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牧牧思考一会,又问:“那,我应该叫盛灿哥哥嫂子呀,妈妈说了,哥哥的伴侣就是嫂子。”
宴川扫了眼满脸兴味的盛灿,缓缓道:“或者叫哥...夫?你说是吧,老公?”
幽暗的车间里Alpha说到末两字时,刻意压低了声音,尾音还隐隐往上钩含着笑。
盛灿同样身为Alpha,每回和宴川在床上虽然情到浓时会被压制,但那也是盛灿自愿的。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势均力敌,就像两军对垒,酣畅而痛快。
Alpha都有征服欲,盛灿被宴川钳制,虽然甘愿,但总差那么点意思。
而这时,宴川就会刻意爬伏在他耳边,不管动作再怎么凶狠,他的语气仍旧和示弱一般,拖长了音调,“老公。”
一句话将盛灿灵魂和身体同时送入极点。
两人眼神交汇之间,情愫暗涌。
但宴牧牧可看不出这些,他纠结道:“可是,这样子听起来不好听呀,还是叫盛灿哥哥吧...”
小孩子醒得快,困得也快,不一会的车程宴牧牧就重新趴回盛灿脖子间。
盛灿垂下眼,看着怀里咂着嘴的小孩,一时有些乐。
宴川看着他的表情,小声问:“怎么了?”
盛灿勾了勾唇,眼底闪着狡黠,“在想,如果要能遇到小时候的你,我肯定得这样得哄你喊一百句‘盛灿哥哥’。”
宴川挑眉,“现在喊也可以,前提是,你得哄。”
“怎么哄?”
宴川看着盛灿没说话,眼神却仿佛化作实质,在盛灿的下巴周围扫了一圈。
两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对方一个眼神就能明白意思。
盛灿心里被宴牧牧充满童稚的“盛灿哥哥”勾得紧,他扫了眼摄像头,控制着角度背对着,然后猛地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勾上了宴川的脖子。
微凉的唇碰撞在一起。
盛灿在挡去摄像头的同时,也挡住了车顶灯。
一小片阴影打在宴川脸上,衬得他一双墨色的眼更显深邃。
盛灿突然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把银河给偷了,藏在眼睛里。
鬼使神差地,分开之际,盛灿微微张嘴,在宴川的下唇上啃了一口。
Alpha喉间溢出克制不住的笑。
盛灿挪回座位之前,听到宴川在他耳边小声而又清晰地喊了声,“盛灿,哥哥。”
他仿佛使坏一般地刻意将两个词分得很开,说出了调侃的意思,根本没有半分盛灿想要的感觉。
但盛灿此时整个耳朵都炸开红晕,也没心思想那些。
车子很快抵达盛灿所住的小区楼下。
早在几天前,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就到盛灿家中装好了全方位的固定摄像头,因此这次拍摄,并没有跟拍的工作人员,只有盛灿宴川,外加两个多出来的小孩儿。
两人一人抱一个上了楼,倒是有那么点一家人的意思。
按照宴川的意思,他们将两个睡得沉沉的小孩放到了客卧,四周围好柔软的抱枕防止他们滚下去以后,两人就一前一后回到了卧室。
Alpha通常具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因此盛灿常睡的主卧里并没有装摄像头。
门“啪嗒”落锁的一刹那,两人就好似相互吸引的磁铁一般贴在了一起。
都是血气方刚经不起撩拨的年纪,又好久没见,如今他们恨不得将彼此融入血肉之中。
潮气在屋内涌动。
紧紧相拥之间,盛灿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伸出手点了点宴川的额间,“小孩儿醋也吃啊?”
宴川像是圈领地,不满地在他白净线条流畅的脖间啃了两下,“我的。”
盛灿偏过头,强忍住喉间溢出的细碎的声音。
他这会还没忘记正事,“为什么,叫你小叔的儿子过来参加节目?”
宴川不在意道:“自家人,就当培养感情了。”
纠缠太久的后果就是盛灿几乎忘记了还有节目录制这回事,第二天他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了人,只有仍温热的床铺。
他随便找了个衣服套上往外走。
一出门,却撞上一个软乎乎的矮东西。
矮东西伸出双手缠住他的腿,“盛灿哥哥,早上好呀!”
盛灿捏捏眉心,昨晚的记忆回笼。
他弯下腰将小孩儿抱起。
老实说,一早起来看到迷你宴川,还怪有意思的。
“盛灿哥哥,你为什么穿着,哥哥的衣服呀?”宴牧牧睁着大眼睛好奇问。
还没等盛灿回答,他又突然凑近盛灿的脖子,指着他脖间一小块红痕:“哥哥你,是被虫子咬了吗?”
被一只名叫宴川的大型犬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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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小狗。
宴川恰好从洗漱间拐出来, 听到了宴牧牧的这番话,不由得弯了弯眼。
盛灿抿抿唇,面不改色地扫宴川一眼,而后将衣领往上拽了拽。
他冷静道:“昨晚你哥忘记关窗了。”
宴川挑眉应下:“嗯, 我的错。”
宴牧牧拖长声音“哦”一声, 没过多纠结这个问题, 反而蹦蹦跳跳地跑开。
“哥哥我们早上,吃什么呀?”
盛灿看着小孩子无忧无虑的背影, “嘶”了一声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白净的曲线在空中小幅度地滑动。
“都让你别咬这了。”
盛灿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像,嗔怪。
宴川敛下眼, 五指和盛灿揉捏脖颈的手交叠,小声在他耳边道:“不是你伸过来让我咬的吗?怎么还恶人先告状上了。”
盛灿扫了眼屋子角落无声的摄像头,默不作声缩回手,反问三连:“是吗?有吗?记错了吧?”
宴川知道他在这方面向来脸皮薄, 笑了笑没和他计较。
昨晚盛灿接到三人时,双胞胎之中只有宴牧牧醒着,宴童童只在半途睁着惺忪的睡眼盯着盛灿看了会,又将脸赖回宴川怀中, 睡得很沉。
因此盛灿对宴童童并不十分了解。
早饭是蒸一蒸就能吃的小笼包,盛灿坐到餐桌上时才发现两个小孩子已经乖乖地坐好了。
只是一个扭来扭去,嘴里还小声地哼着歌;另一个则板着一张脸,看起来严肃又可爱。
盛灿摸了摸微刺的发梢,转头问宴川:“我一直有个问题, 为什么双胞胎长得这么像了,还要穿一模一样的衣服?”
盛灿和宴牧牧短暂接触过, 知道他是属于跳脱的性格。
那么剩下那个有些严肃的小孩子就是宴童童了。
严肃的宴童童一板一眼地解释:“因为,妈妈说了,如果我和宴牧牧用不一样的东西,穿不一样的衣服,我们可能会觉得对方的更好,从而觉得,父母偏心。这是为了防止我们吵架呀!而且我和宴牧牧很好认!”
饶是宴童童再怎么假装少年老成的模样,他说话还是带着一口小奶音,还磕磕绊绊的。
看起来格外好逗。
盛灿接过宴川给他盛好的粥,故意问:“很好认吗?我感觉没什么区别。”
宴童童眉毛拧在一块。
之前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毕竟他和宴牧牧的性格实在是相差太大了,见到他们的人都能立马从他们的表情中判断出来。
但聪明的小孩要勇于解决问题,他想了想回答道:“宴牧牧脚底板有块红色的胎记,但我是没有的。”
盛灿点点头:“哦,所以我要把你们的鞋脱了才能分出你们是谁。”
宴童童急道:“不是!...你看!表情呀!”
直接把人小孩给逗急了。
盛灿张嘴还想再杠一会,眼前抚上一双手,轻轻拍了拍他的额头。
若是李翼在这,他肯定会瞥瞥嘴反而劝说宴川别管,盛灿骨子里就这么个性格,反骨强得很,越不让他做的事他越想做。
但盛灿只是看了眼宴川,平淡应了声:“...哦。”
只是表情看起来有些可惜,像只被主人临时扯住项圈而不得不收回爪牙的小狮子。
安安分分吃完一顿饭后,宴牧牧缠着宴川说要去超市买零食,宴川一翻冰箱,发现里面除了成排的碳酸饮料就是一列酒性温和的果酒。
就连食材都少得可怜。
盛灿收到宴川不冷不热的一眼,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意识到自己的Alpha可能上了点脾气,盛灿乖乖窝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宴川给不会自己穿衣服的宴牧牧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