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姜喜月让他注册,他只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回报,瞬间把姜喜月当成了主心骨。
姜喜月记得,吴爽他们之前说过,要和谢青青合作。
估计在收到她的歌曲之后,发现和任歌注册的一样,就直接上这儿来买了。
“接啊,这么好的机会,千万不要错过,我相信你的歌一定能红。”
过去这么久,谢青青重生了都还记得那么情况,那时候肯定不是一般的红。
“好!”
任歌激动地答应下来。“那我先去就去回复他们。”
挂断电话,姜喜月回头,见宫良正看着自己,眉心微皱着。
他此时刚好坐在阳光处,身下是轮椅,但因为这段时间的复健,身体比以前强壮了不少,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也发生了巨大改变,似乎年轻了不少。
又或者说,回到了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精神面貌。
加之宫良的五官本来就十分周正,年轻时硬朗出尘,现在也丝毫不差,甚至多了几分岁月的沉淀,阳光下五官更加立体,比年轻时更加迷人。
他本来是想问,姜喜月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是不是想离婚了?
可这些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犹豫片刻,改口道:“今天去学校吗?”
“不去了,宫老师说要做论文,让我不要打扰他。”
姜喜月把手机收起,一边朝他走来。
“今天我跟你一起去做复健。”
宫良紧张的心又缓缓落地,心里却像是压上了一个石头。
不大,却让人无法忽视。
三个月后,已经三年没有发过专辑的吴爽发布了一首新歌——《野望》。
歌曲一经发布,立即登上各大榜单榜首。
沉寂多年的吴爽再次翻红。
同时,为这首歌作曲的任歌也逐渐进入大众的视野。
犹豫这首曲子的成功,吴爽又和他合作了几首歌,都陆陆续续收获到不错的成绩。
而当初红极一时的谢青青,却不知不觉没了声响。
现在她正在为赔偿合约而心烦意乱。
当初给唱片公司发出的几首歌已经被全部退回,她绞尽脑汁,试了好几遍,可是每次发过去,最后都因为“歌曲已经被注册”而驳回。
重复了几次,唱片公司直接找她来要歌。
这次谢青青不敢再按照记忆里的写,只能自己动手。
可她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学过音乐,连五线谱都不会,怎么写?
在房间里憋了几个月,最后写出几张不伦不类的曲子,唱片公司的人一看,顿时大怒,直接提出了解约。
犹豫是谢青青没有完成合约内容,所以她必须偿还所有定金和违约金。
当初她急着赚钱,一口气签了好几份,现在全部要赔,她把之前赚到的版权费全部掏了出来,才终于还清。
现在所有公司都不肯再收她的曲子,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谢青青一夜间变得一穷二白,打开电视,又刚好看到任歌的采访。
新的作曲天才有些腼腆地对着镜头道谢:
“如果没有那位朋友,我不会有今天,希望这次的事情能让大家开始重视音乐版权,把自己的创意保存下来。”
听见这话,谢青青更是气得不轻。
之前她看采访的时候就发现了,之前呼吁大家注册版权的广告上印着宫良公司的标志。
这个任歌之前在省博物馆当保安,和姜喜月刚好就在同一个地方。
姜喜月!
又是姜喜月!
她到底坏了多少好事!
非要挡她的财路?
谢青青一想起来就后悔。
早知道姜喜月这么麻烦,当初就绝对不会让她去替嫁。
还不如留下谢南音那个蠢材,也比姜喜月好。
姜喜月现在能有宫家庇护,还多亏了当初自己让她替嫁,没想到现在却反咬一口。
她气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不能继续浪费时间了。
花费了这么多精力,最后却都是竹篮打水。
她必须赶快赚钱,从谢友国手里接手谢家,爬上权势的巅峰!
——
医院里。
姜喜月一边等宫良复健,一边翻看着手机上的娱乐新闻,现在关于谢青青的消息越来越少了。
通过任歌的关系,她也隐约从唱片公司听到了一些消息。
谢青青送去的那些歌,都是被注册过的,被驳回之后,就再也没有写出过一首。
彻底印证了她的猜测。
她可以理解,谢青青重活一世,想要改变命运,逆袭人生,但不能总在《刑法》里找生财之道。
房间另一边,宫良还在认真地进行训练。
他的复健已经完成了大半,现在他扶着栏杆行走的时间越来越长,根据医生的说法,要彻底痊愈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好在宫良没有失望,训练从未间断过。
能在生活遭到重创后,一手壮大宫家企业的人,可没有那么脆弱。
“不愧是宫氏的总裁,真是太厉害了。”
身后传来几个小护士的说话声。
“他刚才复健的时候,我是亲眼看着的,还以为七老八十了,一填表,也才45,没想到这么快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其实还挺帅的。”
“性格也不错。”
上周,很少在公众场合露面的宫良接受了一个财经频道的采访,在电视上露了面。
时隔几个月,他的形象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那个又老又残的宫良不见了,坐在镜头前的人沉稳英俊,对时下经济情况侃侃而谈。
节目一播出,就引起不少人的关注,喜欢他的人也在肉眼可见地增多。
对于达到宫良这种成就的人,45岁已经算是很年轻了。
更别说他绅士的举动,自信的目光和绝对不亚于模特的身材,在富豪榜上简直秒杀周围一圈人。
做复健的时候,还会有小护士跑过来偷看。
只是全医院的人都知道,姜喜月经常陪宫良复健,两人感情深厚,他们也只是好奇和羡慕,没有其他想法。
完成两个小时的复健之后,宫良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坐在椅子上休息。
“你可以去工作,不用陪我这么长时间,太麻烦了。”
他见过姜喜月修复古董,那些繁琐的手续简直反人类,有时候一个小小的杯子都需要好几天才能完成。
偏偏现在姜喜月修复古董的名气在外,很多人都会请她。
她几乎来者不拒。
那么多的工作,姜喜月简直是家里最忙的人。
“没关系,总要抽点时间休息。”姜喜月递了一块毛巾给他,道:“妻子的义务。”
宫良现在很喜欢这个词。
虽然明面上让姜喜月忙自己的工作,但就连医院里的小护士都看得出来,当姜喜月陪着一起来的时候,宫良复健得明显更认真,心情也更好。
尤其是在姜喜月跟着他一起离开的时候,路上遇到的人会称呼她“宫太太”。
这个称呼,简直快成了现在宫良复健的动力。
只是他对于感情太过内敛,很少表现出自己对姜喜月的态度,但心里还是极高兴的。
“今天晚上你要回你哥哥家?”
姜喜月点头,一边帮他递外套。“回去看看他。”
自从上次姜平川来找她借钱,最后失败离开,他就没有再来找过姜喜月,只是偶尔电话和短信联系。
估计也是因为那件事自责,拉不下脸来。
但郑柚可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这段时间以来,她可是旁敲侧击地来找过姜喜月好几次。
可是她来的时候都不太巧,姜喜月不是在博物馆工作,就是在储藏室修复古董,没见上面。
碰壁几次后,郑柚发来的短信也更加直白,开始当着面要钱了。
姜喜月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看看。
宫良穿上西装外套,道:“我让管家带你过去,要是可以的话,再带上保镖吧,如果有危险……”
“这倒不会。”
宫良以为她说的是,姜平川和郑柚不会对她动手。
但姜喜月的意思是,就算动手,那两人加起来也打不过她。
晚上六点,姜喜月坐车去找姜平川。
本来她以为,上次姜平川态度明确,应该能从郑柚手中找到一些主权。
可没想到一推开门,就看到郑柚坐在沙发上,一边指挥姜平川给她拿水果,一边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