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男主不可自拔(59)

再泡一盏茶的功夫,她再出浴就是了。

她抬起头正要开口,却见郁琤绕过了那面屏风,径直朝她走来。

玉鸾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水底下沉了几分,对方却毫无回避之意。

玉鸾只能扶住浴桶边缘,连忙喊道:“陛下……”

郁琤这才止下脚步。

“陛下怎么突然来了?”

玉鸾心口莫名急跳起来。

但郁琤神色颇为沉寂,他凝住她沾着水珠的清嫩面颊,缓缓开口:“今日的事……”

玉鸾闻言眉心微缓,只低声道:“今日的事情都是我不好……”

郁琤的心口又是一窒。

他的心头蓦地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与怒意。

她怎么就不肯先问问自己?

第43章 他沉着脸:“直接杖毙—……

女子身体在水中愈显洁白无瑕, 乌发却又似一把柔滑的精致绸缎浮在水中,雪肤映着红唇,乌眸凝着水雾, 令她妖冶得不像个人。

可她那双柔莹眼眸却轻轻地撷去他心头全部的情绪, 叫他也无法忍心苛责于她。

郁琤强行压下心头的怒气,只垂眸望着她道:“孤不在乎。”

玉鸾茫然, 他不在乎什么?

郁琤道:“你下次莫要再以身犯险。”

“林氏女子落水自然会有旁人去救, 倘若你落水有了损伤, 叫孤……情何以堪?”

“郎君不怪我……”

玉鸾问他。

郁琤忍住心口的窒闷,颇是爱怜地抚了抚她的面颊,尽量使得自己看上去和颜悦色。

“孤不怪你, 是她自己活该。”

“倘若再有下次遇到什么麻烦,孤只盼你可以想起孤。”

他身为一国之君, 这天底下的事情想来就不会有他解决不了的。

玉鸾听到这些话还有些恍惚。

其实和她说过这样话的人也不在少数。

她弯唇笑了笑, 忽然语气轻柔道:“郎君今晚留下来吧……”

郁琤抚着她脸颊的手指一僵。

他忽然有些感动。

他收回了手, 表情严肃道:“阿鸾,孤一定会好好待你。”

玉鸾抿了抿唇并未回答他这颇是郑重的话,只是缓缓抬手掩住身上略显丰盈之处阻断了他炙热的目光。

“那陛下……能先出去一下吗?”

郁琤:“……”

他的耳根颇有些烫。

他只是有些心不在焉罢了, 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样……虽然,这个女人的身体确实令人血脉偾张。

见这位反复无常的天子离开之后,屋里的玉鸾才忽然发觉自己一直拒绝着他, 他反而黏得更紧。

如今竟然连会对她好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这要放在从前, 他那么骄傲自负的性子恐怕也只会高高在上的表示,他勉强能允许她接近他, 然后还一副这是对她一个人独一无二恩赏的表情吧?

玉鸾有点想笑,想来也是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好,可见一味地拒绝并不能使得她的计划顺利。

晚上玉鸾只穿了件蜜合色雾绡薄裙, 因是在寝屋内,她的领口微敞着略见轻浮,将素淡的心衣都露出大半,雪白的腿在行走间却又若隐若现,令人鼻管发热。

郁琤强忍着挪开目光。

玉鸾梳拢好长发,走到紫檀雕花折屏后并不在意地解开了外衣,露出了那身近妖般精致莹美的身体,郁琤却沉着脸将灯吹熄。

玉鸾:“……”

她只听见大畜生喑着嗓音让她上榻。

玉鸾只好摸黑往榻边走去,走到榻边时却因视线模糊又磕绊了一下,直接摔在了郁琤的身上。

她似乎压到了哪里,但听他闷哼一声。

玉鸾声音微微僵硬道:“郎君,那里……没事儿吧?”

她的手臂撞得都生疼得要紧……

郁琤隐忍道:“没事。”

不过是被她胳膊肘重重地捣了一下……而已,他天赋异禀,当然没事。

他将她抱到怀里,便要安抚她睡去。

玉鸾问:“郎君不想要吗?”

郁琤恍若柳下惠转世:“忘了孤的话么,孤会对你好的。”

“你落了水,孤还去折腾你,岂不是畜生不如?”

被他毫无妨碍之处抵得难受,正在心底反复辱骂他是大畜生的玉鸾内心活动戛然而止。

她深思着他这话的含义,顺势在他怀里蹭了蹭,“那我要是想离开皇宫呢?”

郁琤道:“不行。”

玉鸾:“……”

她信他个鬼。

翌日早上,郁琤离开之前,留了个叫桂生的清秀小内侍给玉鸾。

玉鸾心里猜到是用来监视她的,但面上仍然谢着收下。

郁琤看着她柔顺的模样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可他眼下并不是很想去相信。

这厢远在昱京之外的梨村里。

富贵在狗奴的煽动下,二人终于决定要去昱京找玉鸾。

阿琼看着穷折腾的两人也不阻止。

他们捧着玉鸾先前伪造的地址,津津有味地畅想着自己到了昱京后与玉鸾相见的画面。

阿琼问道:“你们这次一定能把鸾鸾给带回来吗?”

狗奴很是认真说:“我会紧紧抱住阿姊的腿,哭到她心软为止。”

富贵很有把握道:“不然我给她算一卦也行。”

阿琼“呵呵”笑了两声。

要是这样有用,玉鸾也就不是倔驴了。

“罢了,反正都是迟早的事儿,你们先去吧……”

富贵交代道:“阿琼好好看家就是。”

临走之前,富贵出门时又回头道:“你以后还是别贴着那假疮了,要真有什么仇人,这么多年过去也找不着你了才是。”

阿琼答应了一声,然后目送他们两个离开。

他们前脚走,蓟苏后脚便从屋顶上下来,如释重负道:“总算能喘口气了。”

他说着看向阿琼:“话说你做什么一定要针对新君……”

阿琼嗑着干炒过的瓜子,漫不经心道:“昱文帝、昱贞帝兄弟俩都勉强算是正统皇帝,你嘴里那位新君……他算个什么东西。”

蓟苏说:“他是徵太子。”

阿琼摇头,“我不相信,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东西,那就是徵太子已死。”

在她的心里,皇位哪怕落到了桓惑手中,那也是桓氏的天下。

但落到了这郁氏培养出来的傀儡手上,只怕才是污了天家血统,导致桓氏的天下落到了郁氏手中吧?

蓟苏抱臂不语。

阿琼瞪了他一眼,“叫你勾引她就这么难吗?”

蓟苏憋气道:“这不是难不难的事情……我把她当妹妹看待……”

阿琼拍他肩膀,“你胆子大一点,万一她真肯嫁给你呢?她这人外热内冷,如果连你这个青梅竹马都打动不了她,那个狗男人就更别想了。”

蓟苏涨红脸躲开她的手,“她怎么可能肯嫁给我!你想都别想,除非他们抓到了我……”

恰好这时外面产生了动静,蓟苏颇是敏锐地跃上房梁。

外面来的人竟然还不少,但为首的那个蓟苏认得,正是楚氏长子楚鎏。

他带来的部下二话不说便用剑抵住了阿琼的脖子,掏出了怀里的信件,问道:“这些信都是你写的?就是你想与我父亲谈判?”

阿琼吐了瓜子壳问:“八抬大轿带来没有?没轿子姑奶奶不去。”

楚鎏冷哼了一声,道:“带来了,不过长公主到底在哪里?”

阿琼指了指房梁,楚鎏这才发现屋顶上有个人。

不必他吩咐,自有人一拥而上。

蓟苏颇是狼狈地被抓了下来。

他对上了阿琼脸上那副“你看你这不就被人抓到了么”的表情,甚是不可置信。

楚鎏顿时大喜:“这他娘不就是主上悬赏通缉的桓惑养子吗?一块抓起来带走!”

蓟苏:“……”

后宫里头一派风平浪静。

足足等了几日下来,都没有等到玉修仪受到惩戒消息,反而天子头一次留寝在了华琚宫的消息犹如凉水入油锅,令后宫沸腾。

林紫嫱想到妹妹哭诉的模样,满心便是窝囊。

怨气这东西并不会因为隐忍而散去,反而越是积累越是深浓。

是以这日林紫嫱特意想方设法在后花园的凉亭里巧遇了玉鸾,叫玉鸾看见了青娇嘴角的青紫,还有手背上的针痕。

林紫嫱掩着团扇笑道:“我记得这侍女原是玉修仪宫里的,不过她伺候我的时候总是会想念旧主,叫我费力调/教了好几日……还不给玉修仪看看成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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