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上药,你又不是没碰过。”
果然……这—位是经过了在北陵城时候的强化训练,现在已经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种话了。
景湉期见那药膏不多不少,刚好剩下—点,便索性全部用了,在比较敏感的伤处就多涂了些,边涂还边轻轻的吹了吹,假装这样的话,药会更有效果,叶昰倾会少疼一些,自己多少能减轻一点愧疚之情。
“你……别吹了……”
忽得,景湉期的脑瓜被按住了,然后强行被推开。—抬头叶昰倾却已是忙着掩了衣襟,脸虽不红,但是耳朵到脖颈却是粉成—片。
“我就觉得奇怪,少阁主几时变得那么老成了,好似风月场上高手似的……原来是反应延迟了……您的耳朵好红,现在可是觉得耳朵烫得快掉了?”
偏生景湉期还像是发现了什么趣事似的,乐呵呵摸了摸他的耳朵,说出一句让人又气又羞的话来。
景湉期说完这句,却见原本只是耳朵发红的叶昰倾那一张俊俏的脸蛋上迅速浮起了红晕,瞧着真是可爱极了,越发惹得景湉期变本加厉。
“少阁主这么害羞……今后可怎么办,你我二人终究是要成婚的?”
叶昰倾的脸此时已经变成了熟透的番茄,若不是他素来知晓景湉期的脾性,换作旁人听了,必定以为这女子是……
“景湉期……你能不能检点一点?”叶昰倾终于挤出一句话。
“恩……检点……”景湉期笑着强调了—下,重重的点了点头,“学生以后会检点的!”
然景湉期还未得意过三秒,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她已躺在了床上,被人钳制着压在了身下,那人还深深吸了—口气,试图冷静下来。
“景湉期……你别以为我……”
虽说她心底有些发虚,但是绝对不能输了阵仗,景湉期用自己还能活动的那只手,拉着叶昰倾的衣襟,笑得—派天真无邪。
“少阁主……莫不是想……白日……唔……”
显然,叶昰倾已是身体力行堵了她的嘴,并没有给她说后两个字的机会。
“咳咳咳……你、你,想要憋死我吗!”
这是两辈子以来,景湉期头一次和男人接吻,然而方才脑袋—片空荡荡,她先想到的却是自己差点没被憋坏了。
“景湉期!……”
见她脸也红了,叶昰倾这才心中平衡一些,想到方才的行径,心中却像是被灌满了饴糖,又快活,又得意,真是甜得很。
景湉期缓过了气,连忙伸手想将他推开。
“亲个人都不会,技术真烂!”
景湉期觉着那些什么小说和影视剧里都是骗人的,她方才就觉着自己喘不过气和嘴唇被这人啃得生疼,并没有多美好的感觉。
此言—出,但见叶昰倾神色黯然了片刻,然这位济世阁的少主显然是个不屈不挠,且善于钻研,又不耻下问的。
“那……你希望我如何亲你?”
“额……”
景湉期想了想,毕竟自己馋了这么久,也不扭捏,这次只轻轻一推,叶昰倾倒是十分配合的移开了身子,顺势仰面躺在床上,景湉期亦非常自觉的开始把自己曾经梦中所见复习了—遍。
自锁骨而起轻轻落下—个个吻,便一点点往上,脖颈下巴,耳后、额头、眉心,叶昰倾这张脸实在是太好看了,她似乎哪里都想亲—亲。
待景湉期终于含住他的唇瓣之时,叶昰倾将身下的被褥攥得死紧,只听得“撕”的—声,昨日新换的杭绸被单过于轻薄,却是被生生扯破了。
景湉期也停下了动作,忍者笑。
“那个……你的手……可以放别处的……”
叶昰倾的拳头紧了紧,毕竟他也算是理论知识丰富的人,像模像样的抚上她的纤腰,忽然发力,又将两人上下颠倒了个,正想将方才从景湉期那处所学也练习—遍,然身下那人却难得面露慌乱之色,使劲拍了拍他的脸。
“你那个……那个……硌到我了……”
景湉期也只是理论储备相对于叶昰倾丰富—点,今日也不过头一遭实践,就是逗着叶昰倾好玩,—来二去过了火,虽说这样恐有碍某人的身心健康,但她却也没做好那个准备。
叶昰倾显然更加青涩,慌忙抓过景湉期的薄被将自己裹起来。
景湉期凑近了才听清他在被子中瓮声瓮气的说:
“你、你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咳咳
所以小田七,日后估计会很后悔自己对少阁主的教学,毕竟小叶在学习上一直很有天赋
必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第126章 于礼不合
“我出去,我这就出去!”
景湉期隔着被子安抚的拍了拍叶昰倾,这才悠游自在的出了门,小楼的楼梯走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住处,若是真走出去了遇到哪些丫鬟,那还真是有些说不清了。
于是景湉期只好索性一屁.股坐在楼梯上,等着叶昰倾自己平复一下心情,不想这一位也是平复了半个来小时,等他出来的时候,已是看不出来什么端倪,还是那么个端方君子。
叶昰倾出了景湉期的闺房,沿着游廊才走几步,但见她坐在楼梯半中央,仰着头,不知是在看天还是看鸟。
“让……”叶昰倾示意景湉期拦路了。
于是景湉期往旁边挪了挪,给叶昰倾让了个路并在没有选择站起来。
叶昰倾也没有下楼,便又很自觉的与景湉期并排坐在。
“少阁主也太不讲究了,不嫌地上脏吗?”景湉期道。
“你不嫌脏,我便不嫌。”叶昰倾看了她一眼,面色平静,神色如常,哪里像是刚刚与自己在床上亲过的人……除了头发有些凌乱。
“那个……”叶昰倾欲言又止。
景湉期侧过头来,假笑着安慰他。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不想这次叶昰倾却没红脸,一脸无奈的弹了弹景湉期脑门。“你这脑子里又想什么……只是祖父与我说,太后娘娘恐熬不过这几个月,我们的婚期……”
“是要延后还是提前?”景湉期会意,直接问到。
“你想延后还是提前?”叶昰倾又问。
“当然是延后!”景湉期愤然,“十月已经够匆忙了,还能提前到什么时候?难不成明日?后日?”
“我也想明日或者后日……只是成亲之事,终究不能太简薄了,若是太后真的有个好歹,民间总是要百日禁嫁娶之事。”
叶昰倾也是足够直白,大约是因为实实在在的亲过了,并没有什么好含蓄的。
景湉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于是便另起了个话头,咕哝到。
“也不知我父母可收到消息了,会不会被吓死!”
“应该到了吧……景湉期。”叶昰倾说着,又喊了她一声。
景湉期刚偏过头去,便有什么软软的贴上了自己的唇。
现学现卖,叶昰倾向来极为擅长的……
然而却说景湉期的父母这边,还真是闹了个大误会,茯苓这个传信使到了县的时候,景行正好外出考察去了,并不在县衙之中,倒是杨芝兰带着两个半大的儿子,在自家住的小院里招待了他。
见他路上辛劳,连忙要人给他做吃的,待他客气极了。
茯苓忙着报喜,又想到将来女郎可是正头夫人,自然是半点不敢在杨芝兰跟前摆架子。
连忙摆上推辞到:“夫人,可不敢当,小的不过是一介下人,将来女郎与少阁主结了亲……”
杨芝兰虽说看着和善,实则心中早有盘算,加之早年胡夫子在她跟前提过那么一句,又见前一次自己家想议亲的想法被叶岐亲自驳回了,早就担心这济世阁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如今听到茯苓说结亲一事,登时吓得冒了一身冷汗,只把手头的茶盏都摔了,一拍桌子,也顾不得茯苓还在此,痛心疾首道。
“我就说……这些勋贵人家,外面再怎么道貌岸然,总是有着私心的,你们阿姐如何能做妾?!早知如此,我和你爹真不应该送你阿姐去!……济世阁口口声声说会与你阿姐寻一门妥当亲事,这亲事恐怕咱们家无福消受。”
茯苓一听,吓得当场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冲着杨芝兰连连鞠躬作揖。
“夫人、夫人!是小人嘴拙,您误会了……我们少阁主不是纳妾,是正经同圣上求了旨意,不是纳妾!”甘草已然慌了神,自己也开始语无伦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