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我做明君[穿书]+番外(116)

景铄:“怎么这么看着我?”

段云深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坐景铄身边去了,逗人似的,“怎么就信佛不如信你了?”

这话问的,知道的是段云深在逗自己狐狸呢,不知道还以为是来挑衅的呢。

景铄这时候果然就换了神情,不冷不热道:“云深这是觉得虚无缥缈的神佛要比我可信?”

段云深:????

我的狐狸好像情绪又不太对了……

怎么办,在线等,急!!

景铄看段云深不接话,又危险十足地“嗯?”了一声。

段云深心里后悔不迭,早知道自己就不要逗了!

把自己玩儿进去了吧?

该!

项一越听着马车里的响动,半点眼色都没有,在马车外仗义执言道,“娘娘如此说话,未免太伤陛下的心了。神佛何其缥缈,陛下待娘娘如此,娘娘却……”

段云深:“闭嘴!”

我看是南渝国巫蛊之术还不够神奇,所以吓不住你!

你是不是想上我的情敌黑名单!?是不是?

这种场合你来拱火,我看你就是想看我和你家陛下吵架!

项一越是真的觉得神佛不如自家陛下,神佛会整天留意有孕忌口时时提醒么?神佛会带着他出来游山玩水不让他操心分毫么?

这妖妃身在福中不知福,居然还敢惦记神佛!

愚忠的可爱就在于,被自己主子坑了一把还在帮主子找补。

提醒忌口招人厌的事,景铄分明都在让他干。

段云深被项一越掺和了一杠子,直接被钉在“人渣”的柱子上,仿佛一个三心二意玩弄人心吃碗望锅的渣男,享受着景铄的好,居然还想去勾搭佛祖刷好感度。

简直不可原谅!

段云深坐在马车里,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绪。

景铄用一种悠然从容的目光看段云深,等着他开口。

段云深:……

行!你比佛祖厉害!

我错了!行了吧?

幼不幼稚?你自己说,幼不幼稚??

佛祖给我们俩当了小三他自己知道吗?我还打算去请他保佑你呢!

保佑个球!你看哪家小三保佑正宫的?你自己招惹的那个系统我都没跟你算账!

段云深被盯了半晌,虽然自己没干心虚的事情,但是就是被盯得心虚得厉害。

别问,问就是气场这种东西是天生的。

段云深这时候凑上去在狐狸嘴唇上吧唧了一口,

“……我,我睡一会儿。”

马车上也没办法躺平,这时候只能靠景铄身上,闭上眼睛随着马车晃荡晃荡地就睡着了。

他自顾自睡得沉,马车到了峰下的小镇上,进客栈投宿了他还没醒过来。景铄直接将他抱进了房间,把人放平后给他盖上了被子。

这小镇距离京城近,也比较富庶。客栈的窗户没开,但是能听见下面街道上的叫卖声,还有小孩儿跑动的声音。

段云深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景铄坐在窗边写字,大概是怕开窗声音太大吵到了段云深,连窗户都没开,光线有些不足。

但是段云深躺床上看过去还是觉得赏心悦目的,自家的狐狸精自然是怎么看都好看。以前狐狸精眉目之间凝聚的戾气仿佛千年都化不开,现在看着倒是平和许多。

只是……

他在写什么?

段云深被景铄接二连三地骗了好几回,这时候快变成惊弓之鸟了。看着看着心头一跳,就开始想着这狐狸精该不会又在写遗书吧?

段云深:……

我试一试,看看他心虚不心虚。

段云深干咳了一声,然后坐起身。

景铄此时看过来,“醒了?”

段云深还只来得及“嗯”了一声,就见着景铄将笔放下了,看似随手似的将那张纸叠了叠,夹进了一边的书里。

段云深:……

他心虚了!!

你写了什么不敢给我看,要藏起来!

景铄:“要不要下去走走,刚刚听下面热闹得很。”

段云深:……

我不去,你写啥了,你给我看一眼!

段云深从床上下来,直接往书桌边走,伸手就要拿刚刚景铄夹纸的那本书。

你完了我跟你讲!

准备面对疾风吧!!

我今儿非要扒了你的狐狸毛!!

段云深伸手就去拿那本书,结果在他手指尖还只刚刚碰到书的封皮的时候,那本书就被景铄抽走了。

段云深:?

你还敢抢?你还敢抢???

你就是心虚!

段云深伸手去夺,景铄将那本书拿远了一些,段云深自然拿不到。

段云深试图伸手去够,还是够不着。

景铄拿着书伸长手臂,表情却还是悠然从容的,仿佛戏谑一般地道:“云深做什么?”

段云深不吃这套了,危机感爆棚:“你写什么了?”

景铄从容道:“心经。”

段云深:……

我信你个鬼!你个大狐狸子坏得很!!

是不是遗书???!

段云深:“给我,我看一眼。”

景铄看着段云深,眸子里隐约像笑,意思很明显——不给。

段云深:“信不信我生气给你看?给我。”

景铄顿了一下,越发笑意明显,愣是用自己淡然的语气道:“那气给我看。”

段云深:……

不得了了。

狐狸大了,会气人了哈?

段云深真就气给景铄看了。

太不是东西了!

不没有人性了!

狐狸从野生的喂成家养的多不容易啊,一不小心这狐狸就恃宠而骄了!大狐狸啊,你对不起阿爸对你的牵挂!

段云深气得下楼吃了三碗饭,没跟景铄说一个字。

吃完了饭,打着饱嗝出去溜达了一圈。

段云深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这种吃完饭可以遛食散步的乐趣了,景铄就在他旁边跟着,距离不远不近,刚刚好两三步的模样。

吃完饭已经是暮色四合,这时候小镇的街上已经亮起了灯笼。

不比年节的时候,夜间街道上也还热闹热闹的。但是此时街上也不算冷清,偶尔还能碰到三两个商贩未走。

段云深走了一会儿遇见三四个孩子乱窜,有个孩子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别的孩子,一个没注意就一头撞段云深腿上了。

那孩子还没到段云深的腰,人小,撞过来也没什么力道,撞完段云深倒是没事,那小孩儿倒是撞得自己后退了两步,摔了个屁股蹲儿,楞楞仰着头看着段云深。

段云深愣住。

他该不会哭吧他该不会哭吧他该不会哭吧?

那小孩儿看了一会儿,瘪了瘪嘴,“哇啊啊啊——”

……完美。

这调子,不知道的以为是京剧开场了。

年纪轻轻嗓子不错啊。

段云深蹲下来,把孩子给拎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哭了。”

孩子:“你打我——呜呜哇——”

段云深:?????

拍拍灰而已!

你别嚎了!我真就拍个灰!!

那小孩儿越哭越起劲,眼看着四周大人的目光就都看过来了。

段云深:……

景铄这时候走过来,跟着一起半蹲下。

段云深转头看着景铄,目光中不自觉地带上了求助的神色——你说我现在跟这孩子对着哭,能不能把他吓住?

景铄看向那个孩子,淡然道,“不哭就给你买好吃的。”

孩子:……

那孩子一秒收声,看着景铄道,“你说的,骗人是小狗!”

段云深愣住了。

这发展?

景铄看向段云深:“讹你的。”

摔地上半天没哭,打量完了段云深这一身行头才开始嚎,这孩子鬼精鬼精的。

段云深一脸错乱。

不是,我被一个孩子给碰瓷了??

而且被碰瓷了我还没看出来??

不是,这位暴君先生,你常年在宫里待着,怎么知道这种套路的??

你这样显得我很不聪明啊!

景铄站起身之后拉了段云深一把。

那孩子生怕这俩冤大头跑了,站他们俩中间,拽着段云深的衣角——本来景铄的衣角他也想拽的,奈何景铄看起来比段云深冷太多。趋利避害是天性,哪怕是小孩儿也看得出哪个更好相处……或者说,更好欺负。

段云深看着小孩拽着自己衣角不撒手,一副生怕自己跑了的模样,实话实说道,“我身上没带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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