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什么绅士,不过是臭流氓罢了。
被臭流氓圈在怀里的阮棠无知无觉,只是专心收拾好要带给在软红的各位哥哥的东西,照样由沈寒凛亲自驾车过去。
「先生,想啵啵......」听到阮棠撒娇,沈寒凛凑过来和他接了个柔情似水的吻,顺便替他扣好安全带。
好几天没有回去那个地方了,阮棠看着软红金碧辉煌的装饰、经理脸上谄媚的笑,只觉得一切熟悉陌生。
白天的软红人少了很多,客人只有小猫三两只,一般来说都是去二等区、三等区的比较多。教养先生说过他手下的宠儿都娇贵得很,轻易不见客,要见就等到晚上再见,于是一等区白天就从来没有开门过。有些客人脸上带着面具,有些则没有,比如说他和沈寒凛。也有客人会来,现在是下午一点,时间不算早,可按阮棠以前的经验来看,各位已经脱离训练期的哥哥大多应该都在睡懒觉。
谁知道到了会客室坐了没多久,其他人就陆续进来了。
「小糖糖,有没有想哥呀?」
「哎呀糖糖,看起来过得不错哦。」
「小心肝,想死姐了!」说话的人一把抱住阮棠,将他埋进自己的假胸里。他一身红色长裙,有着一头大波浪卷,五官柔和,眼下缀着一颗泪痣,正是那天给阮棠解围的人。
能进一等区,相貌自然都是一等一的好,一群漂亮男人和女装的男人围着衣着精致,气质像小少爷一样柔软无害的阮棠,配上他因为埋胸憋得一片通红的脸颊,活像唐僧进了盘丝洞,颇有些令人忍俊不禁。
阮棠和里面的人关系都很好,各个都是或多或少照顾过阮棠的哥哥,沈寒凛也不怕阮棠应付不来,轻咳了一声就说自己先出去待一会儿。
还被埋胸的阮棠胡乱应了一声,随后只听房门咔哒一关,自己才解放出来。
「姐姐!」阮棠脸蛋红扑扑的、头发凌乱,却没有生气,反而朝来人欢喜一笑:「前天晚上谢谢你。」
蒋姐姐掩唇一笑:「说起来还是姐姐要向你道谢才真。」
一个人接口:「他呀,傍上大客人了。」
「可不是吗,好家伙,据说未来三个月都被包了。」
「欸,听说大客人喜欢撕裙子是不是真的?」
一说到八卦,又没有外人,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讨论开,随后更是毫不意外地把话头对准刚回来的阮棠。
「所以沈寒凛阳痿是不是真的?他对你还好吗?」
「你就别想了吧,看到沈先生刚才看着我们围着糖糖是什么表情吗?」
「妈呀快吓死我了。」
「对啊,那眼神,啧啧,不妙。」
「大事不妙,糖糖今晚怕不是要屁股开花呵呵呵......」
「所以他活好吗?大吗?」
果然不管听了多少次,阮棠还是有点适应不了他们尺度这么大的谈话内容。面对着一双双求知若渴的眼睛,阮棠简直无法招架,只好用东西转移视线,慌慌张张地背过身,把袋子拿到他们面前:「啊对了,我给你们买了礼物,算是谢谢各位哥哥对我的照顾了。」
其实早就有人注意到放在角落的那些大包小包了,看上面的名牌LOGO,显然都价值不菲,不过阮棠没说,他们也就当没看到没提。此刻,阮棠给众人分发好礼物,还说了自己选礼物的一些想法,听得人感动非常。
「啊啊啊啊!我看中了很久的香水!」
「谢谢糖糖!鞋码正合适我欸!」
「我的贵妇面霜!糖糖,沈先生对你可真好!」
大家为阮棠竟然给自己买了礼物觉得惊喜之余,又为沈寒凛对阮棠的宠爱心惊。
虽然说对有钱人来说,给你花钱不一定是爱你,但不给你花钱一定是不爱你。
蒋姐姐也捧着阮棠送给自己的裙子爱不释手:「这件裙子我喜欢!干脆穿着这件去见大客好了。」
他还为有新的漂亮裙子穿而欣喜,浑然不知自己很快就会后悔,因为大客一眼就认出这件当季新款根本不是他能负担起的价格。于是,这件裙子就被撕了。
阮棠这么大手笔,在场不是没有人起过嫉妒之心。只是阮棠实在是一个乖小孩,对谁都没有防备,他们这些老妖精早就知道他的身世经历了,一想到糖糖吃过苦受过罚才挨到现在的这个好日子,最后都只是为这个年级最小的弟弟过上好日子而高兴。
蒋姐姐拉住阮棠的手,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那个,糖糖,我跟你说一件事的,其实教养先生人挺好的。」
「你知道吗?他之所以要对你下鞭子,是因为有客人点了你。」蒋姐姐小声在他耳边嘀咕:「沈先生在圈子里是很受欢迎的,这是他第一次带人离开,不少人都想见你一面。而且那位客人......还有恶癖。」
言下之意就是,教养先生是为了避免阮棠被那位客人折磨,在没办法之下才下的手。
谁知道阮棠像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他笑了笑,笑容里都是明白和感激:「嗯,我有点猜到了。」
沈寒凛当初他说了不会让阮棠受罚,但教养先生还是抽了鞭子,一定是有其他原因。纵然有教养先生护着,可他也拗不过上面的规定,软红才不会管宠儿前几天接完客身体还累着,有人点,宠儿就必须去接。可他那时候死不愿意去接,教养先生才想出这个办法,既拖得了时间,又教得了阮棠。
阮棠还敏锐地察觉到什么。那个客人既然第二天就过来了,证明他对自己很感兴趣。可他接着就挨了打,当天晚上就没去接。那第三天,也就是沈寒凛过来接他的前一天,客人很有可能会锲而不舍地过来,可他那天完全没收到消息,还是趴在床上静养。
客人连教养先生都可以点,教养先生是拦不住人的。能够挡住客人的只有客人,第三天点了他又没来的客人究竟是谁?
阮棠按下心里的疑惑,继续和各位哥哥聊起来。和他关系最亲近的南风和林潇都不在,虽然他们都没只说,可阮棠猜南风应该是去见林哥口中的「姘头」去了,而林潇则在微信上说他在回来的路上。他是软红唯二大牌到拥有自由出入权的人,另一个是南风。
「所以沈寒凛阳痿是不是真的?」蒋姐姐挤眉弄眼。
阮棠有点不好意思:「姐,怎么连你也这么问......」
「哎呀,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怎么第二天就回来了呢?他那么不中用的吗?」
最后阮棠还是抵不过大家的好奇,嗫嚅道:「先生、先生没碰我。」
有人发现了阮棠对沈寒凛的称呼,调侃道:「你这孩子,还管人叫先生呢?把人勾死了吧?」
还有人惊呼:「什么?!没碰你???」
「不、我不信,谁能忍住不碰糖糖啊?」
「怕不是个真阳痿。」
阮棠赶紧补充,免得真坐实了沈寒凛阳痿的传闻:「先生很健康的!只是我还没成年。」
想起昨天沈寒凛抱着自己自慰,有力的腰身啪啪撞在自己的胯骨上,自己也抚慰着自己,叫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阮棠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他人面面相觑,良久才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牛逼啊。」
蒋姐姐噗嗤一笑,拍拍阮棠的肩,感叹:「糖糖可是遇上好人家了,你是没看见,你家先生抱着你走出来的样子有多恐怖。」
「是、是吗?」阮棠为你家先生这个称呼脸红,又有点好奇地问:「那是什么样的?」
「我当时刚好要送客人走,就见到有辆车直接停在大门口,看那车的势头我都怕它直接冲进大堂。然后沈先生和叶先生就直接冲了进来,揪住当值经理的领子就问你在哪里,大吼着如果有人敢动你一根手指头,软红明天就关门。」像是又想到了值班经理当时青红交错、冷汗涔涔的脸,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大家没见到那个场景真是太可惜了,经理那个猪头脸又青又红的像个调色盘似的,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作为被压榨的一方,他们天然对软红的管理层同仇敌忾,只有教养先生是个颇受大家爱戴的例外。
还有人感叹:「沈先生公主抱你杀气腾腾地冲出来那幕实在太帅了,幸亏你最后没被挑走,不然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还没见过客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