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我做明君[穿书]+番外(21)

贺珏笑起来,声音压低对着景铄调戏道,“原来我是你白月光?这怎么好意思,要不小的今夜便留下为陛下侍寝,也好解解陛下的相思苦?”

景铄不冷不热地看了贺珏一眼——所有的嫌弃都写在这一眼里了。

景铄深知自己那皇叔景逸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这皇叔是只笑面虎,瞧着温雅和善,实际上那张嘴不经意间就能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暗种猜忌勾人反目。

知道景逸这个时间点还没离开宫殿,他就猜到自己这皇叔要去找段云深挑拨,种下猜忌的种子了。

猜到这一层,景铄便有些难安。

他也说不清是为何,但是只要想到那个为自己抓住刀刃,会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偷亲自己的人,从此对自己心有猜忌,再不靠近自己,就觉得心里像是冒出了一粒一粒的疙瘩。

贺珏玲珑心思,隐约已经看出这云妃在景铄心中地位不一般。

此时便本着看热闹的缺德心思,撺掇着景铄到了段云深的屋顶上。

若是景逸真挑拨了段云深,且成功了的话,必定会在回到宫殿之后有所显露,最起码会心神难宁。

他们此时在屋顶观察,倒是正好。

好巧不巧,正好赶上这名为小苟子的太监在那儿埋怨什么娘娘夜夜去看陛下,不知陛下领不领情的话。

这时候段云深哪里还管得屋顶上的猫,满心想着景铄心中的白月光。

这暴君真要心头有白月光,那自己接吻续命的事儿岂不是很难做成长期买卖??

我现在申请给他当白月光的替身来得及吗?

段云深把小苟子的注意力拽回来,“那贺什么的是什么样?”

小苟子:“奴才进宫时间短,也没见过。只是听闻这贺二公子原本是京中出名的神童,熟读兵法,不过十余岁便和自己的父亲,也就是老将军,沙盘推演各大战事,那是运筹帷幄,颇有将才。”

段云深:……

懂了,我明天就补兵法!

小苟子:“原本这将军之位,老将军是要放话给贺二公子的。只是天妒英才,这二公子有一年冬夜不幸落水,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被冻得只剩下一口气儿了。最后虽然救过来一条命,但是身子骨彻底不行啦,落下病根,提不得剑,挽不得弓,废了。”

段云深:……

我……我改天晚上跳个湖??

——嗯还是算了,淹死了怎么办。

小苟子:“本来武不成,还可以做文官,只是这贺二公子因为身子废了,大受打击,从此成了一个游手好闲听曲看戏的二世祖。”

小苟子叹了一口气,“那时候咱们这陛下还是太子——那时候的陛下还不像现在这么疯,仁慈纯善,敏而好学。老将军为了让自己的儿子从打击之中恢复过来,让他交良友也散散心,就将他送进宫里给太子做伴读,两人从此结缘。”

段云深听得一愣一愣的,要不是自己手还被小苟子抓着上药,简直想抓一把瓜子边听边嗑。

小苟子把药粉均匀地撒在段云深的伤口上,然后一边包裹一边讲了贺珏和景铄是如何月下定情桥头私会,景铄对着贺珏给的肚兜相思难寄,贺珏因为景铄娶亲垂泪天明。

段云深:……

这个词儿有点熟啊,是不是杂糅了不少传统话本?贺珏没有怒沉百宝箱么?

还有,肚兜是什么鬼?

这时候屋顶的贺珏已经笑得歪进了渡鸦的怀里,强忍着声音笑得身体都在抖,漂亮的桃花眼都笑得眯起来了,全靠渡鸦撑住他维持平衡。

景铄面无表情,但是看样子大概是想把下面那个小太监赐给项一越暴打一顿的。

平日里段云深没有主子的架子,和小苟子也是平等相处,说话不忌讳,弄得这奴才也没大没小起来,大逆不道的话总是不自觉就溜了出来。

小苟子最后总结陈言,“您待陛下这么好,不值得。这样费尽心机为那个疯子陛下,不如早早另觅出路,哪怕讨好讨好太皇太后娘娘,也是好的。”

屋顶上的景铄心中一顿。

这小太监说了这大半天,只这一句踩在重点上了。

段云深是南渝国的皇子,无论他是作为人质单纯在异国求存,还是背负有南渝国给的任务使命,景铄都不是他最好的选择。

至少从表面上来看,不是。

朝中有势力的一个是太皇太后,一个是嘉王。景铄不过一个傀儡皇帝,段云深讨好景铄,确实不值得。

与其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不如另寻出路,再找靠山。

段云深用自己的圆爪爪捂住嘴打了个呵欠,为自己一开始相信了小苟子的八卦而深深后悔,与此同时口中随意道,“干嘛要另觅出路,陛下这条路不是挺直挺宽阔的么?”

小苟子:??

段云深:“我的情况特殊,面前只有陛下一条路,没有别人。”

小苟子:“这,是有什么陛下能给而别人给不起的吗?”

“有,比如……”段云深一顿,半真半假地玩笑道,“咱们陛下的吻技不错,别人就给不起。”

第23章 自我攻略

小苟子目瞪口呆,嘴巴微微张开,傻了似的看着这位云妃娘娘。

原来自家这位娘娘是,是这样的人设吗?

这疯子陛下得多器大活好才能让娘娘这么死心塌地啊?

这,这这这……

小苟子的脑子里止不住地出现了自家娘娘被暴君一脸阴戾地玩弄到崩溃又欲罢不能的画面。考虑到疯子陛下那双残疾的腿,那体位必定是自家娘娘坐在对方身上的……

小苟子被这个现象出的画面刺激得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耻度太高。

段云深:??

段云深:“虽然我不知道你刚刚脑补了什么,但是你马上给我住脑!”

小苟子捂住自己通红的脸,“奴才有罪!”

.

屋顶上的三只“野猫”也都愣在哪儿了。

景铄听着这话,总觉得心头好像被烫了一下——就如同寒冬里冻僵指尖突然碰到了一杯滚烫的热茶。

他说,他面前只有自己一条路,没有别人。

思绪翻涌间,景铄想到了这句话可能还有很多别的解读

这不过是段云深一时搪塞的玩笑之词;

或许他在我朝真有使命,此时表现对自己忠贞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幌子;那个半真半假的“婚后每日需亲吻否则就会死”的巫蛊之论;或许……

……他说,除了自己这条路,没有别人。

贺珏第一个回过神来,笑道,“这妖妃你没白宠,瞧着还挺忠贞的。”

景铄面上不显露分毫,语气平静道,“口头功夫罢了,漂亮话谁不会说,你我听得还少?”

贺珏听着这话挑眉,心道,若是觉得他是口头功夫,你这时候别扭什么?

景铄看着屋子里的段云深,从这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对方的头顶。

微卷的发,一身小太监的衣服——连脸都见不着,就只能瞧见那高挺的鼻尖。

景铄瞧着瞧着,突然无来由地想道——这人此话若是作假,或是他将来选了旁的“路”,自己定会用尽手段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景铄心里想得多狠啊,可是实际上盯着人都舍不得移开眼。

段云深这时候已经在往床上爬了,他实在是困得厉害。

本来就夜深了,再加上这些日子天天都做夜猫子往景铄那里跑,精力不济实在正常。

爬到床上把靴子一蹬,往被子里一滚,小苟子慌忙过去要帮小圆爪脱衣服。

景铄一直在屋顶上待到下面宫殿里吹了灯,瞧不清任何东西。

贺珏不凉不热地道:“你要实在在意得厉害,现在跳下去和人圆房也是可以的。”

景铄:“然后让他知道我不仅双腿安然无恙,而且还轻功不错,大晚上也可以在宫中来去自如?”

段云深知道景铄双腿无恙这件事本身倒没什么。暂时也看不出段云深会害景铄的意思。

只是段云深这人看起来就不是个聪明的,哪天说漏嘴,或者是被哪个聪明人套话套出来,可就不好了。

贺珏想了想,挺缺德地道,“可以蒙面下去的,实在不行就用强,反正我瞧着他也不是你的对手。”

景铄再次用那种不冷不热的嫌弃目光看了贺珏一眼。

贺珏不知脸皮为何物,一派坦坦荡荡的模样,笑吟吟地回看景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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