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敏贵妃又抹了把泪珠,“皇上,今日本是臣妾的大喜日子,无端被搅局了不说,还被人陷害我的皇儿,你让我这心里怎么受得了啊,往后的日子我又该怎么过,怎么伺候皇上啊?”
说完,敏贵妃哭得泪眼婆娑,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似的,“不如这样吧皇上,您也不能只听信儿皇子妃一人谗言不是?您再给她几天时间,让她好生调查,找到证据,而眼下先把封后一事处理完可好?”
说到底敏贵妃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册封问题,
可她想的也没错,只要她坐上后位,掌控一切,他们想要扳倒秦玄廷才是难上加难。
今日已经达到这个局面,再多的证据他们也是找不来的,若今日不能成功扳倒秦玄廷的话,以后只有被他踩死的份儿。
“皇上,敏贵妃德才兼备,何时封后又怎么会急于这一时半刻?但,谋逆造反可不是小事情。七皇子先是不认英雄阁一事,后又声称刘军师的画押证词乃是假的,故意陷害他。可柳常玉柳大人为何会在为他证明后第二日身亡?种种迹象表明此事绝对与七皇子有关,还请皇上明鉴!”凌慕儿话毕,与上官绍宸对视一眼,二人双双跪在地上。
身后,熊启光和宋一成也对视一眼,并异口同声道,“皇上,七皇子在平城封地期间,曾多次欺压百姓,甚至压榨民脂民膏,还请皇上明察!”
连凌慕儿都没想到熊启光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她立刻回眸的同时,皇上也开了口,“什么? 你说七皇子压榨百姓可有证据?”
熊启光哆哆嗦嗦的,十分胆怯的看了眼秦玄廷,但最终还是壮大但子站起来,只见他开始宽衣解带。
“放肆!朝堂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肆!”皇上身边的太监见他要脱衣服,只觉得他无力极了,忙指着他的脸怒吼。
熊启光却在奴才冲过来制止的前一刻,已经脱下自己的外衣,并用最快的速度将衣服反面对象大家,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衬来。
而让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白色里衬上竟是一片血书!
“皇上,这乃是是七皇子在平城封地思念中曾做过的种种恶事。当年,七皇子威胁并压榨我们,让我们不敢反抗,如今,七皇子却陷害二皇子,实在是让我等草民气愤!所以,草民在来京之前,曾游走三十名同僚。他们愿意指认七皇子,这乃是三十人的血书,还请皇上 裁决七皇子!”
熊启光说完,将衣服递到皇上面前。
秦玄廷完全慌了,也在这一刻,他想起了这个身材魁梧的胖子。
该死,当初在平城时的那些商贾门都被他警告过,唯独漏掉了这个人,没想到今日却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死胖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以为随随便便弄一件血衣出现,便可以诬陷本皇子吗?”
眼见秦玄廷缓慢走近熊启光,似乎企图对他不轨,上官绍宸起身,霸道的将熊启光护在身后,“是否是假的,父皇一看便知,七皇帝又何必着急?”
看到眼前的局面,皇上给太监使了个眼神,命令他将血衣拿上来。
“皇上,这……”太监有些为难。
“念!”皇上命令道。
“是!”太监深吸口气,展开血衣,一字一句念着上方的文字,“公元三二八年,七皇子 命令平城商贾挨家挨户出资一万两黄金,整修平城城门,最终却不了了之;三二九年春,七皇子假借剿匪之名,命令各商贾出资十万两白银,并公开招揽青年壮士,最终也是杳无音讯;三二九年冬,七皇子……”
太监念着,几乎将秦玄廷这几年来压榨商贾门的所有事情全部道出,话毕,再次展开血衣,整整三十个人的血手印印在上方。
即便是上过战场的上官绍宸看到此等景象也是倒吸口气。
“混账,混账!”皇上大怒。
秦玄廷立刻跪在地上,“父皇,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草民乃是一介贫民,怎敢陷害当朝皇子,而上三十余名商贾都是被七皇子所害的被害者,若非七皇子当初拿我们身家性命威胁,我们怎会拖到今日才来作证。皇上,七皇子在平城期间作恶多端,欺压百姓数次,还请皇上还草民等一个公道!”熊启光说的愤慨激昂。
此刻的他完全不像个盐商,而像个勇敢站出来的勇士。
凌慕儿满眼感激的看着他,想起那次他舍身为上官绍宸当下一剑时,她还嘲笑他,为了自家的盐不惜性命此举愚蠢,现在看来,熊启光绝非表面看去的贪心,他才是真正的勇者!
“皇上,熊启光所言是真是假,您找人去平城一查便知。不过,七皇子为何三年内多次欺压商贾,他要这么多的银子做什么呢?”凌慕儿调皮的问着,也在故意把大家向一个方向引导。
苏策闻言笑了,“若本王没猜错的话,七皇子莫非是用这笔银子喂饱他培养的将士?”
“你们……”秦玄廷气急。
瞧着这么多人支持上官绍宸,却无人肯帮他,他双眼眯成一条缝,有种豁出去的感觉。
“好,你们都说本皇子谋逆,你们的证-据-呢?”
第416章 胜利
没有证据,即便他们再巧舌如簧,父皇又会把他如何?
秦玄廷如此想着,忍不住发出冷哼
谁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嗓音。
“七皇弟想要证据,不巧,我有。”
当众人好奇这个声音的来源是谁时,只见六皇子不急不慢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一脸从容的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到皇上面前,“父皇,这乃是七皇弟来往平城以及荣城,写给英雄阁,以及他培养的那群将士们的秘密书信,不知可能作为证明七皇弟谋逆造反的证据?”
秦若尘的声音虽然不大,可透着几分邪魅,可他最引人瞩目的是他那双深邃又有野心的眼睛。
凌慕儿看了一眼后立刻回眸和上官绍宸对视,后者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秦玄廷差异回眸时,刚好和秦若尘的邪魅对撞,他气的双手紧握成拳。
从来没想过默默无闻六皇兄会成为他的敌人!
朝堂之上谁人不知六哥野心勃勃,一直想要太子之位,可他出身卑微,一直得不到父皇的重视,平日里除了与他偶尔的对抗之外,并未表现过什么。
没有特别的能力,特没有办过任何令人赞赏的功绩,可偏偏这种人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针对他并且关注他的?
他为何会有那些书信?
不,那或许不是他的书信呢!
“父皇,儿臣不知六哥给父皇看了什么,但那绝对不是我的书信!”秦玄廷说着,正打算跪下。
谁知,皇上突然将季风书信尽数扔下,打在他脸上,“混账!你,你给朕捡起来仔细看看,那可是你的笔迹!事到如今,你却还不知悔改,廷儿,你简直太让朕失望了!”
此言一出,周围再次一片哗然,包括凌慕儿和上官绍宸也震惊无比。
若是可以的话,她真想冲过去看看,是不是七皇子的笔迹,可当她看到秦玄廷那煞白的脸色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回眸看向秦若尘,从未关注过的六皇子,一个如他名字一样,仿若尘埃一样的皇子,谁能想到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呢?
“这……这怎么会……”秦玄廷捡起那些书信,看着上方的内容时,他惊的立刻看向秦若尘。
却见秦若尘始终是笑着的,“怎么,七皇弟不会是连自己的字迹都不认得了吧?”
“我怎么会……”秦玄廷刚想反驳,怎么会不认识的,可他知道眼下不能承认。
“这不是我的字迹,这,这是你们陷害我的!”
砰!
没等众人再开口,皇上的拳头已经愤怒砸在桌面上。
“秦玄廷,事到如今你还死不承认!他们一个人诬陷你也就算了,可一个两个,纷纷拿出证据证明,你还想抵赖?你……你……”皇上气的突然口吐一口鲜血。
凌慕儿见状忙冲上去,要为他检查。
太监震惊极了,“二皇子妃你不得无礼。”
“都什么时候了,难道不是皇上身体要紧?”
凌慕儿拒绝太监的阻拦,强行冲到龙椅旁为皇上把脉,但好在皇上只是急火攻心而已,“还好没什么大碍,待我施针后,休息片刻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