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正道大佬后我翻车了+番外(65)

李凝渊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也好温柔。”小鲛人迷迷糊糊地碎碎念,“他的背影……有时候很像你……还有……”

李凝渊低头注视着他。

“……每次看到师兄,都很容易想起你。”对方很委屈,很伤心,“承霜,你为什么都不亲我。我总是很难梦到你一次,平时梦里都是一些无趣的闲人……”

他的话没有说完。

织月鲛的身躯被李凝渊的掌心按在怀里,他被封住了唇,接触到的双唇和记忆里的似乎有一点不同,但这种微妙的错觉被忽略过去了,余下的只有席卷而来、铺天盖地的深吻。

他被按在了榻上,被这种充斥着强烈占有气息的吻掠夺掉呼吸,几乎喘不过气。很快,舌尖便尝到了鲜血的味道,有自己的,也有对方的。

血液的味道刺激神经,让江远寒想起那次在灵蛇洞窟的夜晚,痛得要命,但那种刻入记忆的痛,反而更能让他深刻的记得、反复地回忆,让自己别忘掉。

于是他也就根本没有躲开,而是回抱住了对方,任由爱人把自己压在榻上,用这种强势甚至暴戾的交吻,攫取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的偏爱。

织月鲛薄而柔软的唇变得伤痕累累,被磨得红肿,他肺部的空气像是被一下子抽空了,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全都放空了。

江远寒被放开时,简直以为自己要窒息了,他身躯微颤,新鲜微甜的空气涌入肺腑,仿佛从濒死的边缘捞回来一遍。

他迷茫地看着眼前的屋顶,头晕得有些认不出来这到底是哪里。直到那只微凉的手拨开衣领,他才仓促地回过神。

而没等他认出对方,眼前的人已经又压了下来。

烛光微动,水月池中波纹微晃,庭前的桃树被风拂动。

后半夜下了一场大雨。雨声和雷音交杂,足够掩盖一切其他的声音。

江远寒直接喝断片儿了。

他的记忆只到梦见小师叔那里,自己做了什么一概不知。所以当他重新睁开眼时,活生生被震撼了半天。

他的身体像是被拆过似的,每一块骨头都不太听使唤。但好像被好好照顾过,虽然疼,却只是断断续续的隐痛,没有到忍受不了的程度。

江远寒的身上盖着被子,很轻。他随手掀开,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心里咯噔一下,满脑子都被“完了”两个字刷屏。

酒……酒后乱……那什么吗?

他这跟出轨有什么区别?这对得起小师叔吗?对得起魔界从一而终的传统吗?对得起父母双亲吗?

这些话一个接着一个在脑子里蹿。江远寒人都傻了,简直觉得魔生无望,呆呆地迷茫了半天,才伸手揉了揉脸,努力回了回神。

……这怎么办?

江远寒心中自责不已,看了看自己身下属于师兄的床,纳闷怎么就突然搞到一起了,冲夷仙君待他,不过是像小宠物、像对小孩子,有时候甚至颇有父爱的感觉,怎么一夜不见,就父爱变质了呢?

长兄如父,父爱如山,然后山体滑坡。

江远寒实在是想不通,他也记不起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了,不过里面有小师叔,应该就是个美梦。但做个好梦的后果也太严峻了,以后自己见到他可怎么说这事儿啊。

他愁得头发都要再掉几根。

不过没等他想清楚,身体就又饿又渴,特别不舒服。江远寒摇摇头,把乱糟糟的一切都先压下去,活着要紧。

他披上一件衣服,想要下床去倒一杯珍珠露,但腰实在疼的厉害,费了半天劲才挪出一点距离,但他却没能碰到桌案上的茶杯。

清脆的细链碰撞声清晰得响起。

江远寒低头看了一眼,见到双脚脚踝上扣着一对看起来很轻的环,连接着一段铁链,链子嵌进床榻边缘,直接限制了活动半径。

这是什么诡异的东西,要把我锁起来吗?

他坐在榻上,根本想不出李凝渊为什么要这么做,心里已经开始烦躁了。正当此刻,不远处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织月鲛的耳朵微微动了一下,听出这是李凝渊的脚步。过了大概三个呼吸的时间,对方走到了面前。

白衣剑修没有说话,而是伸手将江远寒伸手披着的衣服拢了一下,给他系了几个盘扣,挡住被咬得红肿的地方和从脖颈往下的一串吻痕。

“渴了?”他问。

江远寒沉默地看着他,想开口,但嗓子哑的说不出一句清晰的话,只能轻微地点了下头。

李凝渊亲手给他倒了杯茶,是珍珠露沏得明山翠,都是非常好、非常有名的材料,而且也很对江远寒的口味。

不知道落花仙府的茶什么时候都换成了这样的。

江远寒想要接过茶杯,结果对方似乎根本没有给他的打算,而是一直递到了唇边,要喂给他。

江远寒不适地后挪了半寸,但作为一条鱼,确实干得要渴死了,只能耐下性子温顺地喝了几口,让疼痛的喉咙得到缓解。

“抱歉。”李凝渊平和地道歉,声音里听不出里有没有真的觉得歉意,“我会负责的。”

江远寒差点一口茶喷出去,他直接呛到了,偏过头咳了半天,也被冲夷仙君体贴地顺了半天背。

“不用不用……”哪怕是嗓子发痛,他也吓得直接开口了,“大可不必大可不必……我,那个,我没事。”

李凝渊静静地看着他,从容道:“但我也是初次。”

江远寒:“……什么意思。”

“小师弟,”他的视线优雅平静,没有任何胁迫的意思,“你真的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吗?”

江远寒头皮发麻,这时候连质问对方脚链的事情都忘了,深深地换了口气,道:“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要不我们就、就算了吧。师兄,我是一只织月鲛,我配不上你的。”

李凝渊只是低下身,给他浮现出瘀血的脚腕擦药。

江远寒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弄出来的,他完全想不起来,但看起来不像是脚链压出来的,这对脚链材质很轻,带着道术的气息,并不沉重。

“师兄,我不是不想负责,但我其实已经有……”江远寒越说越觉得自己是渣男,但明明吃亏的也是他,世界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叹了口气,续道,“我已经有……就是……”

“有什么,”李凝渊淡淡地问,“是谁?”

他已经探查过叫“成双”,或是跟这名字相似的修士了。只不过盛问春查阅了近些年修真界有名有姓的名门弟子、或是修为还不错的散修,甚至连妖族都翻过了,也不知道有谁叫这个名字。

李凝渊迫切地想知道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江远寒卡了壳,憋出来一句:“……我有娃娃亲。”

李凝渊面沉如水地看着他。

“不许有。”

江远寒:“……?”

“什么都不会有。”对方重新低下了头,慢条斯理地给他擦药,“没有这个人。”

江远寒:“……”

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他心里不舒服,把双腿缩了回去,整个人都退回到被子里,振振有词地质问道:“我喝醉了,为什么师兄会做出这种事?师兄不是名门正派吗?而且……你为什么要给我套这个脚链,这是什么意思?”

李凝渊没有生气,而是步步逼近,不容拒绝地捉住了江远寒的脚踝,将没有照顾到的伤口慢慢上好药膏,轻柔地抚摸揉动,让药力散开。

他低着头,轻描淡写地道:“是你求我的。”

江远寒愣了一下。

他看着李凝渊抬起眼眸,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但能听到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很轻,还有对方陈述般的声音。

“不记得了吗?你哭着求我,让我抱你。”

不知道为什么,江远寒明明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威胁性,却错觉般地被对方的手指温度冰到了。

对方的体温,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寒冷过。

第四十一章

江远寒对自己到底做没做过这种事完全没底,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跟冲夷仙君发生点什么,这不对劲,也不应该。

被揉开的瘀血在药力的作用下慢慢化消,疼痛感逐渐减弱。江远寒收回脚踝,细而冰凉的锁链跟着震颤。

他暂且不想跟李凝渊产生太过激烈的冲突,伸手让道袍的衣角盖住瘀伤,又喝了口珍珠露,才态度和缓地跟对方商量道:“师兄,昨天晚上的事都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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