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花(83)

“将军,他们服毒自尽了。”吴风看着两个人软软倒下,嘴角流出血。

沈渊叹了口气说:“带回去吧。”

将谢初年送上马车后,沈渊四处看了看,发现卜梅吓得躲在一棵树后面不敢出来。

“卜梅老先生,事情已经了了,走吧。”

“去哪儿?你要把我交给皇上吗?”卜梅弱弱地问。

“不然呢?”沈渊面无表情。

“皇上不会饶过我的,不如你将我也一起杀了。”卜梅胆子小的要命,根本不敢死。

“你给皇上解毒,我向皇上求情,彻查你祖父一案,如何?”

卜梅抬起头,“真的?”如果真的能给祖上翻案,就算是死也值了。

“我从不说谎。”沈渊说完便走到马车边,翻身上马。

卜梅忙起身跟着上了马车。

马车上,卜梅又给谢初年诊脉,还好,谢初年这几日颠簸,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虚弱,脖子上的伤只是轻伤,连血都没流多少,用纱布包扎好,回去好好补补气血,将养一阵子,也便好了。

众人连夜启程,三天后回了青州。

为了谢初年的名声着想,她被绑架一事并没有声张,只有几个亲近之人知道,为了不让谢元璋府上下人猜忌,冬白每日都守着谢初年的院子,就像谢初年这几日就在院中没有出来过一样。

冬白见谢初年安全回来,拉着谢初年的手直哭。

“夫人,都怪我疏忽大意,否则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冬白自责极了,她是谢初年的贴身婢女,又是和谢初年从小一起长大的,得知谢初年失踪之后,第一个去通知沈渊,恨不得跟着一起去西域找人。

谢初年哪里能怪她,赵留绑架她费尽心机,就算上街那天没成功,之后也会寻找机会的。

“别哭了,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沈渊让吴风押送英国公和卜梅等人会京城复命,他陪着谢初年在青州过完年,再一起回京城。

卜梅临走前,留下一副调理身体的方子,让谢初年每日喝下,半年左右,身体便可与常人无异。

谢初年见卜梅老先生看自己的目光总是透着一股愧疚,于闲暇时问沈渊,得知卜梅老先生的身世之后,难免唏嘘,可听到自己的毒是卜梅老先生研制的,又奇怪,“那他将药给了英国公,为何我会中这毒药?”

是啊,这也是令沈渊困惑的,英国公拿到毒药,不是应该立刻给皇上下毒吗,为何这毒会下到谢初年身上,而时隔这么多年,才借荣妃之手给皇上下毒呢?“

“左右现在英国公已经抓住了,自会有人审问,我们安心过年,然后回家。”

为了给谢初年压惊,胡兰芝请了在府上后院搭了台子,请来新戏班子唱戏,这个年十分热闹,也将谢初年被绑架一事的阴沉之气冲散。

年后,谢初年和沈渊启程回京,几人辞别谢元璋和胡兰芝,一路往北。

几月前从京城来,一路逃窜,如今回京城去,沈渊特意放慢脚步,带着谢初年一路游览各州景色。

谢初年因为中毒,除了新婚第二日沈渊带她去了凤城之外,她都没出过京城,现在毒已解,英国公已被捕,她大可以一路赏景。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停,直到两月后,他们才回到京城。

他们回京之前,事先已经和丞相府和镇国公府打过招呼了,两府都有人来接。

“夫人,小姐可想您了,整日念叨,盼着您回来继续叫她写大字呢。”镇国公府的人说。

“沈夫人,您走后我们夫人整日以泪洗面,如今三公子身体刚康复,说您要是还不回来,就去青州接您去,还有小少爷,如今小少爷又白又壮,可讨人喜欢了。”丞相府的人说。

谢初年左瞧瞧右看看,两边人都想第一时间见到。

“先送夫人回丞相府吧,我一会儿带着娘和长熙过去。”沈渊对丞相府的人扬了扬下巴,几个下人立刻将谢初年接到丞相府的马车上。

“沈哥哥,那我等你,你快点来呀。”谢初年从窗户伸出头说。

第74章 七十四朵娇花 我和沈哥哥也该生一个了……

谢初年一回家, 发现婆婆韩氏已经带着长熙到了丞相府了。

“年儿!”徐氏几月不见女儿,思念极了,拉着谢初年的手不放, 从头到脚仔细打量, 脸头发丝都不放过。

当初收到璋儿来信,说女儿发病了, 让刘大夫去青州看病, 要不是当时昉儿伤还没痊愈, 她差点就跟着一起去了。

“怎么没戴薄纱,要是发病了可怎么好?”韩氏也上前关切地问。

谢元璋寄来的家书里,并没说明谢初年晕倒的原因, 后来沈渊往京城写信,为了不让家里担心, 只说他要抓捕英国公父子, 让年儿在青州多住两个月, 也未曾提及谢初年中毒的事。

“娘,我们进去再说。”谢初年一手拉着徐氏,一手拉着韩氏, 周围围着沈长熙和谢宁安还有几个仆妇。

“早知道娘带着熙儿过来,就不让沈哥哥回去接了。”刚一坐下,谢初年摸摸沈长熙的头说。

“无妨, 他回家发现我和熙儿不在, 自然就过来了。”韩氏无甚所谓。

早上,她知道今日儿子和儿媳回京, 便派人去城门口接人,可是下人们刚走,又觉得家里只有她和熙儿在, 干脆她们直接去丞相府等吧,省得让年儿两头跑。

谢初年与徐氏和韩氏细细讲了自己解毒的事,听得两人心惊胆战,“原来年儿身上的病症是中毒!”

一时间,徐氏咬牙切齿,“自你出生,你爹便整日和人炫耀自己老来得女,将你视作掌上明珠一般,你满月那日,英国公和长公主也带着一双儿女来到府上庆贺,虽然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但娘还记得,长乐郡主曾抱着你离开过众人视线,该不会是和长乐郡主有关系吧。”

说完,徐氏又摇摇头,“当年长乐郡主可才六岁。”

“娘,左右现在毒已经解了,英国公也已经被捕,事情早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谢初年相信沈渊一定会把事情查清楚的。

没过多久,沈渊与刚下朝的谢朗和沈毅一起到了丞相府。

谢朗与沈毅到家之后,先是细细询问了沈渊与谢初年在青州的情形,知道两个孩子有惊无险,也都松了口气。

“今日我在朝堂上,和皇上请辞,告老还乡,回北地去。”沈毅看了一眼妻子韩氏说。

谢初年有些惊讶,和沈渊对视一眼,两人在彼此眼中看见了相同的疑惑。

“我也是。“谢朗附和。

再看韩氏和徐氏,两人都是一副了然的样子,看来这是长辈们商量好的。

“为什么?”谢初年问。

沈渊为皇上做事的时间也不短了,况且八年前初到京城时,父亲就已经告诫过他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

如今谢朗的三个儿子,长子谢元柏任大理寺卿,次子谢元璋任青州知州,三子谢元昉这次救驾有功,升为殿前都点检。

在王家被满门抄斩之后,谢家在朝中一家独大,而如今英国公一家倒下,朝上更无人能与之抗衡。

而镇国公沈毅一生为国征战,不仅有战功,有爵位,且沈渊还是武将新秀,又是谢家独女的女婿,两家放在一起,朝堂上谁还敢说他们两家一个不字?

这样一来,难免有人说功高盖主,皇上的防备心日益变强,他们身为臣子的,职责不就是为皇上分忧么?

既然如今他们自己成了皇上心忧的根源,与其等着将来皇上铲除他们,不如趁着现在主动请辞,也让皇上对他们两家放心。

况且谢朗如今已经年近七旬,沈毅也两鬓斑白,又断了一臂,这次去罗州平叛,他隐约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吃力,若以后再有战事,恐怕也打不动了。

沈渊一想便想明白了其中关窍,倒是养在深闺的谢初年,想不通两位长辈这样的做法。

“爹、娘,你们辞官去哪儿呢?”谢初年怕爹娘离自己太远。

“我们已经看好了京郊的一处宅子,年前已经盘下来了,等修缮完毕,就去养老去。”徐氏说。

谢初年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明白大局已定,多说无益,既然爹娘已经做好了打算,她也不能干涉。

“年儿,你不用担心爹娘,你们兄妹四人,除了你三哥,都已经成家立业,我们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谢朗摆了摆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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