除非殿下可以休了我重新娶一个太子妃,那殿下都不会有嫡出的孩子。”
“你说什么?!”胤礽听到这种挑衅的话直接砸了一个茶杯,“你这是看不起孤?!”
“殿下哪里来的自信会认为我经历了那些事还会心甘情愿地给你生孩子?”颖筠也直接撕破脸皮了,他哪里来的这么大脸。先是纵容李佳氏挑衅她,又是冷落她的,虽然她不在意,但是阿飘记忆中那深深的悲伤抑郁和强颜欢笑也足够令她想弄死这个狗东西了,生孩子?白日梦还来得快些。
“你是孤明媒正娶娶回来的妻子,孕育子嗣是你的责任!”胤礽没想到颖筠敢顶撞他,对于她翻的旧账有点心虚气短,但是想想给他生儿育女是她的本份,又开始理直气壮起来。
“殿下还知道我是你娶回来的呢?”颖筠拨弄了一下自己散落的一缕乌发,眼中是浓浓的嘲弄之色,“我还以为我是殿下随便从哪里纳回来的呢。”
他哪里做到了一点丈夫的责任?这个时代是可以三妻四妾没错,但是丈夫可是要维护正妻的地位的,除了皇室,外面除却一些奇葩哪个人家会让小妾蹬鼻子上脸?主母一个命令就可以直接拖下去关起来或者卖掉了。
便是其它皇子,除了胤祺这个对自己嫡福晋出身不满也让想让妾室压在正妻头上之外,其它皇子都没胤礽这么狗的,但人家胤祺是绝对没有机会继承大位的,所以人家想怎么任性就怎么任性,但是胤礽这一个一国储君这样子带头,让颖筠觉得很好笑。他忘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会被立为太子的吗?
要是康熙像他这个德行,把他立为太子?梦里什么都有。
“殿下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那些孩子做什么,”见胤礽被她刺激得头发都要炸起来了,颖筠若无其事地递给他一杯茶让她消消火气,“但是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殿下你想要宠幸谁就宠幸谁,想要多少孩子那就去生多少孩子,我绝对没有二话。”
胤礽看着她递来的茶很想泼到她身上,但还是忍住了,她都没被气得跳脚自己却被气得修养全失那太丢脸了。
“臣妾也会在外做好太子妃该做的一切,但是除了子嗣,殿下还是去找其它女人吧。宫里多的是女人想给殿下生孩子的。”颖筠见胤礽气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暴起伤人的样子,赶紧拿开桌上的茶壶瓷杯先,不然等会碎了一地最后还是损失她的,还要她的婢女来收拾。
至于她自己被打?这个概率比较低,毕竟胤礽还要脸。而且要是真被打了,她可不会忍气吞声,看看最后吃亏的是谁。
“你这个恶妇!妒妇!”胤礽气得手都在哆嗦,但是又说不出什么话来,毕竟这个在外人看来太子妃要是不能生,但是不会阻止别人生,那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最后不欢而散,胤礽气得摔门而去。
“娘娘……”外面的雨竹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见胤礽气势冲冲地进来,又暴跳如雷地出去,就知道里面闹得不愉快。雨竹也隐约知道两人为什么吵起来,毕竟颖筠这些日子把太子晾在们门外她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娘娘,您这又是何苦?”晚秋也叹气,娘娘这也太过于刚烈了。不喜太子归不喜太子,但是不妨碍有个孩子啊,不然日后不说太子殿下登临大位娘娘没有后嗣继承,就是晚年也怕膝下荒凉无人送终啊。
“本宫自有打算。”颖筠一点也不想听她们啰嗦,念叨了这么些天还没放弃,她一点也不想被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