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觉得有点奇怪,听这句话,苏盈是支持阮棠和沈寒凛在一起的意思。他有点好奇地问:「那苏盈姐姐,你的择偶标准又是怎么样的呢?」
只见对方潇洒地一撩长发:「当然是年下小狼狗啊。」
沈寒凛无疑要比苏盈大,但对方回覆得太快,搞得阮棠还有点不敢肯定,他试探性地问:「那你对先生是什么看法?」
长痛不如短痛,阮棠觉得这是一个问清楚的好机会。
「沈寒凛?」苏盈有点疑惑地皱起眉:「就那样呗,突然提起他干嘛?」
「不,我是说...你对先生......」阮棠有点尴尬地补充:「苏盈姐姐好像很了解先生的过去,经常提起以前的事......」
他的话声音渐弱,尾音消失在苏盈恍然大悟又意有所指的眼神里。
对方噗嗤一笑,直拍大腿:「哈哈哈哈所以糖糖是一直觉得我和沈寒凛之间有什么吗?」
阮棠再笨,看对方的反应都知道自己可能是想歪了,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哎呀糖糖你真是太可爱了。」苏盈笑得东歪西倒,眼泪都出来了:「我们的确没什么,他还是我亲堂哥呢,至于总是提起他以前的往事……其实是沈寒凛自己要求的。」
「他说想让糖糖你了解多一点以前的他,可他又找不到机会,于是只好拜托我。」她耸耸肩,意有所指:「不过,现在看来这件事好像搞砸了。」
阮棠:?????!!!!
这、这么说,先生可以早就察觉到自己的怀疑了。怪不得,昨天才说那句话他当时听还不觉得怎样,现在越听越意有所指。
阮棠再看自己最近的疑神疑鬼,只觉得羞耻万分。
事实上,沈寒凛会这样拜托源于因为他之前查过阮棠,了解过阮棠的过往。反过来,沈寒凛也想反过来让阮棠了解一下他的过往。可是他迟迟找不到机会,他们最近长时间待在一起的时段一般是在书房,他们都各有各事情要忙。平日出去的话,随便看见个东西就说自己以前怎样怎样就好像是炫耀人生经历有多丰富似的,直接给阮棠一沓他的资料又太突兀。
而且,沈寒凛也想让阮棠知道他在其他人眼中是什么样。
他是对谁都温和,可他只对阮棠好。
这算是沈寒凛心里不好意思宣泄的情意,觉得让别人说沈寒凛是真的爱你比自己对阮棠说爱你更有效,可没想到这个举动好像反而起了反效,反而让阮棠更加有危机感了。
可沈寒凛并不打算立即停手,他觉得吃醋的阮棠别有一番可爱之处,也想看看阮棠会怎么反应,期待着吃醋的阮棠向他撒娇,又或者直接过来找他兴师问罪。可他没想到阮棠会努力到这种地步,顿时就心疼得不行,就又拜托苏盈来澄清这事了。
阮棠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硬着头皮问:「那、先生知道这件事吗?」
苏盈微笑:「你说呢?」
完了。
这下真的完了。
怀着绝望的心情,阮棠浑浑噩噩地上完了一整天的课程,然后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自闭。
罪魁祸首沈寒凛则刚好相反,今天一整天,他脸上都挂着再显眼不过的微笑,任谁见到都要嘀咕一声难道今天谈成了什么大生意不成?竟然能一向温和却喜怒不形于色的沈boss开心一整天。
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去见阮棠,于是六点一到,他踩着刚好跳格的时针下班,顶着白文泽的怒火坐进车里,回到沈家。
这是阮棠第一次没有迎接下班回家的沈寒凛,前者是觉得根本没脸见人,后者却根本没有在意,笑容甚至越来越深。
何伯不明所以,一脸担忧地凑过来:「少爷,糖糖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上完课就一直没有下来。」
「咳,我知道了。」沈寒凛轻咳一声,收敛了笑容,换上一幅担忧的表情:「我上去看看糖糖,不用担心。」
「好的。」何伯退下了。
而沈寒凛则是一步步走到卧室门前,敲了敲门,明知故问:「糖糖,有什么不舒服吗?何伯说你一整天都没有下楼了。」
* * * * * *
作者有话说:
日更(4/7)
第三十章
【「糖糖,不要怕,再任性一点好吗?」】
房间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像是根本没有人在里面一样。
沈寒凛却万分笃定地敲了敲门:「糖糖,我没有别的意思,这样的你其实很可爱。」
勇敢催生可爱。沈寒凛想象着当时阮棠鼓起勇气询问,像是随时准备上战场似的,不得不承认,像护着地盘一样护着自己的阮棠......非常可爱。
对方还是不应。
阮棠这时候正缩在被窝里,越想越尴尬。苏盈姐姐不知道看了自己胡思乱想多久,沈寒凛也是,或许他之前自觉隐藏得很好,可是很显然他的醋意都被沈寒凛看在眼里。唯一庆幸的是他没有直接上去就问,总算避免了一些尴尬,虽然今天他问的方式也迂回不到哪里去就是。
沈寒凛在外面又哄了几句,然后就没再出声了。
也许是想给他一些空间,所以所以走了吧。
阮棠既松了一口气,见到沈寒凛真的走了的时候,他心里又隐隐约约地觉得有点失望。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让人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
没有了沈寒凛,房间内又重新变得静悄悄的,阮棠还在反思自己,忽然就听到「吱呀」一声,是房门被拧开的声音。
那声音不是来自沈寒凛刚才敲的那道房间门,而是角落!
阮棠猝然看向角落完美和墙纸花纹融为一体的小门。
原本沈寒凛给他安排的是隔壁的卧室,也就是女主人房。两个主人房看似各自独立,实际上中间有道小门连通,也算是一种情趣。结果阮棠住进来的第一晚就因为借口怕黑缠着沈寒凛,往后几天也和沈寒凛在同一张床上入睡。渐渐地,沈寒凛就没有再提让阮棠去隔壁房睡的事情了,女主人房也就空了下来。
沈寒凛一直没有提小门的事情,而那道小门又藏得实在太好,搞得阮棠都忘了还有另外一个进来房间的方法。
沈寒凛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很干脆地将房门打开,然后就是男人大步流星地踏过地毯的声音。
阮棠赶紧一骨碌地爬起来,只可惜,他还没跑下床就被沈寒凛从后抱住。现在正是阮棠胡思乱想的时候,沈寒凛说什么都不能让阮棠一个人呆着。说他关心阮棠也好,控制欲强也罢,他都要陪在阮棠身边,好好把事情说开。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阮棠的耳廓上,他心里还乱得很,正不知是羞还是恼地挣扎着,就听沈寒凛低沉又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不起,糖糖,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阮棠的动作霎时一顿,眼睛突然酸涩起来:「先生为什么要道歉?」
「不是吗?」沈寒凛将人抱得更紧了些,像是怕他会从指缝中溜走一样:「如果我让糖糖足够安心,糖糖可能会主动质问我、可能会要求直接辞掉那个老师,又或者干脆不把这件事放在眼内,而不是把它藏着心里,糖糖这几天着急坏了吧?」
「这些不是有安全感的表现,是娇蛮任性吧?」阮棠被沈寒凛嘴里「有安全感」的举动逗得哭笑不得,一颗心却因为沈寒凛主动把责任揽上身的行为而酸软不已。他揉着衣角,小声咕哝:「不是先生的责任,是我……」
「就是我的责任,这么久了还是宠不好糖糖。」沈寒凛语气很坚定,他把阮棠转过来,面对面地将他抱进怀里。他的手伸进阮棠的衣服,手在他鞭痕全部平复的光滑背部上流连。最近他就喜欢这么做,一寸寸地摸阮棠突出的脊椎。沈寒凛像在叹气,又像自言自语:「怎么才能把糖糖宠坏呢?」
阮棠正把红扑扑的脸埋在沈寒凛宽厚的怀抱里,听到沈寒凛的话,伸手就打了他手臂一下:「已经被宠坏了,你看,我都敢打你了。」
「不行,还不够。」阮棠怎么会用真力气,打闹也好生气也好,他的力道永远是轻飘飘的,更像是撒娇。沈寒凛岿然不动地受了这下打,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低笑起来:「之前不是送了你一把手枪吗?就用这个来质问我,顶着我的胸口问我以前有没有过别人。」
阮棠顿时气鼓鼓地抬头,瞪了沈寒凛一眼:「当然不行!先生就会乱说话,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