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蒲团上跪下来,拜过天地父母,在这里先稍微改一改,直接开始敬茶。
明天一早唐菁菁就要回去,花傅魑可舍不得雪寒霜天还没亮就起来敬茶,不如一步到位。
雪寒霜接过堂哥都来倒茶,双手递给花木端,“爷爷,请喝茶。”
花木端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笑眯眯给雪寒霜一个大红包,“好好好,真乖。”
不能厚此薄彼,花傅魑则是给雪城敬茶,同样收到一个红包。梅汐不在,她的红包和茶都由雪天代替。
拜过堂就开宴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围坐在一起吃饭,除了穿着喜服的一对新人显眼外,金发碧眼的约碧娜父女两个也是格外显眼。小表弟长得像妈妈,打眼一看只有约碧娜父女两个是外国面孔。
花傅魑穿着广袖罗群的喜服,层层叠叠的行动不是很方便,雪寒霜就把食物夹到他碗里,花傅魑张嘴示意把东西喂给他。
花离眉头一皱,目光不善的看着花傅魑,“自己吃,手断了吗?”
唐菁菁在桌子下踹了花离一脚,目光不善的看着他,“大喜的日子你说的什么话呢?”
花离气势一下子就落下来,闭上嘴巴不说话。
雪寒霜连忙道,“没关系没关系,我喂他也是可以的。”
说着她就给花傅魑夹了一块炸酥肉,直接喂进他嘴里。
花傅魑一点都不害臊,张嘴就吃,“老婆,你也吃。”
“好。”
雪寒霜就这样自己吃一口,喂花傅魑吃一口,在众人的目光下吃得她面红耳赤。
二堂哥看着甜甜蜜蜜的两个人,感觉自己这只单身狗不用吃就饱了,“看到你们这样,我都想谈恋爱结婚了。”
“好啊,你赶紧去。”大伯母三个儿子是这辈里年纪最大的,到现在一个结婚的都没有,她软绵绵的声音都带上几分急切,要不是还知道要看女方人品,她恨不得明年就能抱到孙子。
二堂哥立刻不说话了,他也就随口那么一说,要是真找老婆他宁缺毋滥,哪里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大伯母看他这个样子哼了声,到底是把催促的话咽下去,今天是老五的结婚宴,催婚的事情先放一放不迟。
吃过晚饭,雪寒霜和花傅魑一起回房间,两人一起坐在床边才拆红包,长辈也不知是不是商量好的,给的都是银行卡,密码都是两人结婚的日子。
雪寒霜把红包收好,房门就被敲响了,花傅魑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满脸笑容的堂菁菁,“妈。”
唐菁菁手上拿着一个小盒子,“我拿点东西给儿媳。”
雪寒霜看到唐菁菁连忙站起身,“妈。”
唐菁菁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两只非常漂亮的帝王绿翡翠镯子,绿汪汪的没有一丝杂质,玉质通透水头十足。
“这是祖传的,两只镯子两只发钗,你大伯母要发钗,妈妈要镯子,现在给你。”说着唐菁菁把两只手镯戴在雪寒霜左手上,绿色的镯子白皙的手腕,形成鲜明的对比。
唐菁菁笑着称赞,“真好看。”
雪寒霜摸摸两只手镯,“大哥要是结婚……”
唐菁菁一下子就听出雪寒霜的担忧,帝王绿的翡翠镯子单只就要一亿多,一对的价格三亿多近四亿,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关键是年头久有价无市,雪寒霜是担心花傅荀将来的妻子心存不满。
唐菁菁不由的笑道,“你大哥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结婚,将来结婚我也会给他媳妇同样价值的东西,她进门晚如果连这点都计较,这样的儿媳不要也罢。”
说到底还是唐菁菁偏心,祖传的东西不是钱可以买到的,是一份心意,再者两只镯子可以一分为二,唐菁菁选择全部都给雪寒霜,一点都没给花傅荀未来老婆留。
“大哥知道吗?”花傅魑当然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想给他老婆扒拉来,前提是东西是他的,他可不想将来跟花傅荀为了两只镯子心存芥蒂。
“问过了,你大哥也说都给你媳妇。”唐菁菁笑道。
“既然这样妈您可以走了。”说着花傅魑把唐菁菁推出新房,春宵一刻值千金,妈妈还是别碍事儿了。
唐菁菁满脸无奈的被推出房门。
衣服难穿更难脱,特别是花傅魑穿的喜服,两人废了不少功夫才脱下来去洗澡。
大红的床上,人影交叠。
☆、交易
长长的台子上,一个个穿着白衣服的模特走过,雪白柔软的缎面包裹着在或是白或是古铜色的皮肤上,勾勒出模特姣好的身材。
今天的主题是百合花,行走中裙子翻飞,如同在风中摇曳的百合,或是纯白或是淡粉或是橘红,美丽的花朵竞相开放。
谭婵婵坐在观众席上,墨镜遮住她大半张脸,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她不得不承认,曲流觞比她这个曾经被人评为百年难遇的天才设计师的人更为出色和有灵性,未来十年内超越她不是不可能。
前提是曲流觞认认真真设计,勤勤恳恳钻研,谭婵婵的目光扫过不远处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就目前看来,曲流觞更乐意走捷径。
走秀结束,全副武装的谢迟初随着人群走出去,走上自己的保姆车,不用转头去看就能感受到,经纪人恨铁不成钢的目光。
他指着谢迟初的手直抖,“你说说你,跟导演请假回来就为了看这么个时装秀,它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就曲流觞在网上的风评,要是你今天去看她时装秀的事情曝光,好不容易回升的事业又要落入谷底,你到底知不知道?”
“没事的。”谢迟初朝经纪人笑了笑,“来看时装秀的人不多,我包裹的这么严实,没人认得出来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知道有多少人等着你的黑料吗?你不作点死就不舒坦是不是?”经纪人好悬没被他气疯。
对于这样的人身攻击,谢迟初只是笑了笑,“走吧,咱们该回去拍戏了。”
经纪人拿谢迟初没有办法,只好闷闷不乐的去开车。
事情果然如经纪人所料,谢迟初去看曲流觞时装秀的事情被爆出来,有明星影帝的加持,外加有心人的控制之下,谢迟初参加时装秀的事情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上官月得到消息,第一时间找个无人的角落给曲流觞打电话,她秀气的眉头紧锁,语气也比往常冷硬几分,“你想干什么?迟初的事业好不容易才有起色,你在闹这出是想让他在娱乐圈里呆不下去,毁了他吗?”
上官月太了解曲流觞的为人,谢迟初裹的那么严实,除非早有准备不然谁能认得出他,他对曲流觞特别的关注,知道他会去还想利用他的人,除了曲流觞不作他想!
曲流觞只是以为上官月担心朋友出事,完全没听出来她太过急切的语气,所透出来的含义跟她所想的完全不一样,她不以为然的摆摆手,“安啦安啦,我早有准备,迟初他不会有事的。”
上官月想到近段时间跟曲流觞纠缠不清的宁童,提着的心稍微放下,声音里还是带着不明显的不快,“流觞,别人也就算了,你怎么能连朋友都算计?”
“放心放心,我是不会让朋友吃亏的,双赢的买卖迟初不会有事的,我还有事先挂了。”曲流觞把电话挂断,她笑盈盈的看着对面的宁童,“网上的事情就麻烦宁先生。”
“小事情,不是说了不要叫我宁先生,直接叫我宁童就可以。”宁童一脸不满,精致的娃娃脸鼓起来,如同一个撒娇的孩子。
“好吧,宁童。”曲流觞顺水推舟叫道。
宁童突然凑近曲流觞,似笑非笑看着她,“帮你的朋友谢迟初是可以,但你是不是该给我一点甜头尝尝?毕竟我出钱出力,总不能什么都捞不着。”
曲流觞勾起红唇,躺在身后的沙发上,双手一摊,眼神带着钩子看他,“随你处置。”
宁童顿时满意了,二话不说就开始解曲流觞的衣服。
上官月看着被挂断通话的手机,脸色微微变了几变,紧握着手机的手骨节泛白,她忍了忍实在是没忍住,猛的把手机摔在地上,可怜的手机摔得四分五裂!
好半响,上官月才把情绪平复下来,她苦笑一声,自己在这里替谢迟初生气有什么用,说不定人家还开开心心乐意被曲流觞利用,越想越没劲,上官月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出去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