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覃浪花又说道:“哥哥替妈妈也亲一下吧,妈妈也吃了常叔叔的早餐,但妈妈是女生,男女授受不亲。”
于是,覃浪又听话地亲了常苏面颊一下。
白荷:“……”小孩子怎么可以替大人做决定呢?常苏长得那么帅,这种还人情的事应该她自己来啊。
覃小津瞥了白荷一眼:这女人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亲自来?
白荷也回给覃小津一把冷冷的眼刀:哼,同在一本结婚证上,凭什么你就可以亲常苏,我就不可以?
一大早被轻薄了两次,常苏有些懵。
然而,覃浪却依旧没有离开,而是问覃浪花道:“妹妹要吃早餐吗?如果要,我也替妹妹还一下人情吧。”
覃浪花瞥了眼那满桌的美食,勉为其难道:“虽然常叔叔是妈妈的情敌,但常叔叔做的早餐不是啊。”
覃浪明白了,又往常苏面颊上亲了一口。
随着“啵”的一声清脆响起,覃浪花愉快地拿起了筷子。
覃浪站在常苏身旁,向覃小津投过来意味深长一瞥。
覃小津忙道:“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还人情。”
覃浪点点头:“我知道,覃叔叔已经自己还过人情了。”
覃浪说着乖巧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覃浪花指着覃小津面前的一盘吐司面包,矫情说道:“覃叔叔背叛了妈妈,我不想吃他面前的吐司面包了……”
覃浪顿时了解,他伸手去拿了一片吐司面包送到覃浪花嘴边,说道:“妹妹不要这样说,食物是无辜的。”
“那好吧。”覃浪花马上就被说服了。
于是,一片吐司面包被覃浪喂进了覃浪花嘴巴里。
覃小津:“……”有骨气的小孩就是这样的啊?而且,他什么时候背叛她妈妈了!
……
……
向家,客厅。
向前也不去公司了,就和高金娴一起坐在沙发上,瞪着另一张沙发上的向清。
“爸,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向清很无奈,她的呼声多么虚弱,父母是根本不会相信的。
“怪不得,十年了,覃小津都不喜欢我们向清,原来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高金娴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我就说嘛,我们向清又漂亮又优秀,覃小津怎么就看不上她了?原来是输在了性别上,”向前看着自己的女儿带着一种惋惜,“我还以为我生了个女儿,就能弥补我和山海的遗憾了,没想到是更遗憾了,如果我生的是个儿子……”
高金娴一凛,看向向前,说道:“向前,你和山海不会……”
向前回神,忙解释:“不会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如果我和山海也是,那我怎么还娶你?”
高金娴这才放下心来,又疑惑道:“你是娶了我了,可山海单着呀,一单就单了一辈子,难道山海……”
向前受了高金娴的启发,也思忖起来:“小津是山海的儿子,难道小津这样的取向是遗传?”
“真没想到啊,”高金娴不由气愤,“怪不得每次都来抢我的桂花糕吃,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我竟然一直都对他放松警惕!这个覃山海隐藏得可真够深的!”
……
……
覃家别墅客厅,覃山海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这让他刚才的义愤填膺顿时削弱了气场。
沙发上,正昏昏欲睡的桑教授被这声喷嚏惊醒。
一看覃山海竟然已经闭嘴,桑教授喜出望外去拉覃湖的胳膊:“山海,他终于骂完了?”
覃湖不忍心给亲妈浇冷水,只能小心翼翼提醒道:“他应该只是……暂停。”
这声提醒更加提醒了覃山海。
他揉了揉鼻子,继续大放厥词:“这就是他们搞出来的营销炒作?我们是古筝界,不是娱乐圈!”
“哦,他还没骂完。”桑教授的神采又从眼睛里褪去,那她继续睡觉吧。
瞅了眼趴在她肩头闭眼假寐的桑教授,覃湖有些羡慕,此时此刻,她也好困来着。
覃湖保持优雅的坐姿一动不动,让桑教授可以趴得舒服。
她笑着说道:“山海你别激动,小津是个有分寸的孩子。”
“他有分寸?”覃山海呵呵冷笑了两声,“他这么做,哪里还有什么分寸?有把自己当做覃家的一份子吗?有顾及到云筝世家传人这个身份吗?他怎么想得出这种烂点子?”
覃湖默了默,说道:“或许是向清的主意?”
……
……
向家客厅沙发上,向清猛不丁打了个有损形象的大喷嚏。
她揉着鼻子看着虎视眈眈的父母,忙喊冤:“爸,妈,我可想不出这么损的烂点子!”
高金娴和向前互视一眼。
向前说道:“这真的不是向清故意炒作?”
“不是我不是我!”向清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忙不迭否认。
高金娴沉吟了一下:“不是向清故意炒作,这么说来就是确有其事?那个女人真可怜,竟然是形~婚?”
……
……
蓝花楹树下,一阵冷风吹来,白荷打了个喷嚏。
第66章 自证清白
白荷打喷嚏时本能伸手去捂鼻子,然而她的两只手捂在了覃小津的两只手上。
彼时,覃小津的两只手正捧在她的两边下颌骨上。
被白荷的两只手一推,覃小津的两只手往上一滑,刚好捧住了白荷的口鼻。
于是,白荷这一声喷嚏丝毫不漏地打在了覃小津两只手心里。
又一阵冷风吹过,白荷抬起眼睛,歉然看着覃小津。
覃小津脸上一片阴云眼看着就要化雨。
然而,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令他只能一动不动继续保持这个姿势。
覃浪牵着覃浪花的手沿着蓝花楹大道走过来。
不远处是一棵高大的蓝花楹,覃小津和白荷就站在那棵蓝花楹树下,以兄妹俩的视角看过去,两人就像在接吻。
“哥哥,照片上就是那里!”覃浪花指着远处的蓝花楹对覃浪说道。
“那不是覃叔叔和妈妈吗?他们在干嘛?”覃浪好奇问道。
覃浪花眼睛里闪出许多小星星:“新闻上面,覃叔叔和常叔叔就是这样站在树下亲嘴的!”
“那覃叔叔和妈妈也是在亲嘴吗?”
覃浪拉着覃浪花的手激动地跑过去。
两人跑到蓝花楹树下,不由有些失落。
“原来覃叔叔说没有和常叔叔亲嘴是真的。”覃浪花一副良心发现,错怪了覃小津的样子。
覃小津和白荷交流了一下眼神,带了点小得意。嗯,还好他用了这一招自证清白了。
“覃叔叔没有亲常叔叔,不代表覃叔叔没有亲妈妈。”覃浪分析道。
白荷给了覃小津一记犀利的眼神:对的,你亲过我!
然而覃浪花仔细看着两个人的姿势,对覃浪说道:“也可能是妈妈想亲覃叔叔,覃叔叔不让,你看覃叔叔的手正捂着妈妈的嘴呢!”
白荷不忿:还是不是亲女儿了?
覃小津的小眼神自然得意起来:好浪花啊,不枉他给她改姓,姓覃的当然要帮着姓覃的!
覃浪却不同意覃浪花的观点:“如果覃叔叔不喜欢妈妈亲他,不应该捂着自己的嘴巴吗?”
对哦,覃小津忙不迭收回手,捂在了自己的口鼻上。
白荷凌乱了,不忍心,也还是要提醒道:“覃先生,你没有洗手哦!”
覃小津一凛。
……
……
水龙头的水哗啦啦冲在覃小津双手上。
一边的洗手台上,已经放了一排洗手液。
每一瓶洗手液,覃小津都用来洗过手了,然而那个女人诡谲的笑脸依旧晃在他的面前:“覃先生,你没有洗手哦!”
覃小津甩了甩头,又喊道:“常苏,还有没有别的去菌洗手液啊?”
“有的有的。”
常苏又拿来了一瓶洗手液,“这是家里屯的最后一瓶洗手液了。”
常苏说着将洗手液挤在覃小津手上,覃小津赶紧手心手背搓了起来,搓完了又打开水龙头冲洗。
常苏看得心疼,问道:“小先生的手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吗?”
那个女人一个喷嚏喷在他手心里的一幕又浮现到眼前来,覃小津默了默说道:“不是脏东西!但也不是好东西!”
那个女人坏着呢!
常苏听了便劝道:“那小先生可以不用再洗手了,山泉水凉,我担心你洗久了要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