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神明的词语就像是戳到了中原中也紧张的神经,让他整个人都炸毛了起来。
但吉尔伽美什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紧张,更加疑惑:“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你身上这么重神明的气息一点都不知道收敛,要不是我现在是小孩子模样,我察觉到这股气息早就动手了。”
中原中也再一次被堵的话都说不出来。
什么叫做神明的气息,这种也能够被感觉到吗?为什么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还是说对方是胡编乱造的。
定了定心神,中原中也揪住其中不太明白的地方问:“什么叫做拟似从者?”
眼前的人态度不差,还有些礼貌,吉尔伽美什突然就好心地解释:“那我今天就好心一次吧。”
“拟似从者是被英灵附身而拥有力量的人,大哥哥你比较特别,你是神明降格成为英灵从而俯身在你身上,不过看起来你的意识并不以神明的意识为主导,而且看上去还运用不了所有的能力,该不会是人工制造出来的吧?”
中原中也身体僵了僵,一开始他觉得吉尔伽美什说的话奇奇怪怪的,最后的结论居然一点错都没有。
他失去了诞生之前的记忆,因为自己一直是异能实验室的试验品,为了成为荒霸吐的载体而存在,甚至在出生以后能力不受控制,力量爆发炸出了镭钵街。
中原中也不说话了,吉尔伽美什看着他低头迷茫的模样,似乎是在思考自己的存在。
这种模样吉尔伽美什也曾经在藤丸立香身边看见过,那个一直用盾牌守护在御主身边的女孩,也是一个人工制造的亚从者。
但显然眼前的人心灵更加坚定,吉尔伽美什突然就没有那么讨厌对方了。
因为自己挚友的缘故,吉尔伽美什讨厌的本来就是那些神明,因为自己身来就拥有非凡的力量而肆意妄为。
而中原中也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却想要承认自己是一个人类,努力保持真正的自我,吉尔伽美什没有要去否定他的这个信念的想法。
既然这样,吉尔伽美什很快转移话题,提议说:“既然我们目的都是相同的,那就合作吧大哥哥?”
中原中也被吉尔伽美什偏离的思绪又强硬地拉了回来,他有些迟钝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两人都十分怀疑的那片僻静的被人遗弃的建筑。
“就这么进去吗?”中原中也跟吉尔伽美什站在了一起,黄昏下,那片建筑就像是染了血一般,静静地等着吉尔伽美什和中原中也前去发觉里面阴暗的那一面。
第一卷 第七章
抛去许许多多的疑问,中原中也跟着吉尔伽美什来到这一片废弃的建筑之中,一走进中原中也就闻到了特别浓重的血腥味。
两人本来是并排行走,但是走到一半吉尔伽美什就停了下来,中原中也头上带着疑问转头看他。
脚下是黑色的污渍,空气中一直弥漫着灰尘,这么阴暗的角落让吉尔伽美什站在原地皱眉。
虽然看起来他们没有找错地方,但是这个地方也太不符合吉尔伽美什的审美了,他甚至不愿意用脚踩进去。
中原中也显然看见了他眼中的嫌弃,忍俊不禁问:“怎么?要我抱你进来吗?”
吉尔伽美什更加嫌弃这个提议了:“我可不是小孩子。”
中原中也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这个模样明明就是个小孩子。
吉尔伽美什想给他一个白眼,但这个表情不太符合王的形象,只能忍住:“你看见的并不是真实的,我只是目前是小孩子的形态而已。”
中原中也不想听他的狡辩,直接问:“那你要怎么上来。”
吉尔伽美什直接运用魔力,在原本的台阶上又塑造了一层绿色的台阶,如果广津柳浪在现场就能够认得出来,这是阻挡他攻击的隐藏在暗处的盾牌,没想到会被吉尔伽美什用来做这件事情,简直是大材小用。
而中原中也并不知道这种前因,只好奇地问了一句:“这是你的异能力?”
吉尔伽美什没有回话,中原中也就当是默认了,率先大跨步先走了上去。
越往上面走,血腥的味道越来越重,这种味道就是最好的寻路方向,中原中也上楼转身一看,就看见了一层楼上上下下都遍布着黑色的粘稠液体,还有更多看不清是什么部位的人体组织。
就算是实力强大的中原中也,这个时候闻到浓厚的血腥味,看到一片残渣,也忍不住胃里反胃了一阵。
在闻到这么重的血腥味的时候,中原中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却还是没想到会见到如此惨状,他勉强能够分辨出躺在自己脚边的好像是半边手掌,从形状来看应该是小孩子的手掌。
也就是说失踪的人都在这里了?
放眼望去,根本没有一个活人,中原中也眼睛有些红了,想要找到制造这一些惨案的凶手。
但是一层楼里面,除了中原中也的呼吸声以外,只有液体往下低落的声音,这个液体还不是没有拧紧的水龙头,而是溅到天花板因为慢慢凝固而缓缓往下流的血液。
可以得见这里面有多少人死去了。
这个时候,吉尔伽美什踩在绿色暗纹盾牌上就有用了,他的鞋子不会因为血液而弄脏,可以说十分有先见之明了。
中原中也十分怀疑,他早就知道会面对这一个场景,早就做好了准备,却没有提醒自己。
吉尔伽美什四处走了走然后饶了回来,正看见中原中也一个一个地分辨着一块一块的残躯。
“这里的主人离开的比较早,你要找的人应该已经死了。”
中原中也停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吉尔伽美什双手插兜淡淡说:“这里是一个魔术工房,我们进来的时候却没有遭受攻击,说明这里应该是一个已经被废弃的魔术工房,可以说这里的主人已经放弃了这里,他不可能带走劫持来的人。”
中原中也:“……”
他的双手握拳,紧紧地攒紧,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那他去了哪里?”中原中也抑制着愤怒,咬牙说。
吉尔伽美什知道他在为同伴而愤怒,没有同情没有怜悯,也没有出声安慰,只是淡淡地说:“他放弃了对自己有利的魔术工房,应该是有了更加强力的武器,我相信以他的性格不用我们找就会自己现身了。”
中原中也嗤笑一声:“那就好,等他自己现身,就让他尝尝重力的滋味。”
吉尔伽美什不想打击他,却还是想让他了解现实:“以你的实力恐怕还不行。”
中原中也皱眉:“为什么?”
吉尔伽美什没有说话,因为对方是caster甚至拥有圣杯碎片,而且中原中也作为拟似从者,甚至还无法使用自己的宝具,注定是打不过的。
没有过多解释,吉尔伽美什了解了情况就想离开,中原中也还想要拦下他,让他解释清楚。
“等等!你解释清楚。”
吉尔伽美什早就察觉到了他的动作,率先躲过,让中原中也诧异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没想到这个少年确实很强,速度也很快。
吉尔伽美什虽然躲避了中原中也的阻挡,却没有生气,好心问:“大哥哥想知道什么?”
中原中也说:“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你看上去很了解他。”
看着本来因为是拟似从者,却因为某些原因并没有从者相关的记忆,又因为中原中也坚定自己为人的信念,吉尔伽美什对他有些好感,就解释说:“你已经知道了你是神明降格英灵而俯身的拟似从者,那这个人就是被召唤出来的从者,职介为caster,魔术工房就是他坚守的堡垒。”
“英灵和从者又是什么?”
“唔,可以简单地理解为英灵是被人们所信仰的英雄死后成为一种不死的存在,但是一般情况下英灵只能被世界意识所召唤来拯救世界,而从者是英灵被人类用某种仪式召唤来,让人驱使的强大力量。”
“有点难以理解……”
吉尔伽美什摊了摊手。
“那按你说的,我是被人类召唤出来的由神明降格的从者,我应该比普通从者还要厉害吧。”
吉尔伽美什说:“你虽然能力确实比较强大,但是很可惜,你现在无法使用宝具,你的异能力也会有耗尽的时候,而你的敌人现在拥有魔力无限且如果不能直接击倒就能无限恢复的能力,你没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