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不说话,不是不会说,是因为他父亲不爱她讲话,觉得她烦。无言一直以为自己被扔掉是因为自己说话。
所以她努力地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说话,直到鬼舞辻无惨问她,你会说话吗?她点了点头。她把鬼舞辻无惨当作自己的父亲,却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叫师父吧。以后你要跟我学很多东西,这是你住进这里要付出的。”鬼舞辻无惨可不想让人觉得,他是那种会发善心收养小孩儿的,而且无言他是要吃的。
不过他确实有些后悔问无言会不会说话的,因为无言已经发现了他其实并不喜欢安静。
准确的说,他不喜欢那种无意义的吵闹,有意义的那就另说了。
无言会给他读书,会给他做甜品,会陪他吃饭,甚至陪他一起入眠。
什么时候不对劲儿的,可能从他开始潜移默化让自己思想侵入无言的时候吧。
他慢慢地没办法只把无言当作是食物,他也没办法让无言的世界有其他人,他再次的把家宅的所有人都屠杀了。在无言到了八岁的时候,他怕等无言再大些就长得太健康了,长的健康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无非是把他当做父亲一样存在的师父。
那她就会有一天爱上别人,会成为别人的,世界里面就不会只有他。
所以他杀了那些误以为他们是父女的家仆,他不需要一个女儿。
他需要的是无言的整个人。
让无言都属于他,也只能属于他。
他开始了他变态教育方式,告诉无言该跟师父如何亲密的相处,无言本就缺爱,更多的是缺父爱,她再早熟也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她信任她的师父,所以信任他一切的指导。
她慢慢的把自己当做一个礼物,仍由鬼舞辻无惨包装再拆开,从亲吻作为讨好为日常,再到挑逗作为问候,无言都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她慢慢以为这是和师父之间理所当然的亲昵。
鬼舞辻无惨也算等得起,直到无言到了十六岁才完全的拥有了她,在渐渐变态的生活环境中是思想是慢慢侵入的,一个孩子从不会觉得哪里不对,但鬼舞辻无惨总是贪婪地,他能活一千年,为什么无言就要老去。
所以在无言二十几岁的时候,他把无言变成了他的鬼。
无言活了二十年并没有发现不对,但她活了几百年总会发现不对,她几百年中一直跟着她的师父换身份再重新生活,作为他的‘妻子’。在她的世界观,鬼杀队是恶人,他们不依不挠的追着她的师父。
可是时间久了她还是会怀疑的,觉得哪里不对,但她一直固有的思维的完全信任鬼舞辻无惨,她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去确认自己的思维的不确信,直至几百年后有个人找到了她,那个人面部一半溃烂,已经看不见了,但是声音极其好听,温柔的声音笼罩着她,让她的思绪一直处于平静。
“你本该不是鬼。”
无言不太明白这其中的有什么和她相关的,但她耐心的听了进去,这个人的气息让她很喜欢。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产屋敷耀哉。”
无言在那次交谈中,知道了鬼的存在,也知道了鬼舞辻无惨杀害多少无辜的人。更知道了自己是如何被思想侵入完全变成了鬼舞辻无惨的木偶。
可是鬼舞辻无惨毕竟养育了她,她没办法憎恨鬼舞辻无惨,她只觉得自己特别的恶心。
鬼舞辻无惨是让她变成这样的恶人吗?他确实杀了很多的人,可是对她是恶吗,对于那些无辜的人,他是纯恶。
但对她不是。
她原本可以陪着鬼舞辻无惨当着这世间的恶,可是她发现自己做不到,她心里有个声音让她觉得自己变得不可饶恕。
她觉得自己不配这么活着,很多人因为她才死的,那些人都是无辜,她必须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她就不该活着,也许她死了对谁都好。
她原本想带师父一起走的,但是她放弃了,因为她犹豫了,她看着无惨带着她最喜欢的糕点回来了。
无惨于她也许有误导,可是她已经爱上了他,她没办法做到。
她觉得自己活得太肮脏了。
鬼舞辻无惨后悔自己没有听明白无言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也后悔自己让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超过了一个小时,为什么,明明他们可以一起的过很久很久,有了彼岸花,他们就可以活在阳光下,再换个身份他们可以普普通通就这么一直过下去。
可是为什么,她就选择这样的结果。
“无惨,清晨的阳光我挺想看的。”
她把自己曝晒在清晨的阳光,消失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没流,唯一的痕迹清晨亮起,那天三月三。
她消失的那天,隔壁的大名在做祭祀。
他突然在想她是想解脱,还是想想让他一生折磨。
那天夜里他屠了鬼杀队,虽说不是全身而退,但是产屋敷耀哉被他送上路了,鬼杀队也受到了重创,这够吗,一点都不够!
他们带走的是他的无言!
怎么会够!
他会等到恢复了力气,彻彻底底的灭了鬼杀队。
原以为他一辈子都看不到无言了。
可是二十年后他找到了那个人,三月三出生。模样和无言一模一样。
就是此刻在他主宅的宇智波绘凛。
命运给了他有一次机会,让他带走无言。
——
作者有话要说:
五条悟:不要问我心情复杂吗?要不你试试……
作者菌:(左顾右盼)和我无关。
五条悟:……
第45章
五条悟用半个晚上发现,自己能够用领域侵入宇智波绘凛的灵魂领域,而且现在的‘宇智波绘凛’并不知道领域,所以他悄悄让宇智波绘凛处于领域中利用自己无下限式连接上了宇智波绘凛潜在意识保护自己的领域,看到了宇智波绘凛现在的记忆。
鬼舞辻无惨这人是真的完全病态的。
把人从小养到现在这么大,完全给她灌输了不少病态的想法。
五条悟在被打断之前警惕的发现鬼舞辻无惨回来了,他收起了自己的领域,一动不动的保持着鬼舞辻无惨走之前的样子。
只不过宇智波绘凛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五条悟发现宇智波绘凛被改的记忆非常完整,五岁之前的记忆可能模糊一点,但是五岁之后到遇到鬼舞辻无惨这些,都是非常的清晰且细节。
五条悟有点怀疑的,如果都是假的,为什么鬼舞辻无惨能塑造的这么完整,甚至和宇智波绘凛现在的年纪非常的吻合。
他只能想到一点,鬼舞辻无惨在等待这一天绝对不是说临时起意。这些记忆太过细节的小说家都写不出来。
要么真的经历过索性把这些记忆按在了宇智波绘凛的身上,要么就是鬼舞辻无惨臆想他老婆不是一天两天。
五条悟突然想把到了他身后的鬼舞辻无惨给杀了。
“怎么样,和你原先的夫人,相处的还好吗?”鬼舞辻无惨打不过五条悟,但他可以恶心他,光能恶心到他,就让他很愉悦。
五条悟此刻不像之前那般着急,至少确定了鬼舞辻无惨并不会伤害宇智波绘凛,所以他平心静气了一点。
“特别好。”五条悟嘴上自然不能输。
鬼舞辻无惨冷笑,对于五条悟的矢口否认觉得有趣,咬牙不认还有些心虚的,一般都是这样的。
可能好吗,面前的宇智波绘凛是无言了,再也不是宇智波绘凛,又会好到哪里。
鬼舞辻无惨比任何人要理解这样的心境,让他知道宇智波绘凛已经不再是无言了,他怎么想的,他想毁了这个世界,可是现在他不会了,他心里得到了平静,因为他让无言回来了。
五条悟是不承认,但是他也确实没那么多担心,宇智波绘凛是宇智波绘凛,不会成为鬼舞辻无惨的所安排的那样。
这一天对于五条悟虽然过得很慢,但也没说片刻难耐,因为他发现哪怕换了记忆的宇智波绘凛,她对人的敌意也不是让人无从下手。
从本质来讲宇智波绘凛如果除去记忆,性格上并没有诧异,不善言语却很善良,而且很容易被讨好。
五条悟就是给她买了两次的甜品,宇智波绘凛已经对他完全的放下了提防,看似很凶难以接近,却意外的好哄。
宇智波绘凛甚至还和自己的师父,主动拉进五条悟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