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我做明君[穿书]+番外(71)

许孟:“……”

许孟:“臣叩见云妃娘娘!”

江路染对这幅狗腿模样嗤之以鼻,翻了个白眼。

段云深客气道了句“免礼”。

江路染拽过段云深就要把人关进大牢,许孟纵然没明白这是为何把人抓回来的,但是自然也不可能真让人将暴君宠妃关进大牢里,忙着把人拽回来。

江路染原本就看不惯许孟,两人不对付,这是便火气冲了些,可终究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最后只能无奈将段云深交给许孟。

人抓都抓了,消息估计也传来了。

这时候拿着证据自然是不能把人又送回去的,于是段云深就和景逸享受了同一个待遇,在大理寺软禁,吃穿用度皆是不差,手上的镣铐自然也是解开了。

段云深此时说不愁是假的,毕竟系统昨天才扬言要把他骨灰都扬了来着。今天就接连倒霉,这时候他已经深深觉得自己就是在这里送命了也不奇怪。

而且真到了这里,自己的续命任务怎么办啊!

自己没有暴君是真的会死的!!

段云深抱着松子糖,心说这东西难不成真是自己的断头饭?

一边愁一边往嘴里放了一颗。

他在心里呼叫了系统几声,看能不能挽救一下他和系统友谊的小船,让它宽宏大量帮自己改一下命。

原本他呼叫的时候没办抱希望,但是令人震惊的是,这次系统居然回应了。

不过,不是那个毒唯系统回应的。

段云深试图和新系统沟通了一下,然后悲苦地发现对面好像是个人工智能的自动回复。

按照对面的自动回复来看,原本负责段云深的系统因为多次坑害宿主,强行改变剧情走向,所以被上面查处了,即将被销毁数据——只是那个系统还在遁逃,所以什么时候抓住,什么时候销毁。

段云深的新系统需要在旧系统被抓住之后完成任务交接,然后才会上线。

段云深听得云里雾里的。

自己这是得走了多大的霉运才能碰上这种系统故障?

不过段云深有些疑惑的是,既然旧系统在遁逃,他昨天冒险上线是来做什么的?寻找刺激么??

段云深回忆了一下它昨天和自己说的话,隐约记得它为爱发疯似乎之前提过一句,上来是看“书里进度到哪儿了”的。

所以为什么要在意进度??

他不是应该在意景铄才对么,毕竟是景铄毒唯。

段云深一边吃松子糖一边胡思乱想,松子糖吃得太多,甜得腻了便随口喝了一杯手边的茶水。

只是段云深喝了一口,便觉得有些不对。

茶水的味道有些奇怪,也说不出哪里不妥,总之就是有些不对劲。

段云深端起茶杯嗅了嗅,没发现什么不对,清苦的茶香扑鼻。

可没什么不妥,段云深却第六感发作,越发的觉得这茶不对劲。

这时候茶杯一扔就开始自行催吐。

吐倒是吐出来了,但是心里还是慌得不行,心说自己该不会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吧?

自己不就做了个暴君宠妃么?招谁惹谁了?

怎么投毒的都来了??

.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房间里一个仆役打扮的人正在和景逸闲话。

那茶水是那个仆役送的,但是药却是景逸给的。

原本景逸让太医张景之换了避子汤,然后试图利用太皇太后将此药送给云妃服下。

可谁知景铄居然愿意开罪太皇太后也要保住云妃,所以那药便搁置了下来。

谁能想到能在今日遇上这样大好的机会,怎么好放过?

之前便说了,许孟此人是墙头草。他在太皇太后和景逸这个嘉王之间难以抉择,是因为双方旗鼓相当,谁都可能将来得势。

但是在嘉王和傀儡暴君之间,就没那么难以抉择了。

更何况景逸暗示他这药并不是什么急症,服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明显反应。

许孟想着,就算这云妃能活,等今天这味药起反应的时候,指不定还在什么时候,怎么就能知道是在自己的大理寺出的事?——就算能知道是大理寺出的事,药也不是自己下的,自己只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把仆役退出去也可以了事。

他哪里知道段云深昨天才被系统威胁过,这两天自然是提心吊胆十二万分的小心,若是在平时他喝下这碗茶,还真不一定能注意到,今天却第一时间就第六感发作了。

.

段云深催吐完连个漱口水的都没有——那碗茶他反正是不敢碰了。

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一边感慨世道险恶一边觉得对比凄凉,心里把毒唯系统咒了个千八百遍。

系统的“预言”加上自己现在的处境,段云深这时候真有了一种自己在等死的感觉。

自己骨灰该不会真要散满神州大地吧?

加了料的茶也不知道有没有吐干净;

自己现在是宫中掏心血案的主要嫌疑人;

最最最可怕的是,自己现在离暴君很远,没有暴君自己可能今夜子时都撑不过……好吧,今天份的亲过了,那明夜子时肯定是撑不过去了。

这时候松子糖也不吃了,好好包起来准备做自己明天的口粮。

要是毒发身亡了,等不到明天了,自己就带在“路上”吃。

喂熟了那么漂亮的男狐狸精,本来每天亲亲的任务目标都已经不需要刻意去做了,自然而然就完成了。开开心心走在被掰弯的康庄大道上,结果等不来结局自己就要去阎罗殿报道了。

本来还有几分寄希望于暴君来救自己,但是转念一想,景铄一个被架空了实权的傀儡,上次来救自己就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这次再让他来救自己,也有些强人所难。

段云深愁着愁着就太阳西沉了,晚膳虽有人送进来,但是他没敢吃。

夜里有人送来热水,段云深洗漱过后就上床躺着了。

躺着也睡不着,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存活概率,结果发现几乎为零。

自己就算能趁夜色从大理寺逃离,嫌犯身份也难进宫——而且主动策划逃跑这种事不符合自己的咸鱼人生目标。

咸鱼在床上翻了个身,可是自己不想死啊啊啊啊啊!

天天一起相处着没觉得,分开了才觉得自己还怪想那只男狐狸精的,要是在宫里,自己这个时候就钻进他怀里了。

咸鱼睡不着,又给自己翻了个面。

要不给暴君写封遗书什么的?也不算是枉费自己和他相处了这么久。

段云深爬起来,四下找了找纸笔准备动手,但是没找着,只能让外面下人去给自己拿。

自己是嫌犯而已,又不是要寄消息出去,写封遗书总是可以的吧?

下人请示了大理寺卿许孟,许孟听说这云妃要写遗书,虽然觉得有些心虚,但还是允了。

于是很快就把纸笔送过来了,段云深拿着毛笔,也不管自己的毛笔字写得烂,反正洋洋洒洒随心而行便写了一篇。写完吹了吹,折好,然后塞进衣襟里了。

这回安心了,回到被窝里睡了。

就算死了也算是给暴君留话了。

午夜半梦半醒间,段云深隐约觉得自己床头像是坐个人,吓了一跳,但是无奈睡意昏沉,被魇住了似的,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他感受到那个人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然后帮自己盖了被子。

只不过盖被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胸口,大概是因为亵衣里还藏着纸张,不平整,被那人发现了,他便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在确定不是错觉之后,伸手将自己怀里来的遗书取出来了。

段云深:!

段云深想出声制止,更想直接伸手抢回来,奈何自己实在是被魇住得厉害,好似鬼压床一般,连眼皮都没办法睁开,更不要提伸不出手去抢东西了。

那人似乎发现段云深睡得不安稳,便安抚似的摸了摸段云深的头。

段云深意识这时候也是强弩之末,无论如何也撑不下去了,一边着急一边迷迷糊糊地接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段云深醒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确认了自己胸口的遗书,好在东西还在,说明昨晚只是个似是而非的梦。

.

周不愚为了护住自家的王爷,原本是在大理寺外布了人手的。

不过此举原本就只是以防万一,谢翰心第一个晚上没有轻举妄动,估计第二个晚上也不会轻举妄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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