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翊感到不忿:“当然不会!”
“不会告状,那也不会分享吧?”金静眼睛贼溜溜转着,一脸坏笑。
弓翊的脸更黑了,“这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吗?我要拿去和她老人家分享。”
金静“哦”了一声:“原来和著名的古筝演奏家弓翊先生接吻,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啊。”
恰好一辆的士经过,弓翊伸手拦下,然后将金静塞进车里,然而金静还是要摇下车窗,冲弓翊挥手,“弓老师再见。”
再见,再也不要见了吧!
的士开走了,弓翊忙不迭擦自己的唇,想到这只手也被金静拉过,又赶紧擦手,又擦手又擦嘴,颇有些鸡飞狗跳,继而就缓缓停下了动作,表情有些古怪,眼前总是浮现刚才的一幕,金静牵她的手,金静偷他的吻——
弓翊鼓起了腮帮子,眉头紧皱,然而却也没有很生气了。
见弓翊比想象之中回来的快,桑教授好奇地咦了一声:“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弓翊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闷声“嗯”了一声。
听弓翊声气不对,桑教授更为关切了:“怎么,金静那丫头惹你生气了?没关系,你大胆和奶奶告状,回头奶奶帮你教训她!”
“弓老师,你不会急着回覃家别墅跟桑教授告状吧?”
那女人的声音赫然在耳边回响,弓翊立即摇了摇头。
没有被欺负,桑教授放了心,可又立马勾起了好奇欲:“那有没有什么愉快的互动要跟奶奶分享的?”
“不会告状,那也不会分享吧?”
耳边那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眼前,桑教授写满好奇的脸上也化作了那女人贼兮兮的笑脸,一双眼睛贼溜溜转着,弓翊本能一凛,他魔怔了,赶紧甩了甩头。
金静怀着愉悦的心情回到了家里。
她和金胜英已经搬到了新家,崭新的套房崭新的家具,一切都是崭新的,看得金静心情更加愉悦。
但是进门换拖鞋的时候,看到鞋柜上摆放着刘峥嵘的鞋,金静顿时整个人不好了。
如今,这套房里可不是只有她们姐妹俩,还有个超级无敌讨厌的电灯泡——刘峥嵘!
轻薄弓翊得来的好心情在见到刘峥嵘的鞋子后顿时消失殆尽,金静蔫蔫地进了门,走到客厅看沙发不顺眼,走到厨房看锅碗瓢盆不顺眼,她感觉这房里每一寸空气都被刘峥嵘呼吸过,顿时觉得生理不适。
一跺脚,回自己卧室睡觉去。
推开卧室的门,躺倒在大床上,金静又腾地起身,打开衣柜,拉开屉子,左右扒拉了几下,心猛地一沉:她曾在这里放了一叠现金,现在现金不见了——
第393章 嫌疑
刘峥嵘和金胜英都已经躺下了。
两个人在被窝里聊天。
“英英,你最喜欢我今天煮的哪盘菜?”
除夕夜金家的大餐是刘峥嵘亲手下厨的,他为了烹制这顿年夜饭,专门买了烹饪食谱研究。
金胜英仔细想了想,说道:“但是,好像都是金静喜欢吃的菜。”
“这个没有办法啊,英英,她是你的妹妹,也是你的家长,她还没有认可我,我也只能先讨好她了,只要我讨到她的欢心,她就能接纳我们之间的感情,那样她也就不会为难你,你也就不用做夹心饼干了。”
听了刘峥嵘的话,金胜英很感动:“峥嵘,你考虑得可太周到了,谢谢你为我考虑这么多。”
刘峥嵘内心的小秘密可不好对金胜英说。
他是因为不想让金胜英重蹈白荷的覆辙啊。
从前,明月女士不喜欢他,不喜欢白荷嫁给他,白荷执意嫁给他了,从此就成为夹心饼干,夹在他和明月女士之间两头为难。
只是当年他年轻气盛不懂事,竟没有考虑白荷的难处,而是一味地苛责白荷,甚至把从明月女士那里受到的气撒在白荷身上——
他不能再让金胜英成为第二个白荷了。
感谢老天爷让他在半生蹉跎之后还能遇到金胜英,还能重头来过,难道他还要继续浑浑噩噩吗?绝对不能啊!
“虽然都是金静爱吃的菜,可是金静好像吃得并不开心,你看她没吃完就走了。”刘峥嵘悻悻然的。
金胜英笑着说道:“她出门是去桑教授家送年礼去了,不是针对你。”
金胜英好心的安慰,刘峥嵘也不会那么傻就信以为真,毕竟他的心眼比金胜英多得多,金静有没有讨厌他,他心里最清楚。
金胜英突然想到什么,很幸福:“峥嵘,金静好像提过浪和浪花在覃家别墅过年呢,大过年的,我们要不要也把浪和浪花接来团聚一下,你无论如何都是他们的爸爸啊,你该享受到天伦之乐的。”
这让刘峥嵘很心虚:“英英,这个还是算了,他们不会想要看见我的。”
“那你想要看见他们吗?”
金胜英问得刘峥嵘一滞。
有谁不想看见自己的孩子吗?人在颠沛流离漂泊无定的时候就会忽略那些基本的人伦,可是一旦安定下来,就会奢侈地想要亲情想要爱情想要各种友善的情谊——
外头有金静回来的脚步声,两个人都停了交谈,听着金静在屋子里进进出出。
刘峥嵘总觉悬着一颗心,害怕金静会来拍门会来把他赶出去。
好在没有。
金静回了自己房间一直没有出来。
“金静睡了吧?”刘峥嵘问金胜英。
“应该是睡了吧,那咱们也睡吧。”金胜英猫进刘峥嵘怀里,两个人相拥而眠,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睡了多久,就听见拍门声。
两个人从梦中惊醒,第一个反应是金静这么晚来拍门干嘛?
然而门外似乎不是一个人的声音。
两个人披衣下床,开门,继而就看到客厅里站了几个警察——
第394章 观湖偶遇
警察来了又走了。
客厅里,金胜英坐在沙发上气鼓鼓看着金静,她旁边坐着一脸无辜的刘峥嵘。
“金静,你到底几个意思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年三十!不对,现在已经是正月初一了。”
经过警察到金家一番折腾,除夕夜已经过去,新年悄然来临。
正月初一,一年开始的第一天,兆头有多重要。
金胜英记起小时候,父母在正月初一这一天都会嘱咐姐妹俩小心翼翼,说是正月初一预示着一年的兆头,好的开始才有好的结局,善始善终。
然而,金静却搞了这么大一个乌龙,将这么大一盆脏水泼在了刘峥嵘身上。
“你看他不顺眼,要赶他走,你就光明正大地说,使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做什么?你污蔑他是贼,金静你居心何在啊?”
金胜英一边骂着金静,一边心疼地摸着刘峥嵘的头脸,安抚道:“峥嵘,你别往心里去,我等下给你煮鸡蛋,再用红纸染红鸡蛋,给你吃了去霉气。”
见了警察,又被警察盘问搜查,虽然最终还他清白,毕竟他没干过的,甚至一头雾水,但刘峥嵘还是有些惊魂甫定,要知道坐过一回牢的他莫说见到警察,就是听到“警察”两个字都能条件反射吓得腿软。
此刻呆呆坐在沙发上,任由金胜英又是言语又是拥抱抚地安慰,总算是缓了过来。
“没事没事,英英你别哭啊,警察都走了。”刘峥嵘自己也好想哭。
看着金胜英和刘峥嵘两个亲亲热热,报团取暖,金静就炸了。
“我就是要看他不顺眼,就是要赶他走,不行吗?凭什么我辛辛苦苦赚钱买来的房子要分给他住?”
金静嫌恶看着刘峥嵘的尊荣。
虽然刘峥嵘现在被金胜英打理得干干净净,加上他原本也不丑,颜值还是有几分的,不然白荷之前也不能嫁给他,金胜英现在也不可能会看上他。
但是金静就是生气。
总感觉金胜英被刘峥嵘抱在怀里就是好白菜被猪给拱了。
“所以你就自己把钱故意藏起来,然后报警让警察抓他?”金胜英愤愤不平。
那倒不是,钱不是故意藏的,就是记错了藏的地点,才闹了这样的乌龙。
不过金静可不觉得自己对刘峥嵘丝毫不起。
“谁让他要住在我家里,只要他在这家里一天,家里丢根针,他都是唯一的嫌疑人!”
金胜英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金静,你可真搞笑,这房子是你一个人的吗?我就没有出钱?琴行是咱们俩一起开的,我也是每周努力上课,虽然我之前赚的没有你多,但我也是有赚的,后来呢,因为你琴行被砸了一次,损失了一大笔钱,所以这房子的钱就是咱们对半出的,你住一半,我住一半,刘峥嵘住的也是我这一半,碍着你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