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翻来翻去睡不着的冽总算是在凌晨睡着了,但是还是抵挡不住一早起来两个熊猫眼的生理现象。
“那个,冽桑,昨晚睡得不好吗?”奴良陆生有些担忧的问道。
“啊,是啊。”捧起盛有早餐的碗,冽双眼无神的回道,“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直睡不好。”
“没事吧,冽哥。”冰丽从旁边凑上来,尽力收敛自己的妖气不让冽手中的早饭冰起来,“有什么不好的东西的话冰丽会帮你赶跑的!”
“嗯,谢谢冰丽。”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自家可爱妹妹的头,冽感觉自己受到了治愈。
早饭吃完冽就向奴良组告了别,不过奴良陆生和冰丽坚持要送冽到车站,冽也就由着他们了。
三人有说有笑地一路走到了车站,却发现原本人山人海的车站却在中间空出来一大块中心地带。
“这是怎么了?”冰丽跑到前面踮起脚看了看,过了一会又跑回来,有些疑惑的说道,“前面没什么人啊,就只有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孩子,为什么都没人敢靠近啊。”
穿校服的……男孩子……冽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他就感觉到了一股视线停在了他的身上,前方的人群的也自发的散开了。
“哇哦,冽,你竟敢晚上不回家吗。”男孩手持双拐停在他身前,满脸笑容。
☆、第三十四章
不知道我现在求上帝保佑还来不来得及。冽一脸木然的想着。
云雀一脸阴沉得站在冽面前,手中的双拐跃跃欲试。
“冽哥哥,这个人是谁呀?”冰丽立刻挡在冽的前面,一边警惕得看着来者不善的云雀恭弥。
“冽桑,没事吧?”奴良陆生担忧的看着脸色呆滞的冽,
“你是谁?”云雀恭弥一脸不耐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蓝发少女,“让开。”
冽心知云雀不打小动物和女人,暗自庆幸幸好是冰丽挡在他前面,如果是奴良陆生的话,估计迎接他的就是一拐子了。
“我没事的,冰丽。”冽拍了拍还在瞪着云雀的冰丽,转头看向黑着脸的云雀,与对方凝视了一会,道,“云雀,欢迎回来。”
云雀恭弥的手一顿,原本想要挥出去的拐子硬是留在了身侧。他眯起眼看向语气讨好的冽好一会,最后还是收起了手中的双拐,一个转身,肩上的外套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走了,你还想被我咬杀吗。”
“嗨嗨。”冽立刻应声,匆匆转头向已经愣住的两人道了别就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少主……”冰丽愣愣的看着前面走远的两人,转头对上陆生询问的眼神,喃喃道,“我怎么感觉,我的哥哥被抢走了呢?”
奴良尴尬地挠挠头,很想说这是不是你的错觉,但是看见冰丽失神的样子,他又不忍心说出这句话,只得安慰地摸了摸冰丽的头。
“哎,冽哥哥最后还是要嫁出去的吗。”冰丽扶额叹道,一边摇头一边走向学校,徒留身后一脸懵逼的奴良陆生。
奴良陆生: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
而那边坐上列车的冽,也是一脸懵逼。
“冽,我昨天去过并盛了。”云雀的声音一下子就把冽拉入了地狱。
“啊,这样啊。”冽的小眼神不自觉的飘向远方。
云雀两手交叉在胸前,不理会旁边小眼神乱飞的某人,两眼一闭,身体一倒,不吱声了。
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冽先是身体一僵,随即立刻放松了身体以便让身边的人睡得更安稳些。
耳边是熟悉的呼吸声,伴随着些许的薄荷香,隐隐让人沉醉。
恍惚间冽想着,恭弥似乎很累的样子。
也是,可能他都等了自己一晚上了吧?还是让他好好睡上一觉比较好。
这样想着,眼皮也渐渐合了起来,只有两人的列车,显得分外安静。
不过话说,为什么那么大一辆列车只有两个人呀?果然是恭弥又威胁人家列车长了吗?
列车长:宝宝委屈但是宝宝就是不说!
今日的并盛,仍旧是一副和平的景象。
除了……这一地的废墟。
冽仿佛已经感觉到了背后的必杀死光线。
“恭弥……听我解释……嗷!”
云雀甩了甩手上的拐子,径直走向了幻术中的并盛中学,正好是早晨八点,学生都陆陆续续到达了学校,在看到云雀时明显都是身体一僵,两手紧贴身侧不敢乱动的样子。
云雀在学生心里果然还是这么可怕啊。冽捂着脑袋站在一边看着忐忐忑忑的学生们,叹了一口气。
云雀明明是个很温柔的人啊,就是固执了一点而已,而且还固执的可爱。
唔哇,云雀看过来了!冽飞快的移开眼神假装自己在看学生们,结果正好看到一脸愁容的沢田纲吉走过。
昨晚的是岚之战,如果没记错的话,泽田他们的岚之守护者是那个狱寺隼人吧?今天到是没看见那个银发忠犬跟着他家十代目呢,看来是被打的很惨,毕竟对方可是那个贝尔啊,打出血还越加buff的那种人。
照泽田的脸色来看,估计是输了这场岚之战,狱寺也是伤的不轻。
嘛,看看身后这堆废墟就知道他们昨晚打得有多激烈了,不是吗。
心里估算着彭格列将要赔偿的价格,冽总算是心情好受了些。
“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嘛。”
“是啊,我很高兴哦,并盛中学即将翻新什么的。倒是你,小婴儿。”冽凉凉的瞥了一眼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reborn,“泽田那样子,你不去安慰下他真的好吗?我可是感觉他很紧张呢。”
“我的弟子可没有这么娇弱啊。”reborn压了压帽檐,不说话了。
好一会,他才低声说道,“冽,你的身份还真是有趣呢。”
“啊啊,的确很有趣呢,比如被人收养这种事。”
reborn嘴角下压道:“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撒,那么你究竟查到了什么呢,我也是很想看看啊。”冽瘫着脸,硬是让reborn看不出他的心里想法。
reborn用他那双黑色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他,最后还是冷哼一声,道:“你与初代众是什么关系?”
“哦?初代?彭格列吗?”冽反问道,“那应该是几百年前的人了吧,为什么reborn你会认为我会和他们有关系呢?”
“一开始的彭格列,只是一个西西里岛的自卫组织。而初代在位时,任职后卫队队长时间最长的一个男性,他的名字就叫冽。”
“可是,重名也说明不了什么吧?”
“那么,”reborn拿出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当着冽的面慢慢摊开,“这你又该怎么解释呢?”
照片上的男性,一头蓝色的长发松松垮垮得垂在一边,靠着一个铂金色头发的男子,带着微微宠溺的眼神看着另一边打闹着的一群人。
那群人,正是彭格列历史中最具传奇色彩的初代众。而那个蓝发男子,却与冽长得一模一样。
“谁知道呢,也许那是我的祖先吧。”
“冽。”reborn的声音完全冷了下来,“我不知道你在逃避什么。历史上的冽记载的事情也很少,最后冽的生死更是描写模糊,只知道他与云守阿诺德是至交,但某一天他突然就失踪了。”
“这些,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吧?”
冰冷的枪口对上了冽的太阳穴,带着满满的杀气。
“不,”他低下头,缓缓道,“不是失踪,是死了。”
“死了?那你又是谁?”reborn挑了挑眉,反问道。
“谁知道呢,也许就是一个被时间玩弄的人?”冽摇摇头,“比起我,你现在更需要的难道不是监督彭格列十代目吗,大空战应该就是四天后了吧?”
“哼,到是会转移话题,不过也算了。”reborn收回手中的枪,绿色的□□一瞬间就变成了一只绿色的蜥蜴,“历史上的冽,对彭格列并无二心,我希望现在的你也是如此。”
“至于你是怎么出现在初代的时代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我只需要你的一个承诺,冽。”reborn黑洞洞的眼紧盯着对面的少年,“你会危害彭格列吗。”
冽沉默了半晌,道:“他们是我的朋友,一直都是。”
reborn不说话,然后冽就默默地看着对方淡定地走进了旁边草地上突然出现的隧道潇洒离去。
reborn,恭弥知道你在学校建隧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