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资助了个皇上(83)

更何况他抬着黄金、绸缎、丝帛无数,若是半路出了些差错,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敢问郑大人,卢凝安可还好?”宋乐舒低声问道。

郑岩早就知道宋乐舒和自家妻子这段渊源,就算宋乐舒不主动问,他也会主动相邀,于公于私,他家都应该多和宋家往来才是。

郑岩答道:“劳娘娘挂念,贱荆一切安好,只是时常念着您,听说您进宫当女官后她开心得不得了,只是苦于无法与您相见。”

他提起卢凝安时,眼角眉梢都是温柔。早就听说这位郑大人家中有美妾两房,凭卢凝安的性子,就算有郑岩宠爱,想要镇住那两房妾室也是个难题。

“那还劳烦郑大人转告一声,这几日我便登门拜访,还请凝安准备好佳肴美味。”

“这是自然,不胜荣幸。”

郑岩走后,账房忙着将这些东西清点入库,一众的下人皆觉得与有荣焉,可偏生宋家父子没有多少喜色。

“虽说你成为皇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男人的承诺又能算几天数?保不准哪天他就忘了。”宋知勉闷闷饮了一口茶,生怕宋乐舒受委屈。

宋乐舒让清月将点心端给他,而后开解兄长道:“哥哥说得有道理,我这便将聘礼退回去,叫元启改日再议这门亲事。”

“不成!”宋知勉飞快阻拦,“怎可儿戏?你挑中的夫婿,已是男人中万里挑一的好儿郎。”

宋乐舒抿唇一笑,哥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过于担忧自己罢了。

她眨眨眼睛露出几分无辜,故意和哥哥唱反调:“可哥哥怕我受委屈呀。”

宋知勉一眼看穿了她的伎俩,弯起食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以前在侯府的时候,不是把家里的几个姨娘治得服服帖帖的么?哥哥相信你,受了委屈也能摆平。”

宋乐舒别过头,只听宋知勉继续道:“到时哥哥为你递刀,你便安心杀人,出了事推到我身上。”

屋内没有旁人,兄妹二人开着玩笑,也不怕什么隔墙有耳,就算这话传到元启的耳朵里,他也不会当什么大事,保不准还会将中间传话嚼舌根的人治个罪。

如哥哥所说,她确实找了一个万里挑一的好儿郎。

自己何德何能。

**

宋乐舒念着卢凝安,便亲手写了个拜帖,派人送到了郑岩府上。

拜帖中写着后日拜访,卢凝安飞快回了信,那一手娟秀的小楷多了几分恣意,热情跃于纸上,宋乐舒抿笑将回信仔细收起来。

不过多时,宋府的下人来传话,宋勤叫了城里的裁缝来裁剪衣服,不过一会就会来宋乐舒这。

“阿清呢?”

“阿清今早出去了,还没回来。”

宋乐舒点点头,元启派人接手了义学,还有些交接上的问题没有处理完毕,阿清今早便是出去忙活了,只不过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竟然还没回来。

“你去找找他吧,告诉他回来裁衣服。”

下人得了吩咐,便出了院子。

宋勤找来的裁缝是长安有名的大家,这裁缝手艺极好,预约她做衣服的人能从成衣铺子的大门排到城门外,可谓是难求至极。

可自从元启提亲之后,宋家在长安出了名,人人都知道宋乐舒是未来的皇后,宋勤是未来的国丈。这裁缝自然晓得宋家的身份,听到是宋家相邀,立刻推了手上的活,提前了一刻钟的时间来。

女裁缝带着女助手进了宋乐舒的院子,先是规规矩矩行了个礼,而后开始为宋乐舒量体。

记录完数据后,那女裁缝又说了许多吉祥话,清月打点了些银子,对其恐吓道:“知道这位姑娘的身份吧?”

“小人自然晓得。”

“出了这院子,可不要说些有的没的,皇家不是寻常人能议论的。”

那裁缝这才收回了不住乱瞟的视线,忙点头称是。

“宋大人和小宋大人已经量体完毕了,若宋姑娘没有什么吩咐,小人这就告退。”

宋乐舒让她止步,去寻阿清的人还没回来,这裁缝登门一次可费了不少力气,若下次想再约她登门,恐怕就没这么顺利了。

“你稍等一下,还有个人没回来。”

裁缝止步,犹豫半天,许是见宋乐舒和气温柔,便大着胆子说出了顾虑:“宋姑娘,实不相瞒,店内还有许多人在等着,我也是······”

宋乐舒点点头,道:“清月,你也裁两身衣服吧?”

“姑娘,婢子——”

宋乐舒笑笑,示意那裁缝上前。

裁缝心道这姑娘对下人倒是极好,单看清月这一身打扮,便能知道这未来的皇后娘娘不是个苛待下人的人。

量体完毕,院外也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宋乐舒派出去的那个小厮站在院子里,同宋乐舒道:“小姐,阿清不在义学。”

“不在义学?”宋乐舒出了暖阁,急切问他道,“那义学的人可说阿清去了哪?”

“义学的人说,阿清在我去的不久前刚出门,可我前前后后都找过了,并没有看到阿清的身影!”

早春微风拂面,宋乐舒却生了一身的冷汗。

“你的意思是——”

“阿清不见了!”

第73章 找人 簪上有新鲜的血迹

阿清不见了——

得出这个结论后, 宋乐舒瞬间慌了神。今早出门时阿清说过义学事情不多,大约半个时辰就能完成交接的事情。

可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宋府离义学的距离不算远, 怎么会找不到人?

下人忙开口道:“姑娘别急, 兴许是我和阿清错过了,我再派几个人去找找。”

宋乐舒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 正如他所说, 阿清兴许是去了旁的地方, 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

“你多带几个人手,先好好去义学问一问,然后再去附近找一找, 那么大一个人总不可能不见的。”

那下人见宋乐舒焦急,一点也不敢耽搁, 慌忙答应就出去了。

宋乐舒看这下人小跑出去的背影, 心如一阵火烧灼般的慌乱。阿清从来都是个让人省心的, 断然不会做这种不声不响消失的举动。

且宋乐舒心里隐隐有个预感,这一切都不会这么简单。

阿清每每提到自己的过去时,都是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那个表情显然就是有事在隐瞒。宋乐舒隐隐猜测他是不是结过什么仇敌,所以想要让自己帮他报仇。

可阿清不说,宋乐舒也不敢多问, 现在又出了这么一个意外——

她只能期盼, 一切的一起都是一场乌龙。

早春天气温暖,宋乐舒站在院子里却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发冷, 身后的裁缝还在站着,见状,清月上前, 自作主张道。

“二位先请回吧,衣服做好了送来便可。”

那裁缝连忙点头,不敢多吭一声,带着助手快步走出去了。

柳树新绿,春意盎然,树影投在窗上逐渐倾斜,过了大约半个时辰,那几个下人回来了。

宋乐舒在前院见到了他们。

“找到了吗?”话问出口的一瞬间,宋乐舒便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慌乱,她当下心一沉。

“姑娘,对不起,是我们没用。”

宋知勉站在一边,他已经知晓了事情的原委,焦急不比宋乐舒少半分,好在他倒是比自己的妹妹冷静许多。

宋知勉当即问道:“你们去义学问话,义学的人都说了什么?”

“是,当时正在会客室,官家的人说当时他们在和阿清讨论细节,而后突然有人进来说要把一枚簪子交给阿清,官家的人说阿清看了簪子之后脸色一下就变了,不管不顾就冲了出去!”

发簪——

“发簪呢?”宋乐舒道。

下人慌慌张张从身上摸了摸,而后拿出了一方绢布:“我给拿回来了!”

蓝色的绢布打开,一枚玉簪躺在其中,簪子雕刻的不太精致,许多细节刻得非常潦草,但那玉的材质却是极好的,一看便不是凡品。

簪上有着新鲜的血迹,想来是阿清看到之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用力握所致。

宋乐舒表情一变,当即沉眸:“去报官。”

“什么?”下人一愣。

“报官!”

“是是!”

宋知勉看着那簪子,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宋乐舒的手微微颤抖:“哥哥,这簪子的玉很好,一般人家是用不起的,可这簪子雕刻的却很粗糙。我只能想到这簪子是某人亲手雕刻而来,想要送给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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