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威尔看着雅尔手上长出的丝绒草不断的包裹在伤口上,还有乘着白鸽来到的尤弥尔,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尤弥尔。”那人向尤弥尔道,尤弥尔看着眼前的人,泪流满面,那人摇了摇头,抱住了正在哭泣的尤弥尔,道:“这场赌约,是你输了。”尤弥尔抬起头,问道:“那他们还能活着吗?”那人摇了摇头,利威尔突然想起雅尔和艾伦,想不到他们既然只是眼前这两人的赌约。
“喂!所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赌约吗?”利威尔骂道。
“不,她是一个革新,一个意外。”尤弥尔道。
“意外?”利威尔看着那两人,却没有一句话能说出来。
尤弥尔突然间转过头看向那人,问道:“她提了什么条件?”那人叹了叹气,道:“让他好好的。”随后指了指利威尔。
“真是个怪人。”尤弥尔道,随后将利威尔拉进空间为他堆好身体,利威尔咬了咬牙,看着完好的身体,望向下面不断杀敌的雅尔,但是一直都不见她拔刀,不知道怎么的,雅尔走到那巨大的骨架前,将那把刀举起,划破自己的手,鲜红的血顺着那把刀流下来,浸湿了刀身,雅尔喘了几口气,手起刀落,将怪诞虫砍下,她捂着嘴咳出一口。
双膝跪地,血流不止,眼中的苍穹比任何时候都要美艳,兰丝绒草笼罩着她,巍巍谔谔的在淋漓中站起,斩断身上所有的丝绒草。
“那是什么?”利威尔看着雅尔单臂独脚的样子却依旧不断的猎杀着巨人,正在完成他未完成的事情。
“我给她注射了阿尔曼最终的成品药剂。”那个人的脸色变了变。道:“现在,她替你成为了最强的阿尔曼。”
利威尔沉默,现在却被她囚禁着不能动弹。
“在不断的猎杀中,她将会耗尽所有的体力,她是最强的阿尔曼,但是她也会死去。”
“那是她的抉择吗?”利威尔道。
“是。”那人道。
“不后悔?”利威尔问道。
“她说。”
“无悔。”
利威尔听到时挣扎了一下,但是最后沉默着落泪,那绷带落下,他听到心中最深沉的声音。
“雅尔,回来吧,回到我的身边。”
“我爱你。”
“你不是说,要喝一次我泡的红茶吗,雅尔,我不要你代替我。”
但是纵使他百般的思念与悔恨入骨,她也不会回来了。
利威尔看向那人“那为什么只救我?”利威尔问道。
“她一开始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你。”那人回答道。
利威尔落下一个凄美凌然的笑,原来,所有的不要命,所有的到来,一切的开始,都是因为自己而已,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到处都是爱,就连每一个眼神,都用情至深。
他怎么就是不知道呢?
她来到怪诞虫后,气喘不断,伸出手将手划破,在尤弥尔为她恢复的一只手上不断溢出的血,血不断的流动怪诞虫上,不断的扭曲着。而在她的身后,一只巨人慢慢的向她而来。利威尔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望着他的骑士陨落,他再也忍不住了,朝那两个人大声骂道:“放我走啊,她都快死了。”她的手被那个巨人咬断,神明将怪诞虫封印起来。利威尔看着她,眼里的愧疚落满心脏,他想要抱她却听到一句话:“脏。”她那双枯木的眼睛中显示出的苍穹,美国无涯的蓝天。看着最后一只的巨人,她慢慢的从白鸽下对着那只巨人,跃了下去,她合上眼睛,那间绿色的披风在空中闪烁,她的嘴巴翘了起来。
在无比的焰火与死亡中,巨人将她咬死,猩红的血液染红了半边的苍穹,最后那一眼,她笑了,就像是垂暮的夕阳,无限美好,却又无限短暂。那是,死亡,那是永别,是她用尽最后力气,为他建成的安好。利威尔没拦住她,从一开始就拦不住他,利威尔的眼角落下眼泪,身旁的一只蓝丝绒草为他抹去泪水,他颤抖着手,雅尔和巨人化为灰烬。
她好像一开始就没有来过一样,但是却没人忘记她。
“雅尔!”
那声呐喊中,她随着尘灰死去。
他还有话没有告诉她,也有很多问题没有问她。他没有告诉她,他后悔了,他后悔一辈子不结婚了,他后悔当初没有问她,但是一切都已经化作昨日空谈。
end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章 三年后 重逢
一年前的一个片段:
《分道扬镳》
埃尔文决定让雅尔独自调离利威尔的特别调查组,成为一位游走帮忙的私密成员,总的来说,就是要将她藏起来。
佩特拉说要给雅尔践行,利威尔却摇了摇头,道:“那个家伙一点也不喜欢人家为她践行。”那双死鱼眼沉重的看着佩特拉的计划,韩吉也向佩特拉摇了摇头,她只好放弃。
雅尔鲜少的穿上正式的西服,短发披肩,她将其扎了起来,当人们见到那天的雅尔都惊呼一句——“哪里来的的美女。”利威尔站在人群中,雅尔拉过佩特拉的手,轻轻的弯了弯自己的眉。将自己一个怀表送给了她,随即走到人群中给利威尔送了一包茶叶,只要在场的她认识,她便送上一份礼物,就像是离开准备一样,当她一身轻松的走出人群时,所有人都记住了她。
人们前进是她背对的一条路,而她走的路是无人所及的城外。
分道扬镳,有缘再会。
——
一年后,在窸窸窣窣的墙内,那个身影再次出现。长发及肩,白色衬衫手持一支白花,缓缓的走在路上。
“艾伦.耶格尔。”在那阴暗的地方,艾伦看到了少时见过的一个身影,但是仅仅是叫了声他的名字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灯火再次摇曳,那个身影从未来过。利威尔看向艾伦欲言又止的表情,淡定的喝了口红茶。
一年了,利威尔没见过那个家伙一年了。但是这个叫做艾伦的家伙,既然该死的和她相似,一样的勇敢,但起码比那个家伙要收敛一点。想着利威尔的脸色黑了下来,“啧”了一声。
在艾伦第一次作战的时候,利威尔站在墙边,但是他清晰的听到了一段对话。
“艾伦。”雅尔看向少年,枯木般的眼神有些哀悯。
“雅尔?怎么了?”艾伦冲她问道。
“第一次任务,别死掉了。”雅尔道。
即使她知道艾伦不会死掉。
利威尔的瞳孔放大,他听到了那个名字。
“雅尔。”利威尔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是她回来了吗?但是也许这只是自己的幻听吧,他等了他好久好久,不止一次,甚至已经不想等了,他相信着埃尔文,但是更加担心那个不要命的家伙会干出一些什么事情来。利威尔开门,扫视一周,但是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艾伦正在看着他的方向。
问道:“兵长,您有什么事情吗?”利威尔听到这句的话的时候稍微沉默了一会,因为这句话设雅尔经常说的话可以说是基本一模一样。
“准备准备。”说完利威尔关上门出去了。
第一次行动倒是有些出人意料的,这个少年啊。巨人的用法还是没有那么的熟悉,虽然说是完成的任务,但是因此死去很多的人。
利威尔鲜少的来找到埃尔文,他望着埃尔文。问道:“你打算叫她回来吗?现在的事态我觉得她可以处理的很好。”埃尔文看了看利威尔,随即深思了一会,眼前不断的瞟向利威尔,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埃尔文给利威尔的回答是:“我再考虑一下。”
但是现在的形势,不是那么好考虑的。利威尔观察过好多次艾伦,觉得他和雅尔真的意外的相视,但是雅尔明显对于任何事情更加的冷静,更加的知道怎么样处理。而且,她和利威尔更加的有默契一些,不像是这群小鬼头一样。也不知道到底是过了多久,时间也过去了很久,一切好似到稳定了下来,但是埃尔文突然间宣布要加入一位新的成员进来,利威尔刚刚听到的时候,脸上的活生生的黑了一大圈,埃尔文是将他当成带小孩的人了吗?
第二天,佩特拉帮忙迎接新人的到来。
“阿,好久不见,兵长,前辈。”雅尔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她的身高稍微高了两厘米,但是骨骼还是一股既往的消瘦,那双枯木眼,越来越好看的脸庞和标准的轮廓线,曾经的短发已经过肩稍长,她撇过头,有些不好意思。还未等利威尔反应过来,佩特拉就跑过去抱住了雅尔,雅尔安抚了一下佩特拉的背,佩特拉的声音逐渐的哽咽着她环住雅尔,道:“你到底去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