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觞,你不用这样,我会劝劝我妈!”慕书言抓着曲流觞的手,眼神里流露出丝丝哀求。
曲流觞一把把慕书言的手拽开,“你难道要看着你儿子去死吗?还是能不要你妈?他们有多讨厌我你知不知道?怎么劝?”
慕书言还没开口,慕奶奶立刻兴高采烈起来,就差没放两串鞭炮庆祝,“分,立刻分,现在就分!慕书言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跟她分手,我就把你赶出家门,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我们分手!”曲流觞眼圈泛红,踩着高跟鞋转身就走,在医院空荡的走廊里发出嗒嗒的声音。
慕书言刚要追出去,慕奶奶就挡在他面前,一脸威胁的看着他,眼神明明白白表示,出了这个门他就不是她儿子。
慕书言一脸疲惫的垂下头,抬手按按酸胀的眼睛,迈出去的脚终于是收回来。
宁童在家休养了三个月,裂开好几条缝的骨头才完全长好,家里把他当眼珠子一样疼,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的宁夫人这才让他出门。
宁童这段日子实在是不好过,要躺在床上养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家里的大哥和父亲两人集体来教训他,身上的零花钱都被断的一干二净,还是宁夫人心疼他偷偷给钱。
他从来都不是个安分的,腿一好就立刻奔向酒吧,准备今晚好好玩乐一番。
宁童走进酒吧,现在大白天的酒吧里的人不多,吧台上坐着的漂亮女人就格外明显,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收腰的设计突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那天宁童借着醉酒的名义去雪寒霜家里闹,就是跟曲流觞喝的酒,主意也是跟曲流觞商量着来的,两人从那天之后就一直有联系。
曲流觞这样冷清冷的女人,非常符合宁童胃口,只是那时候他看上更有挑战性的雪寒霜,现在家里人都不让他去找雪寒霜,曲流觞就成了他的目标。
宁童快步走过去,在曲流觞身边坐下来,“曲美女,一个人呢?”
“不然呢?”曲流觞抬起眸子懒懒的扫了眼宁童,撑着下巴靠在吧台上,一副什么都引不起兴趣的样子。
“怎么了?”宁童问道。
“刚跟男朋友分手。”曲流觞回答。
“所以大白天的出来买醉?”宁童的声音里透露出调笑的意味。
曲流觞坐在吧台椅子上没有说话,也没有再搭理宁童的意思。
“我在这里有个包厢,刚好我心情也不好,不如一起去喝一杯?”宁童眯着眼睛提议,心里的想法不知道传了几转。
曲流觞可不怕他,点头就同意了。
两人一起来到包厢,这里有大沙发,地上铺着毛毯绒绒的地毯,有吧台和酒柜,电视机茶几一应俱全,四周的装修金碧辉煌的,看着就值钱。
宁童拿出酒柜里的酒,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时不时聊上两句。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顺理成章多了,个人都打着个人的小心思,宁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趁人之危很正常。
曲流觞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半推半就着答应。
……
曲流觞穿着衣服坐在沙发上,衣服是宁童找来的,露出她半个胸膛也不在意,白皙的皮肤上布满暧昧的痕迹,手上拿着一支女士香烟,熟练的点火吞云吐雾。
宁童只是穿了一条裤子,别看他长着一张娃娃脸,能在【花仙子】里也当上男主之一的,身材当然也是非常好,手臂和腹肌上都覆盖的肌肉。
他爱极了曲流觞的表里不一,看她吞云吐雾的样子,仙气中带着丝丝颓废,微红的脸颊和红润的嘴唇,又多了两分妖娆的红尘气息,宁童一时间有些看痴了。
他笑嘻嘻的开口掩饰脸上不正常的微红,和过快的心跳声,“既然已经分手,要不要跟我交往?”
“算了。”曲流觞吐出一口白色烟圈,“我这些年也谈过几段感情,不是男人出轨,就是男人家里不同意,我也累了,不想谈。咱就当有个香艳的一次情,出了这个门谁也不许提。”
宁童拿烟的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把人咬进嘴里,熟练的拿打火机点烟,吸了一口,烟雾从肺里转了一圈缓缓吐出来。
吞云吐雾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声音一如既往的笑嘻嘻,带着股漫不经心的不正经,“怎么?被伤透了心,所以不打算在交男朋友,打算以后堕落了,随便跟人就来个一夜情?”
曲流觞吐出口白烟,待烟雾散尽,她勾起红润的嘴唇,似笑非笑的瞄了眼宁童,声音似真似假落不到实处,“看我的心情。”
宁童第一次看到曲流觞这样,他不知道这是曲流觞的真面目,还是他用来吸引男人的手段,就是因为不知道才更有挑战性,不是吗?
他坐到了曲流觞身边,揽着她的肩膀,凑过去在她白嫩的耳垂上咬了咬,调笑着开口,“要不要再来一次?”
曲流觞笑着没有说话,那意思分明是同意了。
☆、失恋
花傅魑站在胡博裕家门口,皱着眉头看眼前这个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的女人,眼神透着一股凉意,“你来干嘛?”
沈多多无措的站在花傅魑面前,双手抓着大腿旁边的裙子,“吕斌出意外,双腿做手术要四十多万,我想跟胡同学借点钱。”
沈多多和吕斌都不是出身富裕家庭都夫妻,两人去国外读书的钱都是东拼西凑借来的,出来打工好不容易把钱还上,吕斌就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膝盖骨头摔碎了,要大笔的钱来做手术。
家里亲戚看到两人又要借钱,都推脱着没有,吕斌的腿不能等,沈多多只好硬着头皮跟胡博裕求助。
“你别来找胡博裕。”花傅魑神色冷下来,“我可以把钱借给你,你以后都不要来打扰胡博裕。”
沈多多连忙点头。
胡博裕对沈多多的心思在场的两人都知道,花傅魑可不想他兄弟在跟沈多多相处中越陷越深,沈多多跟吕斌相亲相爱,胡博裕注定没结果。
花傅魑只想在胡博裕还没深陷到无法自拔时,快刀斩乱麻,把胡博裕不该有的心思斩个一干二净,以后找个好姑娘,相亲相爱子孙满堂。
胡博裕刚好不在家,花傅魑就带着沈多多去医院,把吕斌的药钱付了,他不想跟沈多多多相处,刚要离开,沈多多就往他身上倒。
花傅魑把昏迷的沈多多扶住,他总不能把人丢在地上不管,只能忙前忙后去给人挂号,一直忙到中午,沈多多和吕斌的家里人来,花傅魑才离开医院。
刚走出医院,胡博裕的电话就来了,花傅魑立刻接起来,语气不善带着防备,“干嘛?还对人家念念不忘?”
胡博裕沉默片刻才道,“沈多多找我干嘛?”
“借钱!吕斌摔断腿找你借钱来了。”花傅魑没好气道。
手机那头的胡博裕再次沉默下来,好半晌他才道,“沈多多还好吗?”
“好着呢,再过几个月两人的爱情结晶就要出来了。”他和老婆都没有孩子呢,花傅魑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知道了。”胡博裕语气有些低落。
花傅魑听得有些不忍心,他笑着提议,“我家里有一批好酒,不如来喝一杯?”
“好啊。”胡博裕当即答应。
雪寒霜下班回来的时候,家里堆着酒瓶子,花傅魑和胡博裕喝的正嗨,沈多多的事情花傅魑跟她说过,对于两个喝的脸红脖子粗的男人,她没多说什么。
“老婆回来啦。”还是花傅魑先发现了她,连忙打招呼。
雪寒霜点点头,“我去弄点吃的。”
她这段时间跟着花傅魑一起下厨,手机虽然还没学的怎么样,弄点简单的家常菜还是可以的。
胡博裕看着走进厨房的雪寒霜,脸上露出苦笑,“兄弟,我真是羡慕你啊。”
“不用羡慕,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棵歪脖子树,只要你把沈多多放下,找个相爱的女人,你也要能有我今天的生活。”花傅魑试探着提议。
“哪里能说忘就忘。”胡博裕叹了口气,一脸的阴郁。
“忘记个人还不简单,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
“这话我当初就应该送给你。”胡博裕说道。
当年花傅魑可是为了雪寒霜要死要活的,比胡博裕自己可严重多了。
“那怎么能一样!”花傅魑一脸都不赞同,“咱们本质上就是不同的,我家老婆英雄救美,最后看上了我这个美。你也英雄救美,可惜人家看不上你这个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