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50)

  李元悯简直要叫他羞死了。

  怎么能!他怎么可以!简直不要脸!

  他羞恼地扑上去要夺下自己的东西来,腰肢被搂住,尖叫着被握了脚腕子一把扯回他身下。

  青年急吼吼地只一把抽掉他的腰带,生吞活剥似得扒拉着他。

  “阿烈……别急……我的好阿烈,”李元悯换上了怀柔的手段,只搂着他乱拱的脑袋,哄孩子似的,“我过几天才走呢,都是你的,全都是你的,好不好……”

  他甚至主动抬起下巴贴上了他的唇,啄吻着,轻轻摸着他的后脖颈,撒娇似的说些软软的话,安抚着这只躁动的饿慌了的野兽。

  猊烈不满地咬着他的唇,又舍不得地,拿舌舐着,带着几分发苦的委屈。

  这是想了多久!

  李元悯心间怜意一起,抱着他向下游移的脑袋,迎合了上去。

  夜色温柔,热浪翻滚。

  月色下,曹纲躲在远处灌木丛后面,惊得瞪圆了双眼,心间如五雷轰顶!

  作者有话要说:妈呀,我居然在忙得焦头烂额的空隙准时更新了!!

第41章

  竟真是如此!

  曹纲十指紧紧掐进了面前的杂草丛。

  他先前心间早存有怀疑, 一直悉心留意二人之间的种种,旁人许是瞧不出端倪,但他曹纲如何不能。纵然一个人际遇改变, 但心性多多少少还保留着几分,上一世他跟着他打了十年的天下, 自然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知晓赤虎王情绪波动时的反应。

  他忧心忡忡,看见他们二人一前一后策马出了营, 便一路跟了出去, 循着马蹄的痕迹好容易跋涉过来,结果却让他瞧见了如此一幕!

  不由心急如焚。

  他自是心智刚硬, 清净守持, 自不是那等溺于床帏的男子, 可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间不由一荡,心下暗道怪道乎此子迷得赤虎王反骨全无,一心为主,白天时候那副玉洁端方的绝世模样便罢了, 没成想在竟是还有这样艳惑的一面, 看赤虎王那副失了魂魄的痴迷狂热模样,恐怕便是此时那人让他去死也行了!

  为逗褒姒一笑,周幽王竟昏庸至烽火戏诸侯, 男人若是沾惹情爱, 确是昏聩!

  曹纲急气难当, 又看了一眼,心里重重一跳——简直没眼看了!

  那睥睨天下的王者仿佛被下了降头, 馋极了的犬只一般一头钻在那腌臜污秽的地方,急赤白脸地拱,伴随着那变了声调的哭腔, 曹纲心跳如擂,忙别过脸,悄声往后退去。

  他蹑手蹑脚佝了背走了许久,等到身后那些淫、靡的动静几乎听不到时,才放开了手脚。

  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紧紧握住拳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赤虎王对一个人生了执念,而且是一个别有用心地用身子困住他的前世亡魂。

  只是不知这其中,是欲多些,还是……情。

  若是后者……曹纲不由得倒抽一口一口冷气。

  上辈子的他,原以为赤虎王是没有情的,可破城后,他为了一个儿时施过恩的宫女尚能做到如此地步,更何况甚者。

  想起了上辈子那副怖人心肝的狂怒模样,曹纲不由得脑筋激痛。

  难办了!

  ***

  风平浪息。

  两只马儿踢踏着腿,在不远处打着响鼻,偶尔悠闲地低下头去吃草,月色下,显一派安宁。

  李元悯背上盖了一件衫子,趴在猊烈汗湿的胸膛上,乌发已经散落,尽数被归到一边,露出半段雪背,猊烈抚着,偶尔抓起一撮乌发置在鼻尖闻。

  李元悯一张脸红扑扑的,眼角尚还淌着□□后的余韵,他咛了一声,似百无聊赖般用指尖拨着他下巴的青色,他这些东西长得很快,一日不刮便冒出黑茬来,若这样的时候他发狠起来,总会弄得他四处又疼又痒的,这回显然来的时候又细细处理了一番。

  心下生柔,不由支起脸来,用唇碰了碰的那光洁的下巴,猊烈低下头来,自然而然地含住了他的唇,二人啄吻着,温情脉脉,猊烈翻了个身,将人压在身下,加深了这个吻。

  黏连的唇分开寸许,猊烈支起汗渍渍的上身,展臂于一旁散落的衣襟中摸了一会儿,拿来一块折成方块的白色东西。

  李元悯抓了过来:“什么?”

  待看清那件熟悉的小衣,李元悯原本红扑扑的脸更红了,“还我……”

  他将小衣塞到谁也瞧不见的身后。

  猊烈一哂,半晌,道:“那日属下要的是帕子。”

  李元悯呼吸一热,却是咬着唇反问:“难道你不喜欢么?”

  眼前的人没有回答,只看着他,看得李元悯浑身都热起来、羞恼地推他,他才哑声道:“怎会不喜欢。”

  他靠近了一点,摸着他的头发,呼吸都扑在李元悯的脸上,缱绻地:“在这边境的每一天……殿下可知我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李元悯才臊得说,不过是些下流得没法说的东西,要知道方才他都快被他缠得没法了,偌大的脑袋钻进来狂躁地嗅、狠命地嘬,又热又痛。

  但无端端地,心间又起了怜:“我该早点来的。”

  他双手攀在他的肩膀上,抬起下巴贴了贴他额头。

  猊烈喉结动了动,突然侧身仰头一倒,小臂横在眼窝上。

  半晌,恨恨地哑声:“我受不了了。”

  李元悯心里一酸,故作听不懂,只强作欢颜,“痴子,咱们如今不是好好的么?”

  他环着他的腰,眼眸含水:“瞧瞧,抱着呢。”

  猊烈一下移开小臂来,眼中浮动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猛地一下翻过身将他压在身下,但见眼前人眉头微微一蹙,但很快柔顺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猊烈心里发紧发疼,为他这副无论如何都容着自己的肚肠,明明被索要到极限,可还是纵容地将所有毫无保留地献给他。

  世上再没一个人这样的疼他了。

  猊烈呼吸微微颤着,一股莫名的酸胀充斥心间,他俯身下去,麦色粗臂穿过他的细腰,将那纤细的雪色身子紧紧搂进怀里,脑袋深深埋进他的脖颈里。

  李元悯鼻尖亦是发酸,眼眶红了一红,只稳了稳,摸着他的脑袋:“往后我多找些机会过来。”

  他们无法光明正大地在世人眼里在一起,那些深入骨髓的情意一丁点都不能见光,永远都是如此——他又何尝没有怨,然而他什么都不能说,只压抑着,用身子诱着哄他:“明日咱们再循机出来,你想如何都随你,好不好?”

  是他改变了他的人生,也给了他一段不能公诸于世的爱恋,他一点都不后悔,对于这个他亲自养大的孩子,只要他有的,能给的,他都会给他。

  身上趴着的青年不再说话,卸去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只深深埋进那馨香的脖颈。

  夜深了,他们谁也舍不得回去,贪恋这光天化日之下的明目张胆的肆意,可最后又痛苦地不得不回到那个现实的驻地。

  李元悯看着走在前面的情绪低落的青年,一副心肠快要被他这幅样子给揉碎了。

  ***

  清晨,燃烧了一夜的篝火只剩下碳灰,余烬散着白烟,消逝于略显清冷的晨风中。

  随着沉重的号角,军营渐渐热闹了起来。

  一身劲装的倪英在帐门那里唤了一声:“殿下。”

  帐里过了一会儿才有声音传出来:“阿英么?进来。”

  倪英撩开维帐进了去,发现殿下今日新换了件衫子,没穿昨日沐浴前备好的那件,他的领口束得很紧,像是畏冷似的。

  倪英靠近了些,发现他领口处似有一点痕迹,不由皱了皱眉,

  “殿下被蚊子叮了?”

  李元悯不太自在地摸了摸,拢了拢领口:“许是吧。”

  “这岭南的蚊子也忒□□了,天儿都这般冷了!”倪英嘀咕抱怨着,又看了一眼李元悯,发现他一张脸发着淡淡的光芒,双唇红润,雪白的脸颊上还有些淡粉,涂了胭脂一般,不由艳羡极了。

  “不过想必殿下哥哥昨夜睡得极黑甜,气色可真好。”

  李元悯脸兀自一热,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话题,问起了她的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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