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总爱脑补我喜欢他(64)

到家的时候,宋湲正在厨房做菜。

戚月落把钥匙搁在鞋柜上,然后坐在玄关的沙发上换鞋子。

刚换下一只,施星沉就走过来替他拿书包。

“路上没出什么事儿吧?”趁着宋湲看不见,施星沉摸了一下他的脸颊,“你脸色看上去有点差。”

戚月落摇了摇头,说没事,然后把书包递给他。

升起的书包带子勾到了戚月落的口袋,一下子就把口袋里因为坐下来而露出半截的签名照带了出来。

看见施星沉骤然沉下去的眸色,戚月落也不管宋湲会不会出来,直接拉着他手腕,扬起眼眸目光软软地看着他,“沉哥,晚点再说,好不好?”

乌黑的眼眸湿润润的,隐约带着点儿求饶的情绪。

施星沉看了一眼,没说话,然后拿着他的书包走开了。

戚月落抿了抿嘴巴,有点不是滋味,慢慢把换下来的鞋子放好之后,他起身跟了上去。

宋湲已经做好饭了,见戚月落回来了,就喊他:“阿落,叫你爸爸下来吃饭吧。”

戚月落应了一声好,然后上楼去喊戚正儒。

宋湲今天做了香辣螃蟹,小螃蟹做得香,但是壳有点难弄。

戚月落看了两眼,刚把目光收回来,就看见施星沉夹了一个到碗里,然后把肉剔出来放到他碗里。

戚正儒看见了,就说了一句:“星沉,别惯着他,让他自己吃。”

施星沉说没事,继续挑着肉放到戚月落碗里。

戚月落垂眸看着碗里鲜嫩的蟹肉,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施星沉没理,剥了大半碗推给他后就继续吃自己的饭。

两个小的没话说,两个做家长的倒是文学艺术基金股票金融聊了一大堆。

宋湲刚刚给戚正儒夹了块扇贝肉,就听见戚月落问她:“妈妈,你以前有没有剪过短头发?”

他用手在脖子上比了一下,“这种长度的。”

“剪过啊。”宋湲刚刚笑了一下,戚正儒就接了她的话,“你一岁多的时候,你妈妈就是这个发型,后来怕你分不清男女,就给留长了。”

戚月落小时候就很喜欢去摸宋湲那头柔软顺滑的长发,老是在她坐着的时候站到她背后用两只小手抓起来拢着玩。

那时候宋湲工作挺忙的,飞来飞去,有一回一家人吃饭,戚正儒还和她说,为了阿落,你以后都要把头发养得长长的,免得出差回来阿落认不出来。

宋湲那时候还笑着揉了揉戚月落的脑袋,说阿落肯定不会的。

再后来,宋湲的头发就一直维持着同一个长度,十几年来都没换过发型,对于一个爱美又爱追潮流的女人来说,其实很不容易。

关于头发的话题没聊太久,宋湲就和戚正儒说起了别的事情。

吃完饭后,戚月落就拿着书包上楼了。

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他就抱着睡衣进浴室洗澡了。

有些烫的热水落在脖子上,戚月落一开始没注意,开花洒的时候被烫红了一大片。

后来拿冷水冲了冲已经太晚了,锁骨往上左边这一片的脖子都热红热红,看着就像煮熟了一样。

匆匆把澡洗完,他就穿好衣服擦着头发打开了浴室门。

一只脚刚刚踏出去,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施星沉。

戚月落愣了一下,然后慢慢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下,还没说话,施星沉就扣着他的后脑勺亲了上来。

这一下来得太猛,两人的牙关都磕到了一起。

施星沉边亲着边把戚月落抱到了腿上,掌心托着他脑袋,拇指抵着他清瘦的下颌骨迫使他扬起头来承受。

戚月落在这样近乎于要把人溺毙,汹涌又带着几分怒意的亲吻里,慢慢一点点被吻软了骨头,眼眸湿漉漉的,抱着施星沉修长的脖子,小声讨饶:“施星沉,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施星沉抵着戚月落的额头,轻轻呼吸着,手指往下,不偏不倚,刚好蹭过那片被烫红的皮肤。

戚月落立刻“啊”了一声,脊背弓了起来,有些难受地皱了皱眉。

施星沉呼吸一顿,立刻就拉开了他的睡衣领子,看见那一片几乎快要煮熟了的皮肤,他额头青筋跳了一下,浅色的眼眸沉得仿佛能看见里头的怒火在跳动。

戚月落知道自己闯了祸,不敢说话,手掌撑着他的膝盖,颤颤地垂下了眼睫。

“戚月落,你是不是非要折磨我你才开心?”

施星沉恨恨地在他后颈上咬了一口,力道大得直接在皮肤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牙齿印。

戚月落不敢躲,缩了一下立刻又把脖子往他嘴边递了递,疼也不出声。

施星沉咬完了,就把他抱起来去找药箱,戚月落配合地搂着他的背,用小腿勾着他的腰,像小孩儿一样挂在他身上。

药箱找出来后,施星沉按了一下戚月落的背,“下来。”

早先随口扯谎的轻松劲儿全都化成了瑟缩的惧意,戚月落胳膊紧紧贴着施星沉的肩胛骨,小声地说咕哝,“我不下来。”

施星沉沉默了一会儿,就抱着他坐在了床边。

戚月落屈起长腿,膝盖压着被沿,双手环着施星沉的脖颈,慢慢低下肩膀。

施星沉拿着烫伤膏,面色依旧难看,力道却放得很轻,指腹揩了白色的药膏,慢慢一点点抹开在戚月落那片红得发热的皮肤上。

药味很凉,戚月落闻了一会儿,就低头亲了亲施星沉的额角。

施星沉偏头一躲,冷淡地说了一句:“别亲我,跟你不熟。”

戚月落被说得缩了一下,然后又大着胆子用嘴巴碰了碰他的眼睛,慢慢一路往下,细细沿着施星沉侧脸凌厉的线条,一下一下亲到了他的嘴巴上。

“我想和你熟,施大佬,我下次不这样了,你要是还生气,再咬我好不好?”

施星沉不说话,下颌线条紧绷着继续帮他涂药。

戚月落有点挫败,但还是继续黏着他说软话,“我不是故意撒谎的,你跟我说话那会儿我在向熠家,我怕你要过来太辛苦,又怕你当时就生气不理我。”

“我没做坏事儿,我有好好听你的话离向熠远点儿,但是他最近被人跟踪,那个男的是个变态,老在校门口堵他。”

“那个签名照是我想要,所以才跟他进了屋,但是我们没有任何肢体接触,我没和他怎么样。”

施星沉把烫伤膏的盖子盖好,没什么情绪地应了一句:“我有说我要听这些吗?”

戚月落抿了抿嘴,贴着他轻声说:“我最喜欢你了,施星沉,别不理我,我害怕。”

低垂着长睫沉默了好一会儿,施星沉才搂着他的后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想不明白?”

戚月落所有的情绪都浮在眼里,施星沉看一眼,就知道他有没有事瞒着。

之所以生气,很小一部分是因为他瞒着跟向熠接触的事情,大部分是因为戚月落自己藏着事儿岔了神,还把自己弄伤了。

“有什么事你不能和我直说?早上才跟我说别拿你当外人,现在你又把我当成外人。”施星沉低头用犬齿在他耳骨上磨了一下,“戚月落,你怎么能这么折腾人?”

戚月落疼得眼睫垂了垂,软声道:“别咬我了,我知道错了。”

下巴贴着施星沉的脖子压了会儿,他道:“今天我在向熠那里看见了我妈妈的照片,短头发的,看上去好年轻,她还抱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孩儿。”

“我没敢问向熠是怎么回事,我怕他说出来的事儿不是我能接受的。”

施星沉松开了那片柔软的耳骨,薄唇轻轻贴在上头亲了亲,“我陪你去问,你想问哪个?”

戚月落闭着眼往他颈窝里埋了埋,好半天才轻声说:“向熠吧,我怕我忍不住对我妈妈发脾气。”

睡衣领口还没拉上,他这一动,脖子上薄薄一层粘腻的药膏就蹭到了施星沉的衣服上,有一点还挨到了他的皮肤上。

脏了倒是其次,戚月落就怕施星沉看见了又会对他发火,嫌他不老实瞎折腾。

好在施星沉并没有,把他抱到床上让他仰着躺好,又拿来药膏重新给他涂了一次。

涂完了,施星沉又把屋子里的暖气打高了一点,“这边胳膊别穿衣服了,等一下药膏又给蹭没了。”

戚月落乖乖地抬起手让他脱掉一只衣袖。

施星沉抓着他的手腕,将脱下来的衣袖拨到一边,然后低下头在他光滑的肩头上咬了一口,“再有下次,你这脖子就别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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