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了病秧子妹夫+番外(99)

“大少夫人来了!”正暗戳戳愤愤不平,便听得外边有小丫鬟扬声通禀,封慧婷霎时弯了眉眼。

唯恐被廉氏看见遭到训斥,封慧婷忙不迭转头看向窗外,背着静姝和廉氏露出了一脸幸灾乐祸。

珠帘轻响。

静婉扶着丫鬟的手跨过门槛儿,摇摇而至。

手抚在小腹上,静婉略微欠了欠身,如弱柳扶风,一副娇娇弱弱:“祖母万安。”

廉氏脸上神色霎时一淡,摆了下手,不咸不淡地道:“既是身子骨儿不爽利,不好生卧床歇着,往我这里跑甚么?”

静婉直起身,又扶上了丫鬟的手,娇娇柔柔的说:“偏得了祖母一株好参,不过来拜谢祖母,心里总是觉得不安。”

说完,静婉看向静姝,笑着说,“又听说大姐姐来了,我就更坐不住了。”

静姝看着静婉时不时便轻抚在小腹上的手,用帕子掩下了唇边的笑意,没吭声。

廉氏深看了静婉一眼,脸上笑容愈发寡淡:“你如今是双身子,切不能劳累了,坐罢。”

静婉也没推辞,浅浅地欠了下身,便坐到了炕上。

看着静婉眼珠子一下又一下地往点心上飘,静姝轻笑一声,捏了一块玉带糕。

静姝一块玉带糕尚未放进嘴里,静婉便出了声儿:“要不怎么说还是大姐懂我呢!我这些日子胃口不好,偏偏看着大姐手里那块糕胃口便开了。”

静姝轻笑:“我便是敢给,大表嫂可是敢吃?”

静婉一绞帕子:“不过是想吃大姐手里一块糕罢了,偏大姐能说出这么多话来。”

静姝慢悠悠地咬了一口玉带糕,眯着眼吃了,不紧不慢地道:“大表嫂惯会跟我抢,先前我念着姊妹情谊不跟你计较,便惯的你们会得寸进尺了,竟是连一块糕也不留给我了。”

静婉眼圈一红,抚着胸口一副被气着了的模样:“我不过是饿得心口发慌,想吃一块糕罢了,大姐何必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冤枉我?”

静婉一哭,勉强有半个淑女样子的封慧婷立时眉梢一扬:“表姐,大嫂可是双身子的人,你竟这般故意气她,心思恁得歹毒!”

啧!这对姑嫂也是绝配了。

静婉如今到底是个孕妇,不触及底线静姝不乐意跟她计较,封慧婷可就不一样了。

静姝用帕子轻拭嘴角遮掩坏笑,想了想又去拭眼角,勉强学了五分静婉的委屈模样,悠悠然看了一眼朱窗外绚烂的春光,装出三分关切问封慧婷:“莫不是外头日头太大,三表妹方才隔窗赏景儿时,不慎被晃了眼?”

封慧婷略一琢磨,绝色娇颜霎时恼成了红色:“你才眼……”瞎!

到底是侯门贵女,又被立逼着学了小一个月的规矩,这一声“瞎”没能骂出口,只能自己个儿生闷气。

小姑娘被气得玉面含煞,还怪好看的。

静姝故作姿态,细细端量封慧婷的眼,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如若不然,我不过是心直口快说了些实情,三表妹何以从中看出我故意气着大表嫂来?”

嗯,还是眼瞎。

封慧婷被气得怒火中烧。

眼珠一转,便自觉寻着了静姝的痛脚,冷哼道:“你那点子心思,谁还不知道了?我劝你且收收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罢!你那眼睛没被日头晃了,当能看出大哥和大嫂琴瑟和鸣来,就别硬往中间掺和着作妖了!”

还不是一般的瞎。

天地可鉴,她可没有闲心跟眼瞎男主白莲女主瞎掺和,是她的小崽儿不香,还是她的“病”美人不香啊!

静姝直接送给封慧婷了一个白眼:“三表妹想是学规矩学得太过辛苦,脑子被累懵了,才说出这么些不着四六的话来……”

静姝转头抱着廉氏的胳膊摇,“外祖母且快让她回去睡一会子罢,免得再说出甚么不当的话来,传讲出去坏了名声。”

廉氏仿佛被静姝摇的受不住,总算不再作壁上观,乐呵呵地道:“既然你表姐替你说情了,你便回去罢。”

封慧婷险些被静姝气成了河豚,然而,看看祖母廉氏渐而冷下来的眼神,白着脸闭了嘴,乖乖巧巧地下了炕。

一直在边上做壁画的严嬷嬷立时跟了出去。

显然,外祖母廉氏这一声回去并不是让封慧婷回去歇着的。

看封慧婷那脸色,十有八九还有加罚。

封慧婷为了护着静婉极可能挨了罚,静婉却是悄没声的看着热闹吃了好几块糕。

静姝简直替封慧婷不值。

廉氏想来也是不乐意看着静婉在这儿碍眼,打发走了封慧婷,便跟静婉说:“行了,你若是开了胃口便赶紧回去让小厨房给你做些有营养的,别光跟我这儿啃点心了。”

静婉脸色一红,却是又拿了一块糕:“祖母的点心滋味儿着实好,这些日子世子变着花儿的给我淘换新鲜吃食,我也没能开了胃口,没想到倒是这点心救了我了。”

哦,果然是来向她秀恩爱的。

静姝转眼看向窗外,看在静婉如今是个孕妇的面子上忍了又忍,才没开口秀回去。

静姝没秀。

廉氏却是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这你却是要好生谢谢姝丫头了,这些点心都是她从谢府带来的,谢世安特特儿使人给她寻的点心师傅,做出来的点心味道自然不会差了。”

静婉脸色一僵,默默地把吃了一半的百果糕攥进手心儿里,再没往嘴里放。

静姝似笑非笑地睨着静婉,到底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待得静婉扶着丫鬟的手,娇娇弱弱地走了。

廉氏轻叹了一口气,与静姝说:“你这个大表嫂,太过小家子气。”

静姝笑而不语。

方才廉氏作壁上观,纵着封慧婷说那些话,她不信她的这个外祖母没有借封慧婷的口敲打她的意思。

说白了,她外祖母是疼她的,但越不过封正则去,如今静婉有了身孕,便也变得金贵了些。

廉氏看着静姝的样子,便知她心里大概想岔了,却也没做解释,只把静姝搂进怀里,道:“方才听你那话音儿,便知道我的心肝受了委屈了,眼下再没旁人,你可能说与外祖母听了?”

自然是能的,她可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为此还特意用姜汁蘸了下帕子呢!

静姝趴在廉氏怀里,用帕子抹眼角,把眼圈抹得通红了,才闷声拿着哭腔道:“并没有受什么委屈。”

廉氏轻抚着静姝的背,一双浑浊的老眼里露出些许忧色:“可是跟谢世安处的不好?委屈着了?”

静姝摇头。

抬起头,眼角挂着泪,笑着说:“谢世安待我好的很,但凡我想做的事儿,无有不应的。”

见着静姝提起谢瑾年不自觉便挂了笑。

廉氏轻舒了口气,问静姝:“那是甚么人委屈了你了?且说来听听。”

静姝只管拿帕子抹泪。

来之前她是真没想到静婉竟是有了身孕,毕竟是长子嫡孙的,也不知她的外祖母和大舅舅会不会顾及静婉的心情,不管她这档子事儿了。

看出静姝的犹豫,廉氏戳着静姝的额头,催促:“快说。”

左右已经来了,自然得说一说。

静姝琢磨着拿乔拿得差不多了,总算吞吞吐吐地开了口:“是国公府,前些日子碍着曹相的势,把母亲的嫁妆和克扣我的那些嫁妆一遭儿还给了我。不承想曹相这才闭门思过,我那二婶儿便使人登门,要把那些个嫁妆加倍讨回去……”

“欺人太甚!”廉氏着实被气得不轻,捂着心口缓了半天,看静姝又闭紧了嘴,攥着静姝的手催促,“外祖母没事儿,他们还做了甚么,一遭儿说了!”

静姝垂着泪说:“这般荒唐事,我自是不允的,不承想他们竟是直接带着壮仆去抢铺子了。”

廉氏被气得脸色铁青,也不用静姝说话,直接吩咐古嬷嬷:“金花,你且去看看老大回没回来,若是回了让他立时来见!”

古嬷嬷看着炕上抱着垂泪的祖孙俩,轻叹了口气,转身急匆匆地走了。

*

昌平侯来得很快,身上还穿着素服,带着乌纱,穿着麻鞋。

进了东明间儿,先是给廉氏问了安,又受了静姝的礼,这才问道:“母亲急匆匆唤我来,可是有甚么要紧事儿?”

廉氏也没有好脸子给昌平侯,指着静姝问他:“你外甥女儿被人欺负了,你这个做舅舅的可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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