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了病秧子妹夫+番外(189)

静姝言语微顿,“这不像他的风格。”

谢瑾年闻言轻笑,微弯的唇角里盛满了轻嘲:“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静姝指尖轻揉谢瑾年唇角:“夫君可以长话短说。”

“为夫思来想去,原因当是有四……”谢瑾年攥着静姝的手轻啄指尖,“其一,金戈卫查出来和亲王意欲篡位的铁证,让泰老爷意识到了皇室宗亲的狼子野心;其二,泰老爷日日听三位大师讲经,心生佛性,信了因果循回,迫不及待地要补偿为夫;其三,泰老爷身子骨儿可能真的不大好……”

说着,谢瑾年用下颌蹭蹭静姝的额头,笑道,“当然,最重要的是泰老爷知道娘子把那玉牌给了为夫。”

“素面凤牌?”

说实话,静姝只记得英国公让她贴身收好那块玉牌,紧要之时可以携着玉牌到长留山上那座庄子里看看。

但是素面凤牌到底有什么秘密,静姝一无所知。“那块玉牌竟还能左右圣意?”那她那位意外身故的爹有些厉害了。

“自然。”谢瑾年拢紧手臂,慢条斯理地道,“不然你以为和亲王因何对它那般执着,甚至不惜勾引有夫之妇?”

总感觉这个问题能送命!

静姝用脸颊蹭蹭谢瑾年的胸膛,软语娇声:“我只知道那块玉牌十分重要,却不知它重要在哪里,夫君若是不嫌麻烦,给妾身解个惑?”

谢瑾年意味深长地盯了静姝须臾,轻笑:“传闻历代英国公手里都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据传执掌了那股力量颠覆天下也不在话下。”

就很离谱!

静姝盯着谢瑾年,将狐疑摆在了脸上:“这真不是捧杀?”哪个皇帝能容忍他人在他卧榻旁虎视眈眈?

谢瑾年低笑:“还真不是。”

静姝一呆。

要真是这样,“她”爹的死恐怕还真就十分可能另有隐情。

谢瑾年笑着亲亲静姝的眉心:“怎么傻了?”

静姝回神,白了谢瑾年一眼,咕哝:“是惊呆了。”

谢瑾年轻抚着静姝的背低笑:“好好好,娘子只是惊呆了。”

毫无诚意的臭狗子,敢敷衍的认真一点吗?

静姝一口咬在谢瑾年结实的胸肌上,磨了磨牙,轻哼:“信你个鬼。”

谢瑾年失笑。

眼见着他家娘子有预备恼羞成怒的意思,谢瑾年不敢再逗,不着痕迹地把话题扯回了正轨:“为夫有岳父留给娘子的势力在手,泰老爷确定皇室宗亲里没人能蹦跶过为夫,索性便趁着给咱们赐婚之机直接册立为夫为太子了。”

谢瑾年抓着一把乌丝,轻扫静姝的后脖颈:“也是避免横生枝节,耽搁他礼佛养病。”

谢瑾年说的轻描淡写。

静姝心里却明镜似的——谢瑾年能让狗皇帝改变计划,又是赐婚又是提前册立太子的,不定耗费了多少心力。

静姝缩缩脖子,心疼的抱紧谢瑾年的腰:“夫君辛苦了。”

绷着一口心气儿,跟命搏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遭有人跟他道一声辛苦。

谢瑾年垂眸,贪婪地看着他家娘子眉宇间的心疼,温声道:“有娘子这一句关心,为夫便不觉得辛苦。”

这才叫抹了蜜的嘴。

静姝嗔了谢瑾年一眼,轻啐:“就你会说。”

谢瑾年低笑,把静姝揉进怀里抱了好一会,轻声问:“娘子,在国公府里住的可习惯?可有人为难你?”

静姝摇头:“三婶待我一向亲近,二婶便是心里恨不得拆了我现在也只能憋着……”

想到二太太明明怄的要死偏还得对她笑脸相迎的模样,静姝微微弯起嘴角,“看我不爽也只能讨好我。”

谢瑾年失笑,垂眼端量着怀中娇娘的神色,提醒:“可不准报喜不报忧。”

静姝好笑:“夫君看我像是会吃闷亏的人么?”

还真不是。

谢瑾年揉了把静姝的后脑勺,笑问:“果真没有一丁点不顺心?”

“没有不顺心……”静姝用五指梳理着被揉乱了发丝,轻声道,“只是有件事有点想不明白。”

谢瑾年扬眉:“说来听听?”

“是要借夫君的脑子一用……”静姝挠着谢瑾年的喉结,轻声把静二老爷和二太太争吵的内容说了,沉默了一瞬,问谢瑾年,“夫君,你说父亲的坠马会不会另有隐情?母亲吃的养身药丸里的附子……”

静姝从来不是随便以恶意揣度他人的人,然而却总是忍不住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静二太太,“会不会是二婶使人掺进去的?”

关于静二老爷和二太太那顿吵,潮音已经使人把消息递到了他手上。

谢瑾年本想着等查清楚了再告诉静姝,却是没想到他家娘子竟是已经知道了。

谢瑾年抚着静姝的背沉吟了稍许,轻声道:“岳父的事儿不好下定论,岳母的事儿十有八九是后宅里的阴私手段。”

静姝脸埋在谢瑾年怀里,抱紧谢瑾年:“有点想不通。”

他想让他心尖子上的人远离这些污秽手段,怎奈何这些个事儿总是上赶着往他家娘子这里窜,挡也挡不住。

谢瑾年垂眸盯着他家娘子纤白的脖颈看了好一会儿,缓缓开口点了一句:“岳父没有遗腹子,静二老爷才能名正言顺地承袭爵位。”

这可真是人心险恶。

静姝沉默了好一会,闷声问:“夫君,你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是不是天经地义?”

谢瑾年抱紧静姝:“自然。”

静姝仰头看向谢瑾年,左眼藏着“大腿”,右眼写着“快给我抱”。

小娘子眼底的期盼没有半分遮掩。

谢瑾年忍俊不禁,轻啄了一口静姝的眉心,低声道:“娘子放心,此事为夫必会使人查个水落石出。”

静姝主动亲了一下谢瑾年的唇角:“夫君办事,妾身再没有不放心的。”

谢瑾年失笑:“嗯,所以娘子只管安心待嫁便好。”

*

糟心事甩给了谢瑾年,静姝霎时一身轻松。

有准太子妃的身份在,国公府里从上到下,不管他们自己个儿多糟心却也只有用笑脸向静姝献媚的份儿,再不敢得罪静姝的。

静姝乐得清静,每日里只管两耳不闻窗外事,窝在明珠院里安心待嫁。

太子妃的嫁衣自有内务府负责缝制,不必静姝操心。

静姝每天跟着宫里来的嬷嬷学宫规,跟礼部派来的人熟悉太子大婚的流程。

一应规矩虽然繁琐,学起来倒也算有趣儿。

跟着教养嬷嬷学这些规矩,就仿佛在读一卷卷别开生面的书卷,通过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从一个新奇的角度解读了一遍这个世界。

就还挺有意思的。

要是不用喝立秋按照教养嬷嬷列的单子熬的养身补汤就好了。

一天三碗补身汤,真的喝的她就要吐了。

这样“悠闲学规矩”并“被汤撑死”的日子过的飞快,转眼便到了十月初五。

离大婚还有三天,英国公府上处处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喜气冲散了接连不断的丧事带来的压抑,发自内心的欢喜挂满了府上每一个人脸,唯有一个人除外。

小虞氏领着楚氏查看着给静姝准备的嫁妆。

每查看一抬,小虞氏心里就往外渗出一汪血水,却又不敢撒手不管,脸上还得挂着笑,简直是活受罪。

一百二十八抬嫁妆查看下来,小虞氏脾气已经横挑在炸裂的边缘。

楚氏小心翼翼地屏气凝神,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口,唯恐小虞氏把气撒到她身上。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不知什么人把御赐如意摔裂了个口子,小虞氏气冲头顶,又怒又惧,手里捏着的玛瑙手串当即便朝着楚氏的面门砸了过去:“瞧你干的好事儿!”

楚氏猝不及防,左右又都是怕摔怕碰的金玉,躲闪不及便被砸了个正着。

冰凉的手串砸在额头,温热的血液顺着额角往下淌。

楚氏挨过眼前乱飞的星星,用帕子捂着额头看向小虞氏:“您这是甚么意思?!”

小虞氏冷笑:“御赐的如意你也敢这般粗心大意,还敢跟我犟嘴?”

楚氏怒视着小虞氏,身上冷得直发抖。

御赐的如意坏了,这是要拿她顶缸呢!真是黑了心肝了!

楚氏攥着帕子,咬着牙道:“好叫太太知道,我父亲虽然只是五品小官,却也不是任人随意拿捏的!”

“呵!还挺牙尖嘴利呢!”小虞氏摆手示意婆子驾着楚氏走,“既如此,你就留着你的牙尖嘴利去与咱们的太子妃分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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